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楔心中憋了气无处发作,还是赔笑道:“既然如此,奴才就不打扰娘娘了。”
待到赵楔走到玄关处,梵云雀又突然开口,“既然知道自己是个奴才,就收起那些不该有的脏心思。”
毫无意义,这句话是梵云雀对今日赵楔所做之为的警告。
赵楔止步微微侧身,门口的灯笼明黄的光打在他的另外厉色半张脸上,甩了袖子离开。
人都走后,梵云雀就让人把太医开的方子拿去抓药,仔细一想她确实很久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身体了,上一世亦是如此,如今该好好调理。
才想着,梵云雀忽觉小腹传来一阵绞痛,她捂着肚子心中愤愤不平,每每逢上这该死的月事,她都要遭上好多罪。
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碧春嬷嬷,给本宫倒杯水来。”梵云雀背对些人说道。
那人也没有回应,梵云雀疼的转不过身,只听见身后传来茶杯碰撞的声响。
突然,一只修长白皙的手端着热茶放在自己面前。
梵云雀抬眸看去,居然是黎濯!
“你你你你!你怎么进来的?”
“当然是光明正大地走进来。”
黎濯回答的气定神闲,转而坐到梵云雀的对面。
她下意识觉得黎濯这厮也忒嚣张了吧,赵楔可是前脚才刚走,后脚榻就敢明目张胆的踏进宫妃的寝宫。
梵云雀调侃道: “你倒是个不怕死的。”
“云妃娘娘谬赞。”黎濯继续说道:“听闻今日你被卷入一桩巫蛊祸事中。谁干的?”
消息挺灵通嘛,不过自己的芙蓉宫中多数人已经被替换成黎濯的心腹了
梵云雀端起茶杯吹了吹,“户部侍郎的女儿,常昭昭。”
黎濯:“常明则?”
“是也,黎大将军好生聪明。”
梵云雀还不忘恪守自己拍马屁的本分。
“怎么?你想替我出这口恶气吗?”
“未尝不可。”黎濯一口应下,随后他的目光绕过梵云雀略微苍白的脸,“一个小小的户部侍郎就将你吓成这般模样?
”他还入不了你的眼。”黎濯不屑一顾。
好生狂妄,梵云雀没想到黎濯会以这样的形式安慰自己。
“是吗?那我还得倚仗黎将军替我好生收拾他一顿,今日我可是差点就被丢掉了小命。”
梵云雀说的轻描淡写,一杯热茶下肚,腹部的疼痛感才算是好转了一些
“想让我帮你,你就得给我些好处。”
可不是谁都有那么大的面子能驱使黎濯替他办事,除沈轼外,梵云雀还是头一个。
“什么好处?”说着,梵云雀一脸警惕的看着他。
黎濯刚想开口,碧春就端着煎好的药进来了。
他看了一眼来人,“不急,往后你就知道了。”抛了个钩子给她。
梵云雀听后撇着嘴:“切,定不是什么好事。”
黎濯不做反驳。
碧春把药放在梵云雀面前,也对黎濯行一礼,两位都是她的主子:“娘娘药已经煎好了。”
那碗黑黢黢的药刚端进来,满屋子都飘着苦味,梵云雀立马捂紧了鼻子。
“你生病了?”黎濯问道。
梵云雀涨红了脸: “与你何干!”
黎濯只是问问,梵云雀的态度却很是不好。
她总不能对一个大男人说:这是因为来月事血流的太多才喝的药吧?
她可说不出口。
“我就问问,你平白无故气什么?”
“胡说八道!我没有!”
“耳朵都红了,还说没有?”
见二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拌着嘴,碧春笑笑说了一句:“这是娘娘调理身子喝的药。”
说完,识趣的退了出去。
梵云雀不再搭理他,先用勺子尝了一口,苦味直逼她的舌尖,比那黄莲还要苦上不知多少倍。
“呸呸呸,这药恶心死我了。”梵云雀拍拍她的胸脯继而说道。
从那碗药被端进来的时候,黎濯就一直观察着梵云雀的一举一动。
先是见她捂着肚子,又加上碧春刚才提了一嘴,黎濯忽然间像是想到了什么。
音色不含任何情绪,冷着脸开口:“你怀了沈轼的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