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贴过来干什么?这里很挤了。”
唐星辞好似无辜地说:“那边窗户冷。”
“那你把窗户关上。”谢繁抱胸笑吟吟看着他。
唐星辞把他的平安符丢给他,赌气道:“我只是想给你这个。”
谢繁装模作样地把东西捡起来看看,最后下结论道:“这东西没用,就一个心理安慰。”
“不会吧,刘永不是说那大师特灵验,救了她吗?”
谢繁光顾着逗趣,都忘了这茬了,他赶紧又改口说有用。
接着,两人就最近发生在唐星辞身上的各种怪事,低声交换了彼此的看法。虽然谢繁极力否认,但唐星辞还是担心刘永的事情会不会和自己有关。
如果真的有关,那他罪过可就大了。可自己又做错了什么呢?他什么时候得罪过人了?这事情怎样才能结束?他怕再拖下去,会连累其他人,比如谢繁。
谢繁看见他这眼神,再结合之前的话题就能猜到人的心理想法,他连忙表示道:“我不搬出去,你也别想。”
唐星辞被他这一说法逗乐了,都什么啊,这么说了还不表白,胆小鬼。
“那你大后天的同学会去吗?”
“去啊,不是说好了一起去的?为什么不去?”
唐星辞叹了口气,说:“我最近这么倒霉,把霉运都传给别人了怎么办?”
谢繁安慰他说不倒霉,证据是他最近话剧那边的排练很顺利,对吧?
“这倒也是,第一轮彩排结束了,罗导还挺满意,可是……”
“没有可是,你要不去的话,我也不去了。”谢繁赌气地说。
唐星辞无奈地说:“我俩也不是一个班的呀。”
“但我一个人去,他们肯定得向我问你,难道不是?”
“自恋,”唐星辞笑着道,有些得意地看着他,“我和你什么关系啊,他们跟你打听我?嗯,你好好说。”
“球球的好伙伴,我养的狗呗。”
“靠!”唐星辞佯装生气地踢了踢他的腿,探过身子把球球抢过来,说:“给我。”
“它说什么呢?”
“球球说你虐待它,它想跟我回家,叫我主人。”唐星辞捏了捏肉垫,哄着问道:“对不对啊?”
“嗯,我俩回的不是一个家?还是你要回娘家啊。”
“谢繁!你再说,我给你送回月球上的老家!”
这句话不知哪里戳中了人的笑点,惹得人笑不停了。正好到家了,唐星辞愤愤地瞪了人一眼,一把打开车门扬长而去,他才不等人跟上来。
开门后,刘永从客厅跑过来,一边吃着蛋挞一边打招呼:“你们回来了!诶,谢繁人呢?”
在外人面前,唐星辞客气了许多,老实地说:“就在后面。”
谢繁这时到了,问:“你俩谈什么呢?”在他的视野里,他只是看见了唐星辞堵在门口,而前面不远处有个悬浮着的蛋挞,正在一点一点消失,这必是刘永无疑了。他看不见刘永而唐星辞能看见,这让他感觉被这两人排斥了。
唐星辞哪里有他这么心思敏感,他用手肘怼了怼他,意思是让他别离太近,有外人在,别玩了。
谢繁偏不,他说了一句把球球还给我,然后就着这个由头开始动手动脚。
唐星辞被他搞得吓了一跳,心中警铃大作,特别紧张。等到刘永开溜后,他这紧张就都化为了恼怒,他一把就给人推开了,说道:“你发什么疯,人又不是真死了。”
谢繁把球球塞自己怀里,不低头不认错,反倒趾高气昂地留下一句“你自己想想我为什么生气”,然后就回房间里去了。
唐星辞反省个屁。他越想这事,就越觉得最近他太惯着谢繁了,什么时候开始的?他越想找清楚开始的那个点就越糊涂。他俩之间好像是一笔烂账,于是他决定不去想。
但是,晚上他失眠了。他几乎有些气急败坏地坐起来,翻手机想找点事做。
时隔多日没联系的“小满”跃入他眼帘,他想到了,可以把今天去庙里的事情跟人说,建议人如果遇到事也可以去那里问问。
“护身符那东西有个屁用。”小满这头的谢繁看人找过来心情没变好,反倒变差了,他越来越觉得这个小号没必要存在了,因为他连自己小号的醋也要吃。
他把手机扔在一边,接着剪视频,是的,他在工作,他越生气越想工作,生气起来工作的效率还更高呢,何况还有个好处,他剪完可以倒头就睡,再也不需要睡前的胡思乱想了。
乱想能想出个什么好主意,他得保留清醒头脑去分析局面,所以一切明早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