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江丰德谋杀江昭隐的过程十分大胆,却又无人知晓,萧书君就要被立为太子了,魏绾绾和江柏麟在忙着参加各种各样的宴席。
萧鹤川派人调查了很久的瓷器学徒,一直都没有任何进展,好像只能让江丰德亲口承认了。
其实魏妃只是在闲着没事的时候,才会关注什么点痣膏和江昭隐,真正要忙大事的时候,江柏麟和魏绾绾的小性子什么都不是。
她没有再问江丰德,也压根不知道江丰德背着她谋杀江昭隐。
萧书君很快就要被立为太子,康庆帝以政务繁忙,又不能委屈萧书君为由,让礼部拟定册封大典的细节时,每一项都拿给魏妃过目。
礼部官员不可能进入后宫,所以康庆帝让魏妃在勤政殿的偏殿,处理册封大典的各项事宜。
能参与国事的后妃少之又少,魏妃当然要把握机会,只是两天以后,康庆帝便说魏妃忙不过来,把协理六宫之权交给了颖妃。
等她当上太后,难道还怕后宫之权旁落吗?魏妃嗤笑了一声,陛下真是无计可施了,如果短暂的制衡,能让陛下的心里舒坦一些,那就暂且让颖妃嚣张几日好了。
颖·嚣张·妃煞有介事道:“魏妃娘娘为国事操劳,真是辛苦了,嫔妾瞧着您的脸色,是一天比一天差了,您一定要好好保养身子,可别让红事和白事撞在一起了。”
魏妃:“颖妃!”
颖妃服了服身子:“嫔妾告退。”
魏妃本也不依靠美貌争权,可是该有的精神头必须得有,不能让人觉得她精神萎靡,成不了大事,于是,魏妃比往常多涂了一些粉。
册封大典的事全都交给了魏妃,康庆帝可不就得闲了吗?今日,听说颖妃丢了一支镯子,好几天了都没找到,此刻正在后宫乱发脾气呢,康庆帝便想来看一看颖妃。
康庆帝拉着颖妃的手:“一支镯子而已,丢就丢了,朕现在就叫内务府挑几支好的,给你送来。”
颖妃依偎在康庆帝的怀里,娇滴滴地说道:“陛下~,那支镯子是臣妾封妃时,您亲手给臣妾戴上的,您不来看臣妾的时候,臣妾就只能依靠这支镯子排解苦思,所以无论如何,臣妾都必须把它找回来。”
康庆帝:“那朕派些人手给你?”
颖妃嗔怪道:“陛下~,何必劳烦旁人,咱们川儿最会断案,而且外人来我这揽月宫,也怪别扭的。”
康庆帝:“你明知那副图不是川儿所画,还不是推他出来顶了罪,如今还没几天呢,又跟朕要人。”
颖妃一手搭着康庆帝的肩膀,一手抚在康庆帝的胸膛上,委委屈屈地说道:“晏儿无端被人陷害,臣妾情急之下顾不了太多嘛,不像魏妃娘娘,事事都能考虑周全。”
康庆帝:“可有眉目了?”
颖妃懊恼道:“左不过就是宫里这些人,但是臣妾不想让陛下为难,也不懂那些腌臜手段。”
康庆帝叹了口气,拍了拍颖妃的手,说:“你受委屈了。”
颖妃又开心了:“有陛下的疼爱,臣妾便没有任何委屈,只是,太子殿下、二殿下、和三殿下……”
康庆帝打断了颖妃,说:“还未册封,不要急着叫太子。”
“臣妾知错,”颖妃眼波流转,谁还忍心怪她呢?“反正他们三个都借着立太子的由头,解除了禁足,只有咱们川儿还在皇陵那么偏远的地方,苦哈哈地画着壁画,臣妾一想到,川儿为百姓们破解了那么多案子,心就疼的不得了呢。”
康庆帝想了想,说:“册立太子之时,会让他回来的。”
颖妃知道,不能再逼康庆帝了,所以就开开心心地谢了恩,说了些儿女情长的话,哄康庆帝高兴。
太子能立,也能废,只要萧鹤川能回来,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距离萧鹤川赴任皇陵,又过去了几日,萧鸿意还以为,颖妃琢磨出了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好办法呢,原来就是跟康庆帝撒一撒娇,求一求恩典。
萧书君都要被立为太子了,颖妃还净整那些儿女情长的小把戏,她十辈子加起来也斗不过魏妃,萧鸿意心想。
萧鸿意本想利用萧书君插手调查祸国妖物一事,给康庆帝添一添堵,拖一拖立太子的进度,好好地想一想压制魏家的法子。
却没想到西南战事吃紧,不立太子,戚容就不肯出兵,这下好了,什么法子都没用了。
他一定要把册封大典办的风风光光,好让朝臣们把挥金如土的罪名算到萧书君的头上。
让萧书君从今往后,喝一口肉汤,穿一匹绸缎,都会被参一本纸醉金迷,一想到他要对萧书君称臣,萧鸿意就想原地发疯。
萧鸿意在阴暗的角落里默默地发着疯,萧司明却想赶紧在魏妃面前立点功劳,前不久那场荒唐的大戏,萧书君府上的密牢被炸毁,线索全是指向萧司明的。
话说,萧司明以为自己府中的怪像是中毒所致,便叫巫医查明此毒的来源,可是查了这么久,萧司明却一无所获,好像只能认栽了。
不过在他们禁足期间,发生了一件非常好玩的事,萧鹤川因为绘制芙蓉图,被赶去皇陵画壁画了,这熟悉的栽赃陷害的味道。
为了不影响萧祁晏读书,当时,萧祁晏的身边只有一位陪读,魏妃进书房门的时候,陪读正在给萧祁晏研墨,没有时间做手脚。
魏妃身边却跟了两个宫女和两个太监,做手脚的人很有可能在这四个人当中,这次的幕后主使,针对的虽然不是魏妃,但是也不能把不忠之人一直留在身边。
魏妃一直以为做手脚的人,是颖妃宫里的,因为事情发生以后不久,颖妃宫里有两个洒扫的小太监,溺亡在了一口井里。
颖妃做得隐蔽,魏妃没有找到任何证据,那两个小太监只能以溺亡结了案。
在听了萧司明的一番分析以后,魏妃觉得自己的永昌宫里,八成也有吃里扒外的东西,可是近来相安无事,魏妃根本无从查起。
萧司明恭敬道:“此人能够悄无声息地让芙蓉图掉下来,必定是有些功夫在身上的,据儿臣所知,东南沿海进贡的各类海货,全都储存在冰窖里,娘娘可想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