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儿。”
陈弥翻身侧躺,脸正对着楼行川的腰腹。
楼行川脱掉了外边那件毛衣,里面是件纯白的打底长T,但陈弥买的这衣服骚包,左腰衣摆上打了几个不规则的洞,楼行川个子高,半蹲躬身的动作下原本就很明显的肌肉线条更清晰了。
陈弥怀疑他是故意的,于是他对着那几个洞朝近在眼前的腹肌吹了口气。
楼行川上半身僵硬了一下,面不改色地继续给他上洗发水。
他这一瞬间的反应也没逃过陈弥的眼睛,陈弥坏心一起,往头上拭了一指泡沫,从那个最大的洞口伸进去抹在了他的腰上,抹完也没有要收手的意思,甚至把整只手都挤了进去。
“……陈弥。”楼行川低声道。
“干嘛?”泡沫涂在皮肤上,摸起来是滑腻的手感,陈弥摸了没几下,那块皮肤下的肌肉就绷紧了,“腰都不能摸,这么小气。”
话是这么说,手也没停下。
“你……”楼行川呼吸加重,一句话分两次才说完整,“信息素出来了。”他尽量控制自己的状态,不着痕迹地掩饰过去。
陈弥闻了闻,浴室里确实飘着一点点若有似无得白茶香味。但他不是故意的,要勾人多少得加大点儿量,这么一点点有什么效。
不过陈弥还是认了下来,如实道:“嗯,没忍住。”
他的确是控制不了,不过这在楼行川听来就是另一个“没忍住”的意思了。
他只好说点别的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明天就要去上班了,有准备好吗?”
“要准备什么?反正楼总不是会罩着我嘛。”陈弥手指从楼行川形状分明的腹肌上一块块划过,停在最接近下腹的地方,指背曲起在那片区域流连,“倒是楼总这样滥用权力,以公谋私,不怕底下员工背后八卦你?”
“不算滥用。”楼行川勤勤恳恳地给他揉搓头发,尽量忽略陈弥的动作带来的微麻触感,“你是江大毕业,还……”他本想说陈弥还在国外工作了七年,突然想到自己并不知道这七年陈弥做了什么,顿了顿说,“去星辰做一个研究助理我还怕你不乐意。”
陈弥没作声。
其实他算不得从江大毕业,他并没有拿到江大的毕业证,如果楼行川现在去查,会发现他在江大属于肄业状态。
“换个方向睡,”楼行川忽然停下动作,“给你洗另一边。”
“哦。”
楼行川面色冷静,事实却是陈弥再这样摸下去,他快要受不了了。可是等人把手从衣服里抽出来听话地转过身,情况也没好到哪里去。
湿发握在手里,颈后的腺体就完全暴露出来,那块皮肤上微微鼓起,娇娇嫩嫩像一块小奶糕,清新的白茶信息素香味不时冒出一点儿,直往楼行川鼻腔里送。
楼行川下意识吸了一口,反应过来后又急忙屏息:“你——”刚说完一个字,他发现空气中的信息素淡了,而且越来越平静,低头一看,陈弥闭着眼,呼吸匀速已经睡着了。
卷曲的长睫毛侧颜看过去只有一小簇弧,眼皮薄,嘴唇也薄。
不知道听谁说,这样面相的人既多情又薄情,对感情一贯浅尝辄止。陈弥刚离开那一两年,楼行川经常想起这句话。
就像现在,这个人明明就在自己面前,他可以触碰到他,感受到他,却总让人有一种他随时会消失的感觉。
停顿的时间稍微长了点,水流没有覆盖到的地方慢慢失温,腿上的人微微皱了皱眉心。
楼行川怕他受凉,快速给他把泡沫冲干净,然后用毛巾简单地吸干头发上的水珠。
陈弥完全没有要醒的迹象,反而越睡越香,楼行川只好把毛衣垫在大理石台上,把人放上去坐好,让他偏头靠在自己肩上替他吹干了头发。
整个过程中,怀里睡着的陈弥乖得不像话。
长发不易吹干,楼行川动作又小心,生怕给人弄醒,多花了点儿时间才把人转移到卧室。
主卧床上整整齐齐,旁边的休闲沙发上团了一张毯子。
他掀开被子把陈弥放进去,托着他的头帮他把长发顺到另一侧,掖好被角。
陈弥此刻完全没有了清醒时候那副轻浮散漫,玩世不恭的模样,软和得任人摆布。
他的嘴唇长得相当好看,唇形较好,颜色介于粉和殷红之间,圆润的唇珠嘟起,让人忍不住想尝一尝,是不是如想象中一样香甜。
楼行川望着他静止了许久,最终还是没能压得下心里的欲念,起身时中途弯腰俯下身去,轻轻地吻在那双柔软温热的唇上。
他情不自禁地吮了两下小兔子柔软的唇瓣,才恋恋不舍地分离开,然后伸出手抚上陈弥的侧脸,拇指轻轻擦去他唇上的水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