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整以暇,抱臂,“我吃的没你多,味儿没你大。”
这话真是对怀春少女最大的灵魂攻击了,啊啊啊啊!!!!
“雷欧,你真可恶!”
她跺着脚转身去卫生间,黄鸭掌走了两步,又突然转回来跺了他一脚。他低头看一眼,才发现他脚上的是一只浅咖色海豹,圆头圆脑,还有两撇滑稽的黑胡子,嘟着一张圆嘴,憨憨的样子,跟女主人是有些异曲同工之妙的。
他轻笑一声,回头提起自己的外套抻了抻,打算告辞走人。
明天行政部的人还会来探望,他是不可能留下的。刚才吃饭时姨妈就来消息了,他趁扔垃圾时回了电,随后就回。
“时间不早了,我先走了,你乖乖睡觉,不要玩手机。”
他冲着内间叫了一声,就往外走。到了大门口,又看两眼那辆小黄鸭,出于多年汽车人的本能,也的确很难不欣赏。
然后,他抬手像之前出门时,扭动门把,没开。
他皱眉,再试,扭不动。
以为卡住了,俯身左看右看,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傻,这种带AI的智能门锁价格应该不便宜,不可能这么一个来去就出问题了。
他试着挥了下键盘,视频亮起后,智能管家的卡通脸弹了出来,提示,“睡眠安全系统已经启动,要开启房门,请屋主在系统界面进行解锁。”
听了两遍,韩景砚明白了:这小妞儿把他锁屋里不让走了。
之前还想换窖,这会儿就悄咪咪地玩起了“囚禁PLAY”?
他看走眼了,这丫头不仅有些病态,还是个不折不扣的小变态!
韩景砚又回到屋内,唐朵刚漱完口跑出来。
两人一照面儿,气氛微冷。
韩景砚也不说话,他面上没有太多表情时,那种常年运筹帷幄的领导气势极强。他抬起下巴,朝门口点了下。漆黑眼眸发冷,阴影落在鼻翼下如一柄刀锋。
唐朵心里狠狠别扭了一下,不甘心,又有点怂,眼神就溜了个边儿,垂下道,“好晚了,你回家也不方便,不如,将就一晚。我的大床,有两米三,分你一半。”
敢情都安排好了!
“除了大床,还有什么?”
唐朵没能会意,“呃,这,有被子,我有多余的被子,都是真蚕丝的,很舒服的。枕头也是两个,名牌太空枕。哦,还有按摩仪……”
韩景砚轻啧了下,“按摩仪?你用的,还是我用的?”
唐朵老实道,“我们都能用。”
韩景砚低头一讪,“准备得很齐全,早有预谋了吧?”迈步上前,他抬手把外套搭在一旁椅背上,抬手把另一边的袖口往上挽,微歪着头,目光深沉难测。
唐朵被逼得往后退,一边努力救国,“什么预谋?你想多了。就是,就是……反正来都来了,就睡一晚嘛,你也不吃亏,我会付你慰问费的。你不想要吗?”
在两人几乎面帖面时,她才有胆气抬头,直视他的眼。
大胆抛饵,“还是你怕,你不敢?今天昏倒的是我,又不是你。难不成,你去医院是真有什么隐疾?唔!”
她的小嘴儿被大手捏住了,他微用力,就变成一个翘嘴儿,疼得她直皱眉头,他才放了手。
又敲她一记脑门儿。
“还使上激将法了!胆儿越来越大了?你知不知道自己还是个病号儿?”
“我只是让你陪我睡觉,又不干什么。你……你思想能不能别那么,那么黄啊!”
“我思想黄?你也不看看你自己,都黄到家了!”他点点从上到下的小黄鸭元素。
她冷哼,“呵,你是怕自己控制不住?”眼神直瞄人家伟大前胸。
“呵!别来那一套,没用。”他双手抱胸,曲线更贲。
“雷欧……”
“闭嘴!开门。”
“呜呜……”
“假哭没用。”
“行吧!”唐朵似乎放弃了,仰起小脸,闭眼,嘟嘴,“我牙都刷干净了,还喷了香口液,走之前,至少给我一个晚安吻吧!”
韩景砚有点服这病号儿了。
她脸更红了,双手搓着衣角,“今晚,你还没抱过我呢!”
不是一点服,是真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