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实在不……啊!”
唐朵有些负气又别扭地说出想要放弃的话,突然脚上一紧,整个人被攥下去,男人高大身影一下辅满整个视野,黑压压地满是危险气息,直戳在她视线正上方。记忆里某些画面被瞬间唤醒,那时男人发丝凌乱,性感狂野,此时男人形象严整,还有股正派风,却有大半身形虚帖着她能清晰感觉到那里的迫力,仿佛冬眠苏醒的蛇悄悄涌动了一下又消失。
他们的目光胶着撕扯着,一股滞息般的眩晕,病态感更让人上瘾。
他低声问,“如果我不答应,你就打算放弃了?这么容易放弃,不是小孩子是什么?”
“我不是……”她刚要回嘴,唇被他的指抵住。
他歪起唇角笑,瞬间调回了狩猎者逗弄猎物的姿态,“如果我一定要以大,欺你小呢?”
她蹙起眉,“都说了我不小,你不能这么……呜???”
他扣着她双手的十指深深地滑入她的指缝,如蚌贝般深深地锁扣住,陷入她头顶两侧。
她敏感地侧头,声音糊弄进柔软被襦里,含混成了,“……侮辱,嗯,我!”
过于娇细的声音在这一周的午夜梦回里不知骚扰过他多少次,这一刻经由这张小嘴再次被唤醒。即使明知不可为却愈发蓬勃,蠢动,欲罢不能。
柔软的侧颈从指尖到唇尖的触感是不一样的,她似乎很喜欢花香,茉莉栀子清新淡雅但催情不足。
她不需要那种东西,她只需要朝他吹一口气儿。
“雷欧……”
他带起一股陌生又熟悉的酸意在感官里冲撞,冲上她眼角,漫湿眼眶,她眼神变得懵懂迷朦,真像一只迷途的小羔羊。
应该停止!
他一顿的瞬间,她转过头,亮晶晶的果冻唇擦过他时,带来胶着感、撕扯感,她愈是娇羞地躲避,他愈发难忍地追逐过去。她像是突然开窍找到了勾引他的开关,闪躲拒绝的小动作牢牢牵住他的感官,他控制她的小手,她却有只无形的小爪子揪住他的心,掌控他的呼吸。
卧室里的高级温感灯控到点开始工作,自动窗缓缓合闭,掩去了落地窗外的城市夜景,隔出一个更为私密闭塞的空间,床头的小夜灯亮起,灯光柔和,正好将交缠者的情动眉眼摄如梦影。
突然,被辗压的人儿挣出一声,“我,我是成年女人,才不是小孩子。”
这宣誓般的声明令人身心爆炸,韩景砚觉得自己掉进了一个陷阱,被他完全看不上眼的猎物拿捏得死死的,不想挣脱。
他看着她又湿蒙蒙呆滞的眼神,突然滑稽地想到就算这眼睛有病,也是他看过最漂亮的病态美眸。
怎么就这么傻呼呼地迷死个人!
“哎……”
他的动作急切粗鲁,之前觉得太短的小裙子此时推向上时产生阻力,层层叠叠的银色褶皱堆挤在一处,他忽觉得这怀中诱人雪团像撕开的肉包,他一口咬下去便是熟悉的香汁满溢,怎么也怕接不住肆意奔流的美味,旷了太久萎蔫皱缩的每个细胞都被这香汁侵透、滋润、蜜养,饱胀的满足感如浪潮从一点扩散喧嚣震荡全境。
浪起又落下,拍击岸头的叩响在耳边一次次炸开,婉转低吟似海妖深夜迷离的歌声,销魂食髓,滋味千万般,只想榨干吃尽这一口。
-
该死,又一次!
零晨三点半,韩景砚就离开了VIP房。
讨论“大小”时,他就该硬起心肠,跟她明确两人不可能再继续这种关系。回头要在集团里碰见,他可以妥善安置情绪,但她年龄小又是女孩子,难免影响工作状态。他是个现实的好利者,不想自己花大价钱挖来的人才,因为自己的私欲,损害到集团的发展和利益。
但她说她是成年人,眼神固执,态度坚决。或许是他太笃信她那份覆历带来的信任感,让笃定的认知出现罅隙,让那个娇娇软软的小东西趁机钻得了空子。
车速在无人的街道上超过规定车速,凉风灌透整个车厢。
他深吸口气,扫清思绪。
旷太久了。
距离上一个床伴分手后升职、恋爱、结婚,去年还顺利产下一子,他送了满月礼,三年多。
即算要找人解决,他也不该碰窝边草。
还是根这么嫩的草。
——咱们差了六岁,有两个代沟。没过三,挺好。
——适当的距离和留白,产生美感。
简直胡扯!
他扒了扒凌乱的发。
必须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