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世闻扯平陈凛的衬衫下摆,打开金属夹,三颗都扣上。
陈凛注意力转回手机,但已经输了。心情瞬间败坏,陈凛怨天怨地,不敢怨罪魁祸首梁世闻,退出游戏不玩了。
“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梁世闻双手撑在陈凛两侧,嘴印到陈凛脸颊上,摸陈凛的头发:“因为一局游戏还要怄气。”
陈凛捂住被啄过的脸,眼珠不转了,定神道:“我可不需要这种安慰。”
梁世闻继续摩挲陈凛的脸颊,俯身和他额头相抵,突然说:“我等不了了。”
凭本能觉察危险,陈凛抬手捂住自己的嘴,梁世闻亲到他的手背上。
“但现在逼你和我做/爱,像犯罪。”Alpha眼里带着浓重欲念,声音因为克制低沉沙哑。
“你疯了吗?”陈凛瞪大眼睛,“不要觉得我又勾引你,我衣服都是你脱的。”
“你没有勾引我,我会脱你的衣服吗?”
陈凛两眼一黑。
疯了。
疯了疯了。
真是彻底疯了。
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丧心病狂的变态。
真憋得难受,把婚离了再娶个喜欢的老婆不就行了,偏要来折磨陈凛,报复心未免太重,简直灭绝人性。
“别忘了我……”
话出口一半,嘴唇被封住。
梁世闻向来强势,亲吻也不例外。
他在陈凛的口腔里胡搅蛮缠,掌控着陈凛全身上下每一处敏感开关。
陈凛被亲到晕头转向,即将窒息,梁世闻才会移开位置,放进少量空气拯救他。
等陈凛以为结束了,梁世闻再吻上去继续。
这样反复实践,直到陈凛瞳孔扩散失焦,身体发软躺在他怀里,不能再做任何挣扎反抗,只能乖乖给他亲。
陈凛很失望:“你已经变了。”
梁世闻何止是冒犯,陈凛看他是想侵犯。陈凛很早就说过,如果梁世闻再这样对他,他会大发雷霆。
上个冬天还面若冰霜,不顾陈凛的死活。
现在求偶季节已经过了那么久,信息素作祟想要繁殖,就什么大逆不道的话都敢讲。
陈凛才不要变成Alpha兽/性大发的牺牲品。
色/欲熏心的梁世闻还在追问:“什么时候可以?”
污言秽语听得陈凛脸一红,他魂都吓飞了,反手捂住梁世闻的嘴,让梁世闻不要再讲这些荤话骚扰自己的耳朵。
比起梁世闻指责陈凛品行不端,梁世闻才是败坏道德。
打这种主意,肯定也不止一天两天。
他们还一直一起生活在一个屋檐下,就说为什么每天夜晚脸上都有羽毛刮来刮去。
陈凛把梁世闻当好人,真心实意感谢他帮自己睡了几个月好觉,梁世闻却目的不纯。
就说嘛,没有盖被子纯聊天的好事。
都要付出代价。
陈凛在心里痛骂了一遍梁世闻,又深刻反省,自己好像不是没有错。
梁世闻经常训斥陈凛行为不庄重,明里暗里说陈凛是狐狸精。
陈凛后知后觉,为自己的松懈胆寒,再反应过来,已经被抱到床上。
Alpha整个人压下来,滚烫皮肤隔着薄薄的衣衫渡来热意。
陈凛挣扎着:“不要……”
梁世闻轻而易举压住他的手脚,陈凛连裤子都没穿,衬衫夹因为暴力扯动弹开。
梁世闻摩挲陈凛的小腹,温热干燥的触觉让陈凛不禁呻吟出声。
被刺激得反弓起腰,陈凛和他贴得更近。
“去……我去还不行吗,要迟到了……住手……住……啊!”
“你还要吊着我到什么时候?”梁世闻停下来。
嘴唇火辣辣地疼,陈凛已经可以明确,梁世闻为什么不肯离婚。
原来是想先睡了他。
“你为什么要这样?”陈凛有些难过,“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我一直没变过,是你太笨了。”
梁世闻把他从床上抱起来。
陈凛记不清这是他第几次说喜欢。
用满是色/欲的眼神告诉对方喜欢,和想解决需求哄骗人上床的渣男没有区别。
没人会相信是真的,没人看到那样的眼神不被吓得逃跑。
见色起意而已。
曾经陈凛砸伤对自己很好的叔叔,亲手把他送进警察局,那个叔叔也说是因为太喜欢才控制不住,希望陈凛不要怪他。
梁世闻对陈凛好得过分,让陈凛自动忽略了某些东西。
梁世闻是个Alpha。
相信Alpha说的鬼话,无疑把自己推上断头台。
世界上像严斯翊那样长情的人少之又少。
多的是被一时兴起的Alpha引入爱河,最后沦落地狱的案例。
更何况梁世闻亲口说过:“或许喜欢你的才是真正的坏人。”
“明天我会搬走。”
陈凛伸直手臂,阻挡梁世闻想要继续吻他的动作:“不要开这种玩笑了。”
“没跟你闹着玩。”梁世闻说。
陈凛害怕看见他的眼睛,别过头,不远处白墙刺眼,恍惚出现那天杂物室赤裸的人体。
胃部一阵抽搐,陈凛紧紧捂住嘴巴。
梁世闻擦掉陈凛额头上的冷汗,拿起柜台上的衣服,准备给他换回来:“不去了,我们好好谈谈。”
“去。”陈凛抓住他的手,跳起来自己穿好裤子,“现在立刻马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