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也很挺安分守己的……”
……
“输了就是输了,说多了都是找借口。”
他得意洋洋昂起头,要是他有尾巴的话尾巴早翘上天了。
“你就是不如我……”他咬咬牙,“哪里都不如我。”
“哦,行,你最厉害了行吧。”
我兴趣缺缺,不想跟他吵,可他像是铁定今天要给我吵,他瞄到我胳膊下压的高一物理书,语气轻佻着拔高:
“哟,看见我进步也开始偷偷地学习了?”
“从高一内容开始学啊?原来我们许大校霸也不是什么都行……”
我不愿意吃嘴上亏,握着桌角的手一紧,拿着桌子上的高一上册物理书丢到窗外淡然低语:
“你要是真有本事不靠别人自己学?”
我觉得他就是装,他上进是事实,但内在条件具备的同时,还要有外界条件。
他如果不凭借许泽韶能学成这个样子吗?还不是我哥厉害,他全校第一,甚至全市第一的称号都是凭借着自己的实力得来的。
他获得的教育资源确实匮乏,好多难点他都是一点点自己琢磨出来的,日日夜夜凑在昏黄台灯下疲惫的身影……
陈铭建不懂这道理,许泽韶把难题消化后用更加简便易懂的方式给他讲出来。
他得到的是结果和应用,从来不是过程与转化。
他听了这话,脸上青一阵白一阵说我就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
我摊摊手:
“说你厉害不行,不厉害也不行,你还想上天啊?”
“你……操!许翊宁你以为你自己多高清!”
我还不太焦虑,因为我是重生的,上一世参加过一次高考,脑袋里有一点点印象下一年的高考题,但也仅仅只是一点点,也就前几道选择题和后面几道大题的答案。
何况,现在才高二,还有一年多时间,我进步不进步谁能说的了?我要好好学习,到时候许泽韶考到北京的时候我也能跟上他在北京报个不错的大学上。
我垂下脑袋自己写作业不理他们了,陈铭建爱咋滴咋滴,只要他不跟着那些混子混过来打我,我跟他勉强能相处下去,毕竟他上一世死的确实特别惨。
陈铭建走后我们照常上晚习,刘照扭头对我说:
“许哥,你好像把陈铭建惹毛了,他离开的时候看了你好几眼……”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不屑道:
“惹毛了能咋滴,他还能变得毛茸茸吗?”
我不以为意,从杨梓辰桌兜里掏出他的物理书抱着继续看,感觉有好多地方似懂非懂,脑袋晕晕乎乎,这些概念都听过可就是不懂,抬眼看教室乱成一锅粥拿着书跑到物理老师办公室问题。
老师看见我跟看见鬼似的,我倒没觉得什么把书放在他面前大喇喇询问我不懂得地方。
“咦,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这是。”
“老师,我太想进步了。”
我伸手,用指尖摸了摸鼻头,用了一个烂梗。
他表情怪异地弯腰从桌子底下抽出一本物理书,第一页写着密密麻麻的公式,他说让我抄一下,好多题目都能直接用。
我指着有疑惑的那道题问:
“这个用哪个公式?”
在乱糟糟的书页上他指了一个,我又指着下面那道与之相似的题问:
“这个呢?”
他又指了一个,我侧头看他,他看看书页犹豫着说:
“我没指错吧?”
我哪知道。。。。
“老师,你不会也不知道吧。”
“这么可能!”
他气的吹胡子瞪眼,让我套公式算,他又弯腰去找参考答案。
套公式做完后,他答案也翻出来了,我还没问为什么这么用的时候,木门框边缘哐哐哐被敲响。
一道低沉磁性的声音飘过来:
“老师,物理作业收齐了。”
这声音化成灰我都知道是谁,趴在办公桌上的我仰头去看他,他粉色的桃花眼过于耀眼,握着笔的手抬起向他招招手。
可恶的是他却视而不见,径直走进来把作业放在办公桌上就要走,但好像物理老师并不想要他走,他跟看到救星那般叫住他:
“许泽韶同学,老师有点事,你给同学辅导一下……”
说完抱着泡着茶叶的保温杯从门缝里溜出,这下办公室只剩下了我和许泽韶。
他从门边往桌子这边走,他身上的味道一下子扑了上来,我不禁想到昨晚上的那个梦,一股莫名的压迫感冲击着我。
下一秒他坐到我旁边的椅子上,手拉着我的椅子往他那边移,整具身体连带着椅子凑近他,我中中拍了他一下手臂发怒:
“你他妈刚刚还不是不理我?”
他凑近我,长手从我身后绕过去拿过我手里的笔低言:
“是小宁不让哥在学校认你……”
小剧场:
许泽韶:嘻嘻,小宁脖子上残留着我昨晚亲吻的痕迹。
许翊宁:别吵了大毒蚊子。。
许泽韶:大毒蚊子保证不叮别人,只叮小宁。
许翊宁:你给我滚呀死变态蚊子!
许泽韶os:小宁骗人,我血不臭,上次咬我的时候还舔干净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