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个能带走所有人的机会]
当赛文离开时,扎格后背的伤口已经停止流光粒子。那双淡黄色的眼灯在阴影中亮了一瞬,像是黑暗中突然点亮的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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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铁笼格外巨大,雷欧站在场地中央,听着观众狂呼"冠军"的吼声。当对面的闸门升起时,一个银紫色的身影缓步走出——比雷欧看到的影像记录中瘦削许多,但每一步都带着精确计算的优雅。
"比赛开始!"沃佩里亲自宣布,眼中闪烁着恶意的光芒。
扎格的第一招就让雷欧心头一震。那看似凶狠的直拳在最后毫米处收力,变成轻飘飘的触碰,同时扎格的嘴唇微动:
"东区地下第三储藏室,通风管道可通向外围。"
雷欧一个侧踢回应,同样在接触瞬间收力:"赛文已经就位,但守卫比预计的多。"
他们就这样在十万观众眼皮下交换着情报,每个看似激烈的动作都是精心设计的表演。
"七分钟后会停电。"扎格在一次近身锁喉时低语,"带奴隶从西侧突围,我断后。"
雷欧刚要反对,扎格突然一个过肩摔将他狠狠砸在地上!这一击真实得让雷欧眼前发黑,但随即他明白了原因——沃佩里正从包厢走下来,手里拿着熟悉的注射器。
"看来我们的冠军恢复状态了。"提督狞笑着走近铁笼,"不如加点难度?"
扎格的眼神瞬间变冷,当沃佩里将注射器伸进铁笼时,他一把抓住提督的手腕:"现在不是时候。"
"你敢命令我?"沃佩里的竖瞳收缩,"想想东区那些——"
一道刺眼的红光突然闪过,整个竞技场陷入黑暗。备用电源本该立刻启动,但某种能量干扰让系统彻底瘫痪,观众席爆发恐慌,守卫的怒吼此起彼伏。
黑暗中,雷欧感到扎格将一个东西塞进他手里——是钥匙。
"现在。"扎格的声音冷静得可怕,"带他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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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区储藏室里,247名奴隶已经聚集,赛文用扎格给的钥匙打开了他们脖子上的抑制器,正引导第一批进入通风管道。突然,整个建筑剧烈震动,远处传来连环爆炸声。
"计划里没这个!"一个奴隶惊恐地说。
赛文望向爆炸方向,突然明白了扎格的真正计划——那些他标注的能量节点,不仅是逃生路线,更是引爆点。这个被囚禁五百年的战士,早就在竞技场的根基里埋下了毁灭的种子。
"快走!"赛文推着最后一批奴隶进入管道,"雷欧在出口等你们!"
当赛文返回中央区域寻找扎格时,看到的场景让他永生难忘,银紫色的身影站在主控台前,手指在光屏上飞舞,每一次点击都引发新的爆炸。沃佩里被能量形成的锁链吊在半空,疯狂挣扎却无法靠近。
"扎格!"赛文大喊,"该走了!"
扎格最后按下一个键,整个竞技场开始结构性坍塌,他转身飞向赛文,两人在千钧一发之际冲进逃生舱。舱门关闭的瞬间,赛文看到沃佩里挣脱束缚,站在崩塌的看台上狂笑。
"我会找到你的!"提督的吼声穿透爆炸的轰鸣,"你永远属于我!"
逃生舱冲入太空时,格索尼主星上空已经亮起十几个火球。雷欧驾驶的救援船及时接应,船舱里挤满了获救的奴隶,扎格站在舷窗前,沉默地望着那片火海,后背的伤痕在警报灯下泛着血红的颜色。
"他活下来了。"扎格突然说,"沃佩里。"
雷欧将手放在他肩上:"没关系,下次一定——"
"我是故意的。"扎格转过头,淡黄色的眼灯平静如水,"死亡太便宜他了,我要他活着看自己的一切化为灰烬。"
飞船驶向光之国时,赛文注意到扎格一直紧握的右手。当他轻轻掰开那些手指时,发现掌心里是一块小小的蓝色布料——某个被他救过的孩子留下的。
"五百年来..."扎格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这是唯一值得记住的东西。"
在他身后,247个获救的灵魂正相拥而泣,而光之国的轮廓已在天际线上缓缓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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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佩里站在废墟中央,手里攥着半块扭曲的冠军腰带,他的制服破烂不堪,但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
"找到他。"提督对幸存的部下说,"告诉全宇宙——谁提供扎格的线索,赏金十万宇宙币。"
当部下离去后,沃佩里从废墟中挖出一个密封的金属盒。打开后,里面是数百段全息记录——扎格每次被注射黑暗能量后的反应,每次被注射实验试剂的不同表情,每次高烧被“治疗”时难得的乖顺,每次痛苦到崩溃的瞬间。
"我们还会再见的,我的冠军,"沃佩里亲吻着其中一段影像,"下次...我会准备好更特别的笼子。"
远处,马格马主星的双子太阳正缓缓升起,将竞技场的废墟染成血色,而在这片猩红中,一个扭曲的新计划正在提督脑中成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