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仙羚震惊道:“什么!又涨玉石,还十倍,乾坤怎么不去抢呢!”
乐阙叹了一口气,将乾坤使者的原话奉回,道:“乾坤圣宫说,价钱就是这般定的,谁让我们衡阳没有能设下大型传送阵的弟子。这传送阵本来就是一年付一次玉石,但我们衡阳若是在定地大赛中输了,怕是要破产,乾坤圣宫怕收不到后面的玉石,便要我们一次付上十年的。”
蓝仙羚听了这话,眼睛一下子瞪大了,气到:“它还敢诅咒我们输!呸,不用就不用,我们乘仙鹤也是一样的。”
崖底的仙鹤又对着乐阙嘎嘎叫,似乎在示意她赶紧下来将它们母子几个捞上去。
蓝仙羚从怀里拿出一根柔光的白带,交给乐阙,道:“用这带蒙住大仙鹤的眼睛,这是月华做成的带子,蒙在眼上可挡住日光,但不会影响视物。它们生长在星辰大殿,那处月华充足,仙鹤习惯了月光,自然无法适应衡阳的日头。”
乐阙接过带子,蒙在自己眼睛上,果然就没那么刺眼了。
她惊奇道:“有这带子仙鹤们便不怕日光了,师姐,这东西你哪来的?还有没有?我们这次从南麓买了上千只仙鹤呢,打算给新入门的弟子每人配一只。”
蓝仙羚道:“这月华带就是乌蟾教产的阿。从前我去那做任务时买下的,单买一条要五百白玉石,但当时乌蟾教弟子说买一只仙鹤就可以送一条月华带。我没有买仙鹤,只买了这月华带。你们买仙鹤时乌蟾教没送?”
乐阙大惊失色:“阿?没有阿,一条都没送。她们只送了这彩旗,说小仙鹤调皮,让我们挥舞彩旗便可让它们跟着走。”
蓝仙羚叹了一口气,有些欲哭无泪道:“这彩旗能值多少钱,一面才不到一块白玉石。”
她凑近乐阙的脸,眼神幽幽地盯着她,道:“那你们这仙鹤买的时候多少玉石一只?”
乐阙有些心虚:“这个.这个...七千白玉石。”
蓝仙气到昏厥:“什么!七千白玉石?我当初在南麓的时候乌蟾教标的价钱可是六千白玉石。”
“每只仙鹤多给了一千白玉石,一千多只仙鹤,还要给仙鹤买月华带...我的天姥姥!”她算了算多付的白玉石,只觉要站不稳了。
乐阙安慰道:“师姐,不管怎么算,总之比乾坤圣宫的传送阵要便宜呢。”
蓝仙羚抓着自己心口的衣服,强行将这口气顺下来,愤愤道:“那能一样吗?多出来的钱就是白花了呀。乌蟾教比乾坤还黑心!”
乐阙立马道:“师姐,谈价钱可不是我们负责的,是宗主! 我们只负责将仙鹤领回来。”
蓝仙羚的心在滴血,拉住乐阙的手,眼含泪花道:“下次诸如此类采买的事宜,一定要告知我!宗主脾性太好,根本不会议价。”
乐阙点点头,问:“那我们要不要再去一趟南麓买月华带?”
蓝仙羚立马像打了鸡血般站直身体,义愤填膺道:“到时我一人去就行!绝对不能再出一块玉石,月华带本就是附赠的。”
她到时不让乌蟾教把衡阳宗多付的钱吐出来她就不姓蓝!
衡阳宗的弟子将赢山镜关闭了一日,赢山上的太阳光芒才暗淡了几分,这才将仙鹤平安领回了宫内。
赢山的仙鹤乱象让蓝仙羚有些羞愧,毕竟她方才在沈归荑面前夸下海口,道衡阳宗是数一数二的大宗门,她正了正脸色,道:“沈师妹,今日之事实属意外,我们衡阳宗平日里风气还是十分严谨的。”
沈归荑微笑道:“我知道。”
听她这么一说,蓝仙羚倒是更不好意思了,道:“沈师妹,你放心,若你现在入宗,可直接拜到我们长老门下。”
沈归荑问道:“我只是刚从下界上来的凡人,也可以拜入长老门下?”
蓝仙羚有些惊讶,看她刚刚凝出的灵绳,对灵力的把控倒是十分精细,她样貌又年轻地很,看起来才十六七岁,蓝仙羚本以为她是定容了实则了修行了多年。若真是生长在下界,能有这般修为,那倒真是个好苗子。
衡阳宗从前也会筛选弟子出身,毕竟弟子的家族能宗门带来许多益处,但如今衡阳宗现在却弟子缺地厉害,不只是因为定地之赛,平日宗门间的年赛,月赛,和各个比斗擂台,衡阳宗都是十分缺人。
宗门的产业也需要弟子维护,衡阳宗现在内门和外门都不分了,哪里还介意弟子的出身,只有向赤霄神宗和乾坤圣宫那样挤破头的大宗才对弟子出身看得重。
蓝仙羚道:“当然可以,走吧,我们先去神女宫。”
神女宫为容纳新弟子的地方,从前这座宫殿为内门的弟子修炼之处,衡阳宗近些年为了吸引新弟子的到来,将神女宫化作新弟子修炼的宫殿,这宫殿有三处小殿,一处为讲课所用,一处为演武场,一处为修行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