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端详赶走顾客后,回头时自己吓了一跳,就像是正常人看见一具尸体一样,害怕的手抖个不停,看着那一滩血仿佛有人对他说着:“你杀人了,你杀人了哟。”
冲着那块血泊大叫着不是我!不是我!
再多的水也冲不走那血泊,血越冲越多左睿刀口处的血一直不停的往外流出,动脉如小喷泉一样涌出,血液顺着身体向下滴落在地板上流到赵端详面前,就像是吸收身体的血液在朝赵端详开花。
赵端详也被这现象给陷入了,有人在拉他入血潭之中。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赵端详疯疯癫癫的跑出店外往N大的西门跑去,衣服上脸上都沾满了血,当晚有不少的居民恐慌都打来投诉电话,23号晚上的大街异常的干净,那天好像有人特定安排一样。
天眼里最后显示赵端详在24号的凌晨3点22分跑到了一片工地,工地里有一块是打地基用专门挖的一块空地,恰逢工人们没有回来且管理人没有按时付工资所以没有开工,原计划是在6月1号开工,25号去看看场地,所以电力系统不会在那个时间开的。
稳定好女孩的情绪后季阳保证不会在向她问起这件事情,而是每个月给她一次慰问表示关心,当天杨旭开着警车余姚陪护着送她回家。
从后视镜看到她带着帽子压住了她自己的眼睛还有鼻子,只留下了嘴巴还有几缕发丝,整个人很平静,像是在沉思着什么……没有尖叫没有大喊的回到了家中。
根据市精神医院来的病历,知道她有了应激创伤后遗症,而且那一声雷响对女孩的脑部神经有一定的刺激,再加上看见了那一幕,这些影响加起来足够让一个人分不清现在在哪,感知、情感、认知功能都受到了一定的障碍,更加的是她的言语中伴随着赵端详的影子,医学诊断书判定为,精神分裂、分离性身份障碍(潜伏)
“来这边兄弟,挖深一点。”
黄土起尘,随着挖机启动一铲子下去,四周尘土扬起接着机械臂往回拉,翻出了一块衣服布料,又是一铲子下去,挖出了残联在一起的残肢,手臂和肩膀的连接处拉出了一条半米的带血藤曼。
工人们都吓了一跳以为挖到了什么好东西,可却是一具尸体,那挖掘机上还有挖下来的泥土混合着血浆的头颅。
法医当时就去了现场,整整10万平方大的地方人就死在了一个角落里,叫的一行人好走。
烈日下,泥土表层开始干裂,尸体慢慢的开始散发出一些臭味,周围的苍蝇也被吸引过来。
“警官,我们发现后连铲子都没有动了,就这么摆着。”
挖机上的头颅还在和身体连接着血丝,头颅下面还带着一两节颈椎骨,少有的泥土结成了块阻断了中间的连接。
陈薇薇穿好防护服跟着侦查组的同事一起进入现场。
从现场的进门开始就有一道脚印一直延伸到挖掘机施工的地方。
两个锯齿之间就是赵端详的头颅,连同着身体被脱出来几米远,凌晨下过雨,表面是干的可泥地下是微微湿润的,这股拉力足以把一颗头颅给撤下来。
陈薇薇把头颅拿下来放到铺巾上,用镊子小心的将大块碎骨给夹起放进物证袋里带回去拼接,小块碎骨只能将其简单的分解伴随着泥土一起带回去了。
整颗头骨属于开放性损伤,颈部有撕扯伴随着呼吸道和食道。
施洋和几位男同志将尸体给抬出来,将身上的泥灰大致的扫开,身上衣物经过拖拽有一定的移动,尸体在铺巾上展现的淋漓尽致,陈薇薇决定带回尸检室里做进一步的检查。
现场没有破坏的痕迹,但是屈向阳发现除开挖掘机的痕迹,原来尸体周围有扇形的线条泥土,泥土的方向都在朝尸体的方向去。
这是?手?在自己埋自己?还是他人做案?
屈向阳硬是站在原地看着一排排宽度大于手掌的痕迹沉思。说实话这个痕迹不像是人为的,就像小时候自己在沙滩上玩沙子,先挖坑,人躺平,埋沙子,沙坑边上的痕迹和现场的痕迹很相似,也许真是自己埋自己?
当时的赵端详有一定的精神问题,当然这只是一时的要是进了工地里又没有继续了呢?
事实证明猜想确实没错,经过屈向阳的走访,在赵端详的妻子和儿子之间知道。赵端详平时有事没事的朝妻子发火,妻子也不是什么好脾气也会顶嘴两句,但是都会被赵端详一顿打。
赵端详怎么死的妻子都不知道。
当时妻子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得到这个答案觉得一点都不惊讶,总觉得理所当然。
可以看出夫妻之间并不和睦,妻子常常抱怨着时间都花在花店了,看着学校里的女学生一个个都高挑甜美的都不会回来。
这一死还清净,等着以后把花店给卖了凑钱和儿子一起到国外潇洒去。
儿子确实早已经习以为常总觉得这些争吵阻断不了自己什么
“我早就习惯了,只不过这一次我收获的还不小。”
什么收获不小?
屈向阳没有向下问去,现在觉得这一家子没几个是正常的。
陈薇薇在解剖室里拼接这头骨,整个拼接工作巨大,事前早久泡在水里面的额骨碎片全部捞出,现在拼接起来,已经是两小时没有直过腰了。
陈薇薇:“不行,骨头太碎了。”
施洋:“老师要不要休息一会?”
陈薇薇:“不行,一时半会分了神就不知道哪里是哪了。”
施洋阻拦无效,只能在泥缸子里找碎骨头,捞着一块就往托盘里面递,两三学员在帮忙拼接这头骨,施洋还有些不解,为什么叫自己做一些里法医层面很远的工作?
“老师,为什么我要做一些基本的工作我可以胜任更好的工作的。”
陈薇薇直起腰来,骨头咔咔的响,头左右摇摆松松骨,倾身继续进行拼接工作,没有回答施洋的话。
头颅被挖机破开,左侧额骨、颞骨连着上骨半边都被破坏挖开,大脑切开的三分之一在颅骨里待着,剩下的全都被损坏,小脑和脑干都受到了中度损伤。
一刻钟、半小时、一小时都没有回答,终于最后一块碎骨找到了,陈薇薇结束了头骨拼接的工作,准备进行下一项的时候抬头看见天色不早了,快到孩子睡觉的时间了。
“大家辛苦了,活动活动腰就下班吧。”
施洋是最后一个走的,将尸体保存到停尸间,往楼上走,没想到老师尽然在等着自己。
“老师,还不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