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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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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局里技术组关于这个破损的录音笔,进行数据恢复,录音笔里大大小小有近几年的录音消息,几乎是剪辑好的,杂音和大喊都被切掉和减弱了,可以听出每一场都是酒局生意,而且数字巨大。

屈向阳前脚刚进门,后脚就拿到了特殊指令,让自己在旁边‘旁听’。

塞翁失马。屈向阳正好接这个机会去听一下录音笔的内容,顺便看看这个喻裘书要怎么表演。

屈向阳带上耳机,电磁从耳机里传来震响声。

“2009年12月29日,那天是公司庆祝元旦跨年的年庆,我没喝酒走到走廊的时候就听见了有一个声音一直在老板办公室里传出来,我好奇的靠近了,就看到老板身下压了一个人,高跟鞋还被踢到了一边,我吓着了就跑了,后来外面公司又一次在年后举行了一次团建,那个地方是个农家乐,我们全小组的人都喝醉了不省人事,醒来的时候我就到了公司的休息室里,想来也好笑,为什么一个不清不楚的沉睡就能回到公司。”

审讯室里,喻裘书面对浦星瑞像是遇见了豺狼,胆怯和害怕贯彻一身,但嘴巴老奸巨猾的很,说一件事情能扯到另一件事情上去。

浦星瑞:“2009年9月11日,你公司里招收了一个刚毕业的应届生来做财务,工作了五个月他消失了,为什么?“

喻裘书:“我哪知道啊?五个月实习生呗,我那时候事业刚起步在外面谈生意去了,再说岗位这么多,我那记得。”

“实习五个月,工资不高,家里的老人患上了癌症需要巨额的医药费,手机是第二个月工资发放的时候买的,2月13日我收到了律师函,我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成为了罪人,很搞笑,面对证据我无法反驳,从小害怕壮胆大喊都不敢,‘但那不是我做的’我没说出口”

浦星瑞:“那你对杨德睿不陌生吧?”

喻裘书:“怎么不陌生,他是我身边新招的秘书。”

“工作上主要做什么?”

“就是,谈谈生意一起去讨论合同方面的。”

“所以你就在办公室里多修建了一间小房间?”

经过现场传来的照片,里面衣柜、床、书桌但凡是卧室的所需都是一应俱全的,完全有长时间的生活痕迹存在。

“那不是秘书专属的休息室吗,我怕在外面找不到他的人。”

“那你知道他坐过牢吗?”

杨德睿实习的第一家公司就在喻裘书名下的其中一家分公司之一,现在也是风生水起的存在。

“这…我们看实力和做事,坐牢什么的我们不看的。”

“你说是新秘书是吧?做了多久呢?”

“做了…做了一两年吧。”

“具体点呢?”

他愣住了,这一反应浦星瑞知道这个人做过不止一两年,有可能认识很久。

“具体也就一两年,18年来的。”

“那也不久了,四年了应该很熟悉你了。”

“啊…那似乎应该吧。”

“他做事怎么样?”

“就…就那样吧挺机灵的。”

“如果跟上一个秘书相比呢?”

和上一个比谁知道是哪一个,但是上一个秘书就是钟情自己知道,等一个先替罪再如何悄无声息的干掉,他等了8年了。

“和上一个比,哪简直天差地别。”

“哪上一个是怎么辞职的呢?”

“她犯了事情。”

“你不是说不看坐牢看行事态度的吗?”

浦星瑞字字咬准中心,再看喻裘书的表情就越来越难看,硬编是编不下去了自己也在边缘线慢慢靠近。

“我又没有说过她坐没坐牢,她就是在公司里做错了一点点事情就被我给辞退了。”

“正常辞退理由都是有过重大的过错,你说的一点都事情就辞退了好像不符合辞退理由吧?难道贵公司的“规则”就这么的不合理吗?”

下意识就戳到了自己的专业知识。

“是这样的,当时呢,这个秘书她是女的,在我身边好好的,结果她告诉我说她被我们的员工□□了,一口咬定了要告我”

“她被侵犯了怎么会找你?”

