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他娘,你赶紧把孩子送镇子里去,这再晚下去命可就没了”一旁的村民见赵庆兰一直哭忍不住道,就在刚才,他们大家坐着聊天,谁能想到山上的毒蛇下来了,就那么巧的咬了石头,这才多大功夫看那腿肿的,就算现在送去镇子也有可能死在半路吧?
“对,对,我得带孩子去镇子。”赵庆兰抹了抹脸上的眼泪,她丈夫前两年在镇里得罪了有钱的主顾,被人打的腿废了,现在只能躺在床上,虽然知道去一次镇子里可能把家里存下的仅有的几块碎银子都花了也不够,但是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儿子这样不管。
胡娇从邻居口中也知道了前因后果,将身后的药篓递给祝明川,自己走上前,“婶子,你先别动石头,我看一下。”说完就拉开石头的裤腿,发现伤口已经发黑。
要说平时赵庆兰也不能这么听胡娇的话,可是现在她已经慌了神,而且这几天她知道胡娇时不时就去山上采药,也许胡娇真能有法子拖延一下呢?就算自己现在就带着儿子去镇里,这路程儿子还有有命在?
胡娇将石头的腿用布条控制住,然后拿起采药时带的刀,把发黑的伤口割开,挤出里面的毒血,“明川哥,你药篓给我。”
听到话,祝明川连忙把自己的药篓递给胡娇,只见胡娇从药篓里找出了几种药材,他虽然只有一两种能说出名字但也能看出胡娇是准备把这几种药材嚼碎然后敷在伤口上,当下直接夺过药材一股脑塞进自己的嘴里,口齿模糊的说“我帮你嚼。”这药材这么苦,他可不忍心让娇娇来弄。
接过药碎,看着脸色依旧纠结的祝明川,胡娇心里叹息,这么好的男人,寄体怎么就看不上呢?果然,作死者的思路她不懂。
把药材碎敷在石头伤口处,胡娇又重新绑上了纱布,抹了下额头的汗才对赵庆兰道“婶子,我现在只是稍微的抑制了毒素的蔓延,想把毒都清了需要以后几天喝药,您现在跟我回家拿药吧。”
周围人刚才只看到胡娇手脚利落的包扎伤口,可是却并不清楚胡娇到底能不能治好石头,有人怀疑道“石头他娘,我看你还是去镇子里保险,胡娇再怎么说也就是个孩子。”这要是石头因为没去镇子出事了,这赵庆兰不是得和胡娇拼命么?
赵庆兰心里也有些犹豫,如果胡娇真有能力自然好,可是她不敢拿自己孩子的命赌啊。
“胡娇,婶子谢谢你了,可是这镇子婶子还是要去的。”赵庆兰说完就抱起石头准备出村去镇子,胡娇见状也没拦着,只是拿了些草药一股脑塞进石头嘴里。
“婶子,这去镇子就算您坐牛车时间也不短,我给石头喂些草药足够您带他去药堂了。”
赵庆兰道了一声谢就急忙抱着儿子跟着村子里的牛车去了镇子,见当事人走了,村里人也都三三两两的离开了,胡娇看着赵庆兰几人远去的身影叹了口气,从祝明川那里拿回了药篓“走吧,明川哥。”
“哦,好。”祝明川看着走在自己前面的娇小身姿,只觉得女孩刚刚救人的样子耀目极了,想到胡娇未来会成为自己的妻子,心里有一种满足的情绪在慢慢发酵,连嘴角弯起的弧度也愈发大了。
木犀药堂是镇子上最大的药堂,丁云今年已过花甲,但是却有一身极为出色的医术,按理说这样的人才是不会甘于埋没在这样一个不怎么繁华的镇子的,但是丁云就是在这里一待近十年。
“你家孩子伤口处理的很及时,后来吃的药虽然处理粗糙但是很多都是去毒的,可以说,要不是提前这么做,孩子是等不到来这里的。”丁云检查了石头的伤口,心里对胡娇的处理方法是极为认可的,说完将药童弄好的药给石头喂了进去,等了几刻钟,又重新的给石头把了脉,“虽然现在还有余毒但是也不会有生命危险,我等会给你开点药你去抓了就是。”
赵庆兰听到孩子没事了,心里松了好大一口气,紧接着就想到钱的问题,有些局促的开口道“大夫,这药钱多少啊?”这药堂这么大,治病应该很贵吧?
不曾想丁云只是笑着摇了摇头,“这药钱你就不就付了,我刚刚看了一下孩子含在口里的药材碎,倒也是发现一两种我不曾了解的搭配。”他一生就致力医学,现在发现原来一样的药材经过不同搭配后的另一种效用心里有些跃跃欲试。
“谢谢大夫,谢谢大夫,您真是个好人。”赵庆兰虽然有些八卦,是村里的长舌妇,但是为人倒也不算太坏,听到丁云说不用付钱心里感激,连忙起身道谢。
丁云摆了摆手,“你不用谢我,要谢就谢之前帮你这孩子处理伤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