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声驱车离开。
卓雅站在窗边,确定兰薪的车子离开后,松了一口气,拉上窗帘,回到饭桌上继续吃饭刷剧。
一串陌生号码打了过来。
她以为又是骚扰电话,挂断了继续刷剧,不一会儿号码又打了过来,她接听,没有讲话。
“小雅,是我。”
卓雅扔掉手里的筷子,激动地站起来:“金兰?”
“嗯!你最近还好吗?听上官醒说,你改名字了,还进了兰薪家的公司上班。”
卓雅坐到床上去,盘起双腿和她聊天:“我很好,你呢?那个老头子没针对你吧?”
金兰:“我也好,悄悄告诉你,我这个老公他瘫了,家里的几个儿子争家产都争疯了,就我一个人照顾他,他反而还依赖起我了。”
“那他们争家产不会波及到你吧?”
金兰笑道:“你放心好了,虽然我这个小妈不好当,但只要不涉及财产,他们才没空搭理我,而且汪家这段时间正在被严查呢,万一查出点什么,财产全都会上缴国库,他们可比我着急。”
卓雅松了一口气:“那你要照顾好自己啊,以后常给我打电话报平安。”
金兰沉默了片刻。
卓雅像是心有灵犀,知道她在顾虑什么,便说道:“我们永远都是好朋友,我尊重你,你也会尊重我的选择的,对吗?”
“你不会讨厌我吗?不会觉得我恶心吗?”
卓雅摇头:“我不会,我不会,我只后悔没有好好跟你聊聊,你没有错,喜欢谁都好,不要认为自己错了,你遇到那么多坏人,那么多恶心的人,能坚持到今天,你很勇敢。”
“谢谢你小雅,谢谢你还愿意跟我做朋友。”
卓雅笑着:“照顾好自己,等我稳定下来,就去帝都看你。”
“好,等你来帝都,我们就去购物,去很多地方,反正这个死老头子也快噶了,他可管不了我。”
卓雅没忍住,笑出声来:“金兰,你可小点声,别被人听到了。”
“那我小点声,哈哈哈。”
两人又闲聊几句才结束通话。
卓雅躺在床上,心情格外愉悦,一切都在变好,生活都变得有意思了。
日子平平淡淡地过着。
是日惊蛰,小雨绵绵。
上官醒突然从帝都回来,带着一个炸裂的消息。
酒吧里,上官醒一杯接一杯的喝,喝得脸都红温了,站起来脚都打飘。
兰薪抓了抓头发,很难理解:“你真的要和沐风结婚啊?这也太突然了吧。”
上官醒趴在桌子上,抬起一只手,食指竖起指着空气,说起话来嘴都瓢了:“没错!人生就是——这么操、蛋!”
兰薪失笑:“哈哈,你也没蛋啊……”
“滚蛋!就你有是吧。”上官醒挥舞着手臂,怎么打也打不着他的脸。
兰薪离酒鬼远了些,看向一旁沉默不语的卓雅,心想,上官醒都要结婚了,他爸妈肯定也会催他,可他现在眼里只有卓雅。
“不过!也挺好!”上官醒突然抬起头,脖子像是撑不住脑袋,东倒西歪的。
卓雅连忙扶住她:“好什么?”
上官醒嘻嘻笑道:“我要来南淮了,这样就能天天见到你们了。”
卓雅和兰薪对视一眼,叹了口气,架着上官醒离开包厢。
路上,他们被人拦住。
兰薪将上官醒往卓雅怀里推,挡在她们二人面前。
“呦,这么巧,兰少也在这儿。”
卓雅抬头望去,对面的男人正猥琐地打量她,她扶住上官醒,避开那人视线。
兰薪冷声道:“宫亦天,你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听到宫亦天的名字,卓雅下意识搂紧怀里的上官醒,她记得贺兰声跟她说过,当年强.奸上官醒的人就叫宫亦天。
宫亦天摸了摸下巴,伸手就要往卓雅那边去,被兰薪一巴掌打开:“滚蛋!”
“兰薪,你又换妹子了?这个长得不赖嘛,借我玩两天?”
兰薪嗤之以鼻,看了看宫亦天的下腹:“还起得来吗?”
“你!”宫亦天彻底破防了,说着就要动手打人,身后的跟班使劲拉着他。
“少爷,宫先生说了不准你闹事,你现在不宜抛头露面。”
宫亦天一身蛮力,险些拉不住,兰薪站在原地一脸挑衅地看着他,都是血气方刚不可一世的年轻人,谁都想把谁弄死。
尤其宫亦天还是被兰薪踢的裆,导致他现在功能障碍,大不如前,这梁子结的就更深了。
“宫家不会真要绝后吧,还是得让伯父伯母努努力,再给你生个弟弟妹妹才是。”
战火一触即发。
宫亦天拿起酒瓶扔过去,被兰薪轻轻松松躲开,酒吧的安保过来查看情况。
警告道:“老板不准打架,闹事的人请离开。”
话音刚落,一道女声破开灯红酒绿,高跟鞋的声音愈来愈近。
“老娘今天过生日,是谁在我的场子里闹事?”
安保人员陆续撤开一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