他在慢慢揭开真相。

喻裘书的下意识反应暴露了自己,嘴巴里被电麻了似的拐着弯又说着:“因为…因为……”

“因为你说不出口,因为是你侵犯了那个姑娘!” 节奏提前,浦星瑞大力的敲打着桌面瞬时手背青筋暴起。

喻裘书也吓的整个人激动地跳上跳下的。

“2009年12月29日,进入办公室的人是你而不是现在还在医院里的杨德睿!”

越是百口莫辩越是子虚乌有,一个人自身没有了底线的控制就会在别人的邻域里越界,丢下的罪孽以证明自己的清高往往就是对方的把柄,想要找个替罪羊,那么就只要养肥后吃掉就好。

“昨天我们已近前往钟情家中将那晚的衣服给拿过来做了化验,结果我相信你是知道的。你做出的这件事情,是你让她产生了恐慌,是你们这种人!让自信这一词变成了莫须有!”

喻裘书慌急了,嘴巴开始不停的打哆嗦,内心里满是谩骂,怎么自己就摊上这件事情了,要是真的进去了我的资产不就被那老狐狸给捞了吗?

对啊,要是自己进去了,也要拿个垫背的。

“我…我…没什么想说的了,我承认,是我做的,都是我做的。”

奇怪,态度瞬间的变化让浦星瑞怀疑,“那你把你做过的事,说过的话都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了。”

电流快进入到末端。

“法庭上我确认了事实,我给公司提交了辞职信,在监狱里度过了不属于我的几年,在监狱里我彻夜难眠,那天我提前下楼,把行车记录仪给划烂,想在喝完这一桌酒后开车到江边,一脚油门冲到江里带着他一起去了,可是这命太硬,老天不想让我四,在医院里我们冷眼相对,警察来了我也没说。”

“这支录音笔是我毕业后就准备着的,我命硬但活不久,他不知道我有,我名下的欠债如今还差十万,他的龌龊事都藏在那间办公室里,他的账本我每一页都抄了下来藏在了门的夹缝里和书桌的暗格里,那个老杂种不知道收了多少黑账,警察同志我快不在了,这支录音笔里有着他们许许多多肮脏的交易,太多了……”

语音结束,屈向阳听的醍醐灌顶,在配合浦队训审下前因后果都清楚了,不得不说这种审讯手段自己不得不学习。

审讯时间截至在15:43分。

浦星瑞准备收拾好资料收场的时候,一位警员冲进室内要告诉浦星瑞一个消息,却被他给挡住,“出去说。”

屈向阳见状也跟着过来。

他用了一分钟跑了四楼来传消息。

他气喘吁吁地生怕深吸一口气就要往后躺,道:“浦队,杨德睿死了,身体血液不足百分之十,在医院里有极大的排斥反应,背后的疤痕有一道反复抽到了他的耳后。”

可以说当时屈向阳冲进去的时候他已经接近昏迷了,也许这条命真的很硬,与老天爷作斗争也是相信自己的命吧。

太阳的最后是尽情的挥洒自己的光芒,让世人记住这场盛大的夕阳。

第一场审讯结束,警方立案并将喻裘书拘留在看守所。

屈向阳等人来不及赶到医院,杨德睿的尸体就已经抬到市局后门。

人去世后在医院开具死亡证明,随后带到殡仪馆进行火化,杨德睿生前留下没有被公证的遗嘱成为了他逝后唯一的公证。

家中的,不,他没有家,他名下所有的财产全都上交于国家,他没有了家庭,从没体验过七情六欲,随着刚泛出的黄昏去了。

屈向阳从四楼跑到地下室一楼。

跑到解剖室门口,正好门上的灯光熄灭,物证科室里,女人取下手术帽,一身白色手术服风尘仆仆地走了出来。

“这里的设备比分局还要好,老师我们在这里学习三天是不是太短了。”

熟悉的声音响起,是陈薇薇。

“薇姐!”

像是久别重逢如雨散云收,见到友人千欢万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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