而星野悠见面前的高管男没有反应,他也没管,神色自若说:“例行核查,看看你的房间里有没有炸弹。”
话音刚落,他便抬脚,不紧不慢地朝着房间内走去,那步伐从容淡定,仿佛这就是他自家的地盘,完全没给高管男任何反应的时间。
高管男满脸写满了荒谬,一双眼睛瞪得如同铜铃,不可置信地看着在自己房间里悠哉晃荡的警察星野悠。
紧接着,他的目光不自觉地飘向了那个关着保洁员的柜子,脑海中飞速计算着组织来人的时间。这一算,他只觉头皮发麻,一颗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整个人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高管男急了。
他连忙凑到星野悠面前,哀求道:“警察大人,我房间里没有东西,没事的,您先去忙、”
“你专业还是我专业?”
“我——”高管男滞了一下,但他还是换了一个开头:“警察同志,我知道你们辛苦,还有更值得你们关注的地方,我记得总裁办公室……”
“我比你专业。”星野悠听了高管男的一大段话,轻飘飘继续回了这一句,然后继续拿着仪器扫描房间。
高管男更急了。
他苦苦哀求,和星野悠继续掰扯,他们整整拉扯了五分钟的时间。
星野悠全程不为所动,依旧有条不紊地扫描着房间。终于,他完成了整个房间的检查,直起身子,平静地说道:
“没发现异常,我走了。”
听到星野悠要走,高管男只觉如获大赦,整个人都行了,脸上堆满了殷勤的笑容,恭敬地将星野悠请到门口,表示:“一路慢走。”
星野悠回头看了一眼降谷零在的衣柜,同时说:“没事,你也安全了。”
恰在此时,门铃突兀地响了起来
高管男心猛地一跳,死死地盯着星野悠,以及他身上的警察制服。
星野悠眨眨眼,目光清澈。
高管男和他对视,两人都没说话。
门口的门铃声又响了一遍,然后是大力的拍打声,声音激烈又狂暴,仿佛要把整个门都拍碎。
高管男一动不动,星野悠也一动不动。
高管男放在后背的手摸到了枪,但他又看了眼星野悠手上的对讲机,手又缓缓松开。
星野悠当做自己什么都没注意到。
高管男和星野悠对视了几秒,他突然像是放弃了什么,整个人泄了气一般,缓缓的、一字一句道:“其实,我是警方的线人。”
星野悠眨眨眼。
“待会你听到什么都不要说话,我是警方线人。”高管男重复了一遍,像是在催眠自己。
然后,他一股脑把星野悠也塞进了衣柜里。
星野悠和衣柜里的某人对视。
衣柜外,高管男深吸一口气,打开了门,恭恭敬敬道:“大人,您来了。”
一个粗犷的声音响起,带着明显的不忿与不耐烦:“你难道看不起组织?怎么这么慢?”
紧接着,是一个冷漠的,仿佛带着无边寒气的声音:“我需要一个解释。”
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柜门,空间内狭小昏暗,别说是看清彼此的神色与表情,就连近在咫尺的手指,都隐匿在黑暗里,不见分毫。星野悠听到了降谷零急促的心跳声。
在这狭小逼仄的方寸之地,那急促的心跳声仿若被无限放大,于两人耳中如雷贯耳。
星野悠下意识地眨了眨眼睛,在黑暗中,这细微的动作无人察觉。
他还没有做任何动作,带着伪装的降谷零就仿佛担忧什么发生一样,快速脱下了那层隔尘手套,紧接着,一只温热的大手不由分说地紧紧覆盖在星野悠柔软的唇上。
黑暗的空气都变得黏稠起来。
降谷零的手堵住了他呼吸道,星野悠皱了皱鼻子,带动了脸上的肌肉,但是这细微的动作却带给了降谷零一个错误的信号,他仿佛是觉得星野悠要说话一样,手按的更紧了。
‘喂,有点憋。’
星野悠眨眨眼,想给降谷零暗示些什么,但是人类并没有魅魔的好视力。
星野悠只知道降谷零的心乱跳了一拍,身体紧绷,随即,面前的降谷零像是做出来什么决定一样,欺身压在星野悠身上。
另一只手抓住了星野悠的后脑勺,动作看似轻柔,却带着一股不容挣脱的力量,将星野悠的耳朵递到自己唇边。
星野悠下意识地侧耳,准备倾听降谷零究竟要说些什么。
但降谷零摘下了口罩,一口咬住了星野悠的耳朵。
咬痕带着湿热的气息。
一瞬间,星野悠只觉一股电流从耳根处瞬间传遍全身,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一颤,指尖下意识地蜷缩,一种酥麻的感受从尾骨窜到脊柱。
他从来不知道耳朵也是自己的敏感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