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花店特供玫瑰还有芍药。
“老板买花。”
没有动静,傍晚的室内环境很暗跟没开灯一样,门口的花好像刚刚换水已经枯萎了。
走进,青年男子手里拿着修剪枝叶的剪刀,生锈的刀刃还残留着血液正在顺着刀尖往下流,衣袖上还温存着能感受到一点温热的鲜血,大体还没有完全死亡的迹象,男子举起手又往面前的人来了一道,这下大动脉鲜血迸发、血迹四溅,溅到前来买花的顾客脸上。
目色白板、眼睛大睁、神情僵硬。
花瓣上沾染了鲜血还是热的,顺着花瓣尖的方向一滴一滴的滴在下一瓣上,洁白的芍药都被血液给侵蚀,花瓣里还盛着血液,血液快速的从水里扩散开来,根茎吸收着血水,下一朵开着鲜艳的模样。
青年男子回头,眼珠子已经瞪大到不能再大,手里的修剪刀不停颤抖,一步一步的走向顾客,冷漠且平静的说道:“今天不开店,你去别的地方买花吧。”
顾客早已吓得发不出声音,连滚带爬磕绊的出了店门。
微亮的灯光下,反光镜里照映着两人,纠缠在一起的影子躲在学校的地下车库里放肆的亲吻。
谭卓钩住屈向阳的脖颈,环住他的腰间,屈向阳顺势将谭卓抱起顶在墙上,一手拖住谭卓的臀部。
屈向阳的手往衣服内扶上腰轻捏一下,惹得谭卓痒的往上逃窜,可是屈向阳把他的腰给钳住了逃脱不得。
车库里回荡着亲吻的声音,前前后后没人经过所以亲吻的更加放肆。
“走,我们去车里。”
屈向阳直接心贴心的将其抱起亲自开门放到副驾驶,自己走向主驾驶坐着。
谭卓看见了后座的花,是的屈向阳又给自己买花了。
“你给我买花了?”
早已等候多时的向日葵“笑着”朝他们打招呼。
屈向阳把花给抱出来,“对啊,有句话叫什么来着?”
“鲜花配美人,你是绝配。”将花送到谭卓手上。
细看美人姿色,眼神停留在眉睫上,往下细小的坑洼也抵挡不住这眉眼间的一股清秀感,半黑框的眼镜把教师的特性显现的人尽皆知。
忽然一滴泪水出现在屈向阳的视野里,好似一颗珍珠泪。
屈向阳曲指擦去,“你怎么还流眼泪水了?看我送的花感动住了?”
谭卓也表现出不知所措,“我也不知道。”
“就眼泪会不自觉的流出来,应该是我看这花入来神吧。”
当看某样东西入神才会不自觉的流泪,当然是会想到另一件事情才会如此。
屈向阳也琢磨不清楚只是发动引擎开车离去。
小车开出学校停车场行驶在大道上,路过二人常买花的花店,还亮着灯。
“你说我们两护送这么多花,花店老板不得赚翻啊?”
屈向阳觉得赚就赚这点花还不足够代表自己的真心。
鼻中暖流冲出鼻腔笑道:“就让他赚去,大不了我每次见你一回就让他赚一回钱。”
要是屈向阳表示真心,肯定不是天上的星星摘下来,而是细水流长的恋爱中给予到的安全感,送花是次要的送出的是一片心意,是对方能够携手并进一起创造未来,职业只是社会生活的一部分。
谭卓看着他,眉眼处留下的一点点疤痕给他多添了一股狠劲。
问道:“你这眉间的伤疤怎么弄的?”
屈向阳摸了摸自己右眉毛的伤疤,还有些坑洼但不影响脸蛋。
“这个是我前几年破一个凶杀案的时候,追逐过程中不知道那小子手里哪来的小刀片扔 了出来,那个巷子七拐八拐的有反应顾及他是怎么跑的,没反应顾及这刀片怎么飞来的,等抓到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的眉毛被划了一道,冬天还好不疼,就是有点凉。”
“还好打了破伤风,不然你男朋友我的脸就要破相了。”
当时的情急之下屈向阳没有后退的余地,迎面接着刀片,冬天的太阳打在刀片上形成的放光闪的屈向阳眼睛发痛。
“怎么了?关心起我来了?嗯?”
屈向阳又跟刚才犯贱似的蹭在谭卓脸边,谭卓一手挡住,应声作答是是是。
谭卓的眼睛一直看向窗外。大抵是想贪婪点,他想把屈向阳占为己有。他是除开老伯,第二个对自己上心的人了,自己无比的想要一直待在身边。
轻缓的音乐衬托着雨水,回家的路上仿佛漫长了,飘下微微细雨屈向阳打开了雨刷器,雨刷器左右的摆动刮擦着风吹来的雨水,密密麻麻的雨滴中交错纵横,红绿交错的灯光都被雨水吸收形成夕阳未眠的流星又宛若盛世星空,霞光异彩。
“你最近局里没有事情吗?看起来昨天之后你有时间来接我了。”
昨天之后的事情屈向阳还没有跟谭卓说,打岔道:“别说轻松,要是今天过后夜里又来了一个案子那就真的不会轻松了。”
屈向阳就是想避开这个话题,保持着表情没有一直再变化,“最近是清净了些,这不多出的时间可以陪陪你。”
“那案子呢?你们查了两个月的案子就脱手了?”
不知道猜测对不对,总觉得谭卓是在探问自己,“我走了还有下一个人接手,再说我们小组进度太慢了,两个月我们都跟在凶手的屁股后面,查也没查出个名堂,领导火了直接把我换了。”
小心翼翼的回答着,不能说太多不能说太少的,要再谭卓面前演戏演全套,着实有点难为屈向阳了。
“我呢,过着早八晚六的生活,除开值班啊,就是干着基层民警的生活了。”
紧接着:“这也挺好,整天再办公室里坐着看着一张张的白纸,还不如出去跑个外勤锻炼锻炼身体,也不要亏待了我的谭教授啊。”
说完屈向阳的脸再谭卓的侧脸上蹭了蹭,贱兮兮的表情在说着“我就是吃你豆腐怎么了?”
得来的就是一个肌肉上的疼痛,谭卓直接在屈向阳的手臂上狠狠的来了一巴掌,硬邦邦的肌肉快速缩成一团叫的一个手痛一个肉疼的。
屈向阳单手开车,另一只手盖到刚才被打的地方,快速的安慰着嘴里直叨叨的喊疼。
“你还晓得疼,我的手都快打抽筋了。”
屈向阳知道自己做的不对了开始嘟着嘴巴说着:“哎呀,是谁这么欠捏。”
哄着:“原来是屈向阳这个大傻子,把他最喜欢的谭教授给弄生气了。”
还没等屈向阳接着说完,谭卓就被逗笑了,像是小孩抖小孩,两小孩笑了。
车子慢慢靠近小巷,但是外面下起了雨,二人默契的都没有带伞,这下怎么办?
想送人回家结果让人淋着雨回家这未免有些不行,屈向阳只好这么说:“要不,你回我家吧?”
这样有些不好意思,说完这句话就耳根子开始害羞的红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