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边琢磨边去逛超话,很开心已经有人说到了这个事,开始组织了,大体是顺利的,有一些人和带CP头像的人吵了起来,也很快被劝住,没有闹大。
谢繁也为“降热搜”出了自己的一份力。大概半小时后,他觉得今晚上不会有事了,才退出了薇博,这时11点左右。
他刷朋友圈,看到了唐星辞爸妈在泰国发的看人妖秀的照片,他靠照片中远处巨型的摩天轮和河边轮渡,认出了具体的地点。
这个地方他小时候他好像去过,那时剧组在泰取景,拍完安排个旅游。他还记得,他爸和他妈当时还吵起来了,他爸中途还赌气跑掉了,哦,真是个糟糕的经历,谢繁打住回忆。
童缘发了一张合照,明显是酒吧里,他猜是“天堂鸟”,因为合照和背景里都是男的,通宵热闹的gay吧就是“天堂鸟”。最重要的是,周末照例是对方猎艳的日子。
合照那男的,样貌只能说一般吧,没唐星辞帅,灯光下还有点油。不过,看两个笑得很开心,谢繁很不爽啊。
谢繁关了手机,还是毫无睡意,思来想去决定去找童缘办个事,事先用薇信通知了,之后在车上又打了一遍电话。
“好啊,”对方那头很吵,“你记得打伞啊。”
打伞,这可不是什么和避孕套有关的黑话,而是指一个“T”形手势。
是这样的,因为“天堂鸟”一整晚都营业,名气又大,所以到下半夜,顾客不减反增。场子里都满了,有人就到外面来。而且在外面有个好处,可以先挑人——这可是必经之路,大胆搭讪就完了。
“T”就代表着拒绝,说成打伞,一方面是样子像,另一方面则是这群单身汉真的很敢啊,这段路就像冒雨行进一般。
谢繁一下子冲到了门口,抱着猫做那个手势还挺麻烦的,但总算过来了,没被揩油。在门口,能听到里面的摇滚乐声,他给童缘打电话。
“咚咚咚——”这歌副歌部分的鼓点很响。
“我告诉你,”童缘在同伴耳边大声喊,“这歌是我写的!”
“那我就是歌手!”那人回他,然后他们就一边蹦一边唱了起来。
就算在这如此酒肉林池之中,童缘的脸依旧显得相当清丽,笑得也是天真烂漫,配合简单却费了心思的打扮,把“纯欲”的特点发挥到了极致。
看得人心痒痒的,想亲。
他们在歌曲结束时吻在了一处,慢慢离开舞场,到了吧台区。
“啊,太开心,忘记小卷了。”童缘吻完,又去吻酒吧座上的另一个男人,没有彻底的吻,只是咬了一下嘴唇。
“有没有很难过?”
小卷本来还慌张地想推开,听到童缘的呢喃,心跳停了一拍,只顾着脸红了。这下完了,他刚想好的告别的话又说不出口了。
“那有没有很想我?”童缘重新坐回去,懒洋洋地问调酒师,“小哥,他有没有说我的名字?”
小卷看着那跳舞的男的扣人耳朵,和人对视一眼就低下头,心想:“不行,绝对要走了,怎么能跟这两个人走?”
调酒师很明显看出他是个新来的,劝童缘道:“你就积点德,放人走吧。”
童缘翻了个白眼,哼了一声,问几点了。
那跳舞的和他咬耳朵,比喻的,也是物理的。童缘对SM没兴趣,很快推开了他,又拉住了站起来的小卷。
童缘说:“12点差不多了,我看他应该要来了。”
谢繁这时等的不多,5分钟,打来了3个未接电话。
“还有人吗?”小卷吓了一跳,又想跑了。
“不是,他没关系,”童缘回了谢繁一声,然后亲亲热热地拉人往外走,“你只是跟我走的啊。”
小卷很忐忑,总觉得一路上所有人都在看他,不对,是他们三,他觉得很羞耻。
一束白灯照到他们身上,然后又掠开,小卷吓了一跳,躲到童缘身后去。
照他们的,是远处一个戴口罩的人。
童缘顺势把小卷推后,让两人先熟悉熟悉,他走向谢繁,嬉皮笑脸的,“谢繁,你这大衣真的很丑,有那么冷吗?哦,你还带猫来干什么?”
“我来找你要个电话,”谢繁不想和人聊多余的,“许家那个天师的电话给我。”
“干嘛?”童缘说话嗲嗲的,想逗人玩,“唐星辞不是电话也有吗?不会吧不会吧,你不会不敢和唐星辞联系吧。”
谢繁无语,对方只要来劲了,他啥反应都没用,他让人往身后看看,“那还有人等你。”
童缘转头吹了声口哨,口哨吹得很好听。
“我不急,你到底要来干嘛?你不是对唐星辞一心一意嘛。唐星辞可相当讨厌我哦,我俩见面不太好吧。”
“我知道齐衔玉在哪里,这周唐星辞飞米国见他了,又复吸了吧。”谢繁肯定占不到便宜的,他只能拿情报换。
童缘脸上神色未换,仍笑嘻嘻的,一张嘴却是黄色笑话:“谢繁,我告诉你,我和唐星辞其实亲过,差点就——”
“你有病吧!”
“你他妈才有病,你搞我最重要的人,我就让你也试试!”童缘厉声喊道,把那两个人也吸引过来了。
嗯?谢繁摸不着头脑,他拿齐衔玉怎么了啊?童缘果然间歇性抽风吧!
“和你们没关系,先别过来。”童缘对那两人说,回头瞪视着谢繁。
“他现在在哪?”
“电话。”
这场剑拔弩张的交易就在彼此不友善的目光中结束了。
谢繁希望以后没有再需要拜托童缘的时刻,唐星辞讨厌他是非常正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