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月依旧笑着。
因不傻,便无法不落下泪来;因不傻,便无法掩藏伤痛与凄楚;因不傻,便
无法笑对他人……
呵……不傻,便无法有一瞬忘记,自己是如此爱着那人……
“母后!惑大哥的伤才好些,自该好生修养,少来寿安宫走动,想来也是力不从心,母后莫要怪罪与他。”
“力不从心?他连养伤都养到流云宫去了!”
“瑾妃有孕,那是惑大哥的第一个孩子呢,他欢喜些,也实属寻常!”
太后摇了摇头:“月月啊!你只念着他人,自己呢?你可想着自己?”
“月月,一切安好!”
听闻此言,即便是一旁的文竹嬷嬷也忍不住一声轻叹。
又与太后谈论了些时候,直至太后乏了,才停下。
待侍候太后躺下了,染月轻声道:“文竹嬷嬷,你要至御药司取药,便与我一道出去吧!”
“诺!”
至御药司抓了药,染月又将文竹嬷嬷请至凤临宫,屏退了宫人。
“皇后娘娘可有话同老奴说?”
染月点了点头:“文竹嬷嬷,这幅方子的药,定要好好服侍母后喝下,但太医所开之药,也要接下,却切不可叫母后服用!”
“这……这是为何?”文竹嬷嬷已然从染月的言语中听出些蹊跷。
“太后之前身子不大好,并非体虚,而是中毒!”
文竹嬷嬷震惊:“中毒?”
“嗯!”染月面色凝重,“便是先前太医所开的药,有歹人在药中加了一味毒草!当日我为母后把脉便发觉了,遂,在寿安宫的香炉中放了一味药花,渐渐压制且解了母后体内毒性。”
“怎会有如此歹人!那……那香炉中已换了香料,药花可还有用?”
“母后既已解毒,那药花也便无用处了,若用了,反倒不妥!”
文竹嬷嬷闻言,当即便跪下了!
“文竹嬷嬷,你这是作甚?”
“皇后娘娘!幸亏您的医术了得,救了太后啊!”
染月笑着将文竹嬷嬷扶起,道:“她是我母后,我自是盼着母后能好!现下当务之急便是稳住歹人,切勿打草惊蛇!我不敢同母后言明,怕她受了惊吓。文竹嬷嬷你也定要守住此事!此事涉及的,怕是场腥风血雨啊……”
“皇后娘娘安心!文竹自当尽心竭力!”
“那我便将母后交于文竹嬷嬷了!”
“诺!”
流云宫,瑾妃懒懒地半躺于床榻之上,道:“可曾准备妥当?”
绫儿道:“回娘娘,已然妥当!”
“呵呵呵……那便好!今日,皇上该宿在凤临宫了。待会儿皇上便来了,将汤药端上来吧!”
“诺!”绫儿转身要走,顿了一下,又回道:“娘娘!绫儿有一事不明!”
“言!”
“这汤药是……娘娘为何要叫皇上服下?此般,不是帮了皇后么?”
瑾妃瞥了绫儿一眼,嗤笑道:“你懂甚!瞧着吧!今日过后,凤临宫便有好戏可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