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到大只会张牙舞爪拒绝任何帮助的小老虎现在居然学会关心人了,看来这一趟旅行让他的王储成长了不少。
星茶点头,提起关于自己兽神血脉的事情,“大祭司,你大概多久能够稳定我的血脉?”
他不想在神殿待太久,他想快速回到柯长仪身边,因为他已经打算陪在柯长仪身边经营襄坡,然后再一起推翻新王的统治。
柯长仪那么聪明,肯定能够明白自己的意思,更何况星茶还让贡给柯长仪留了话。
“我不确定,但五年之内一定能够稳定。”
兽人的寿命漫长,平均都在三百年,所以五年不过是其中短短一瞬。
大祭司解下腰间的木牌,那一串木牌各自雕刻着不同的花纹,每一道咒文都是祈福的花纹,背面则是星茶的名字。
他之前匆匆雕刻了一枚木牌让贡带给星茶,在等待星茶回神殿都这段时间里他守在花园雕了一串,目的就是为了给星茶时时挂在身上。
“这一串木牌一定要时时带在身上,之后你就用我徒弟的身份住在神殿可好?”
星茶接过木牌,点头。
“师父。”他笑着说。
少年还不习惯把虎耳朵收回去,在笑起来的时候耳朵动了动十分可爱,大祭司也露出了浅浅的笑,温柔至极。
少年被神官带走去挑选自己的寝殿,大祭司顺手把桌上的信件丢进池子,看着池水荡起的涟漪,他表情冷淡地整理了新衣的衣袖。
像是没有读过那封信一样。
与此同时襄坡内,隼守在领主床边焦急等待。
“怎么样了?领主大人这场高热严重吗?”
巫医把柯长仪脸上涂满墨绿色的草药,叹了口气。
“领主大人已经烧了半天了,要是一直降不下去,怕是会烧坏脑子。”
贡刚从自家院子过来,她今天还没有在院子受到鹰的回信,干脆靠在柯长仪门口询问:“是什么原因?”
巫医:“应该不是外伤,也没有受寒,怕是心病。”
隼一怔。
贡把巫医送了出去,回到柯长仪床边。
柯长仪双目紧闭,完美的眉毛微蹙,像是沉浸在痛苦里无法自拔。
“是因为王储吗?”隼说。
他们都知道就算不全是因为王储的离开,王储的离开至少也占了一半的原因。
“他很可能已经知道王储都身份了,大祭司大人的信件今天并没有如期而来。”
“什么?!”
隼的表情立刻变得很难看,贡则开始在房间内寻找线索,终于她在窗边的小桌上发现了大祭司大人信件。
看清信件上写了什么后她眸色一凛,握着木牌回到柯长仪床边,眼神冰冷,右手搭在了腰间匕首的刀柄上。
这把匕首是柯长仪赠她的礼物,但她现在或许会永这把匕首终结柯长仪的命。
“贡!”隼低声呵斥,第一次产生了想要动手跟贡打一架的想法。
“他不能留。”
贡在王储和兽王的事情上总是不够冷静,她现在唯一想做的事情是把这个人类灭口,完全没有考虑过自己的退路。
“那我们呢?你的仇恨呢?在襄坡的地界杀死他们领主,你把我们反叛军组织的成员当成了什么?”
襄坡的大多数人已经完全承认了柯长仪这个领主,如果他们真的动手,后果不堪设想。况且隼现在已经完全把柯长仪当成前辈看待,他不会允许别人伤害这个对他亦师亦友的人类,哪怕这个人是他的首领。
“你相信他?”
“是王储相信他,你以为王储为什么要让你传达信息?王储就是想让领主知道他的身份,只有主动告知,他们的感情才不会产生更大的裂隙。”
但是他们把一切都毁了,隼原本打算通过其他暗示然柯长仪知道星茶的身份,没想比他还快一步的是大祭司的书信,现在只能祈祷领主不要那么生气……
“那现在呢?”
贡收回握住匕首的手,指着床上依旧烧着的柯长仪,“他这幅样子要是能清醒过来,你能确保他不会迁怒王储吗?”
隼明白星茶的失踪对柯长仪的刺激有多大,他表面上与以往无二,实则已经把自己熬成了现在的样子,他真的会轻易原谅他们的背叛吗?
“走一步看一步吧,等领主醒来再说。”
他看着柯长仪长叹了口气,贡没再说一句话直接转身离开,默认了隼的提议。
此时的柯长仪只觉得周围吵闹,那精神海滂沱的力量打得他浮浮沉沉,强行调动还没平稳的精神力也让他身体不堪负荷,脑部传来一阵尖锐刺痛。
是谁的脸……
柔软而温暖的手感,少年的耳朵动来动去,勾得柯长仪直接咬上了那耳朵尖。
“呜!”
那从手里溜走的指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