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到底是他亲自招来的百万级天才宝贝。
唐朵其实已经点了爱吃的鸭掌螺蛳煲,现在多一个人,又加了一份螺蛳粉,香水汤圆,糯米饭团。
看到这个加菜单,唐朵奇怪,“你点这么多糯米,晚上怕不好消化呀!”
韩景砚想了下,点头,叉掉,“没错。不好消化,也不能做剧烈运动,换成西点吧!”
他手指刚动,她伸手来抓,小脸上掩不住的后悔遗憾想要拯救一下的着急,偏他身高手长,她一够够不着,原地起跳巴上身,像只无尾熊似地,一手臂勾住他肩头,奋力往上,一双脚丫在他身上乱踹。
韩景砚瞬间觉得不妙。
“停!”
不停也不行了,唐朵午饭吃了到现在也过了三五个小时,这一折腾确也没多少后劲儿,额头都挣了一层冷汗。她口头上还是没松劲儿,拽拽男人衬衣袖口,叫了一声“雷欧”。
最后折中成了保留香水汤圆,再点一份奶油蛋糕。
心意被满足,唐朵捧着手机,故意说,“其实你不用点这么多糖啦,你来看我,就已经很甜了!嘻嘻嘻~~~”
姑娘手机捂脸,笑倒在云朵般的沙发里。
她还穿着一身小黄鸭的家居服,脚上也是个黄色大脚掌毛毛拖,真是——黄、到家了!
韩景砚拇指搓了搓,突然伸手将人揽进怀里,掐着粉扑扑的小脸,凑近道,“还没吃,就甜了?有多甜?我偿偿。”
他故意舔舔舌尖,笑得蔫儿坏,凑近前拿鼻尖儿蹭到她脸上,凉凉的,滑滑的,她吱唔着闪躲,一边笑个不停。
他逗了她一会儿才松开,“白天的水龙头关都关不住,怎么到了晚上跟个小傻似地笑都笑不停?”
“你才小傻子呢!这都怪你。”
“怪我?都成年人了,不兴推卸责任。”他伸出食指,戳着她脑门,又将人推开半臂距离。
她鼓着腮帮子,把那根手指拍开,抬了抬下巴,“谁让你黑了我两天两夜,我联系不上人,当然担心,一担心就爱胡思乱想。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我担心你是不是染上什么怪病跑掉了。我一想就睡不着,睡着了就开始做噩梦,一梦就梦到自己真的被雷到个A字开头的病,满头长脓胞,吓都吓死我了。”
这话里当然一多半是她现骗的,因失联而失眠是真,在医院碰到也的确吓到她了。也的确不是青葱菜似的无知学生,社会黑暗面她是有所见闻的。当时真的后悔得想要把这只可恶的鸭王抓去警察局的。她也没瞎威胁,她家这片派出所里,就有从小看她长大的叔伯,祖上还沾亲带故。
“哦,为我哭了两宿?”他一指挑起她下巴,现在眼下没有红血丝,还是有些浮肿。
问得这么直接,唐朵倒不好意思了。缩了缩身子,靠到沙发另一头,侧转过身,手指抠着沙发软扶手上的织花小穗子,吱唔着,“哪有两宿,又不是孟江女,我眼睛不得被哭瞎了。我才……我才不会为个黑心没肝的家伙伤害自己,哼……”
“没两宿,是一宿?”他声音低柔,展开的手臂伸了伸,撩一下那颗后脑勺,不知怎么地,就问出,“昨晚也哭了?”
如果不是夜里失眠又哭,早上那双眼睛不会那么浮肿,还带着黑眼圈,本来他没必要多问。
“才没有!”她突然扭过头,笑容没了,还瞪他一眼,怨气满满。
他的态度太随意了,似笑非笑的表情像在嘲笑她的幼稚,好像她是在耍什么小孩子脾气,她很讨厌这种重要的心情被无视、甚至被轻视的感觉,隐私被发现后却不被尊重的怒意。
明明她是主,他是仆,怎么到头来老是被一只小鸭子牵着鼻子走呢,这不对劲儿!她找他就是寻开心的,怎么好像一直都在被欺负似的?约个会总是不情不愿,要她又哄又求,还要耍点攻心计。
早之前她也隐约觉得哪里不对,一直没深究。她的叛逆第二季是为了跳出人生即定的规则套套,找回真正的自我,是为了开心。现在这样儿,就不开心了啊!老有种被人拿捏的感觉,很不痛快。
韩景砚觉得姑娘的眼神变得有些捉摸不定,换了口气,“行,是我不好。我这不送上门儿来赔罪,你想怎么样,说?”
唐朵觉得有点不真实,伸手抓住搔头的大手,捉在手里瞧。这手并不似养尊处优吃软饭的,带了不少茧子。她在海城结识的富家少爷也不少,那一个个脱了衣服跟白面条似的,有的手软得比女人还嫩。冷白皮帅哥是不存在的,只能说是奶油小生。她不喜欢奶油条小生!
真正的帅哥哥们都不是冷白皮,但凡够爷们的,都爱撸铁、健身、玩户外,皮肤都晒成小麦浅咖色。在铁和光的锤炼下,倒梯的身材是真很“哥哥”。以前唐朵是不在意啦,看太多了。
但自从上了这头狮子后,那就不一样了。光目测,这头的胸围都快是她的两倍了,枕感是真的很好,什么慢弹记忆回缩都没得比,那可是人体肤感,带自动调温功能,省电,妥妥的清洁能源哪!稳健有力的白噪音式心跳,渗上一丝男性麝香,助眠效果秒杀任何花花草草。
现在他上身穿着的白衬衣,带着些微的弹性,把肩头那几块练得圆圆的肱头肌和饱满圆实的胸肌都勾勒出贲张线条,站着时还能显瘦,这会儿半躺在她的云朵沙发里,肌肉的撑爆感愈发明显,视觉刺激是看一眼,抖一眼,再看一眼,她眼睛又有点发痒,发烫。
呸!脂包肌又不稀罕,网上一刷一大堆。
哦!现实中嘛,只要去健身房,总能碰到几个涨眼的。
她有钱,完全可以蹬儿了这个不听话的闷骚大鸭王,换个听话的大周隹D1弟。
韩景砚看着那两只小手,从磨蹭他掌上的撸铁茧子,到解开袖扣,摩挲他的小臂肌,刚才还深晦的眼此时盯着他微撑的胸口,变得黏呼呼,赤条条,小坏心思昭然若揭。
他问,“在想什么,眼神这么不正经?”
唐朵脱口而出,“换窖!有这种鸭腿、鸭胸肉的,有钱都能买到。”
韩景砚闲懒表情一冷,没关住嘴,“换什么窖?谁的鸭腿、鸭胸肉?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