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局我们之前怀疑过谭卓这个人物,第一件咖啡店,他和死者只用了短短的两个月就走了很近,这一案和书店老板也是一样认识了一个月就跟老朋友一样。”
“喜欢顶事情,就拿秦娜这件事件来说,还没等护士说完就签了风险单,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心理状态他会签下这样的风险,又或者他是在和廖家嘉说对不起?”
“对于店面的监控记忆和虚拟人物描绘还有场景构造很是擅长。实不相瞒我去过他家中,一个特别大的装饰柜里里面全都是书籍,一个箱子里却放着医学的书籍说是同事放在他家中的,我猜测绝非如此,这个人深不可测。”
“我觉得很荒唐,但是我接下来下定的结论会更加的荒唐,案中他都在现场而且他的话语都很玄幻和扰乱作用,我怀疑他的作案动机是因为‘手’。”
6月13日,上午10:23;
学校门口咖啡店
“你说我父亲的死,是被冤枉的?”
“那我父母死了这么多年了!你最后告诉我是被冤枉的……”
谭卓的情绪跌宕起伏被资本埋没下的真相依旧拉开了剧目。
沉重的事实谭卓接受不了,手指捏着衬衫外套的一角,原本精致的外表下被泪水给打乱,屈向阳坐在谭卓外面庞大的身躯将谭卓遮盖的严实。
可还是引来了风声。
屋外的树叶狂澜不止,屋内的小小尘埃无人知晓。
桌上的纸巾被眼泪浸湿,屈向阳在安抚着一只受惊的小刺猬。
受害者家属因有知情权,“这种事情确实是很难过,我之前一直在犹豫告诉你之后你的反应是怎样。”
“我很惭愧这三十年之间,对你我来说是给受害者一个解释,对于你来说是承受这样的解释。”
心中的大鼓一直在敲打谭卓的绝望,眼前的茶壶早已在他眼里凝固,几乎没有听见屈向阳刚才说的话。
压抑开口道:“我出了孤儿院时,老院长给了我一张银行卡,我一直没有动”,泪水再次的袭来,“我不知里面会是什么,密码是我回孤儿院的日子,我一直不敢用。”
其实谭卓心里早有了答案,这是一笔赃款,不然二十年老院长是不可能这么大方的施舍一名婴儿。
一张银行卡……
“石队,这张银行卡是?”
指向一串数字。
之前在老旧账户里找出了王盛当年缴纳的注册资金里没有这笔钱,它的流水是自己名下的卡,而这张卡是王盛自己出的,到头来王盛就是想倒打一耙。
“这个银行卡的钱分别划了三份,一份给了慰问,一份也是慰问,另一份还是慰问。”
绝对的,三笔中有一笔给了谭卓,另外两笔是封口费或者是工资。
谭卓像是故意说出这件事情,或者是无意?
脱离出回忆,屈向阳再看时谭卓已经端坐,双手放在膝盖上,像一只淋湿的刺猬可怜巴巴。
屈向阳轻轻抚上谭卓的头发,温柔的触觉让他忘记了这个有疑点的人。
“向阳…我没有家了。”
如坠冰窟似乎这世间上除开屈向阳再也没有人值得他去记住的了,
谭卓真的好像在这个世界上死去了,没有留念的死去。
屈向阳一把抱住谭卓,柔软的感觉驱使他更加珍惜这个人,仿佛刚才的怀疑全都幻化成雨,他只想好好的珍惜他。
屈向阳是眼光毒辣的,他看见谭卓的第一眼就充满着怀疑,但是感情是淡漠的,他有充满爱意的家庭,却不会爱上别人,每当说出爱意时都会卡在嘴里,容易害羞的、口齿不清的,羞涩感。
风止住了海浪,却让岸上的船只无法远航。
屈向阳一遍遍细语的说着,“不关你事,错的是他们”、 “不关你事,错的是他们”
不关你事…...
也许沉默就是治疗好一个人的时间,屈向阳只是静静的看着谭卓。
6月外的蝉鸣不止,嘶鸣的蝉声正在叫唤,落叶拨动了身体伴随着它坠入深渊。
“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你一切的一切我都知道。“
一双双昏暗的大眼在透过窗外看向这里。
向阳,你觉得我会为了什么而放弃所有呢?
走到门口刚结完账,门外的路人惊呼大叫。
“有只狗死了!”
当即之下屈向阳捂住了谭卓的眼镜身子背对门外,眼睛撇向门外。
那只狗死在了店门边,老板觉着晦气用着扫帚想把它扫开,可这只狗好像肚子里灌着铅一样怎么扫都扫不动。
屈向阳把谭卓安置在位置上,安慰道:“你先坐着,我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