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风雅被架到医院,崩溃到尖叫,一路无人像是什么特殊通道。
当她被推进手术室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为什么被带到这里来,嘴巴被胶带粘住,手脚被绷带缠住。
她看见了上官醒……
医院里,贺兰声风风火火的四下寻人,徐清河也紧随其后。
“或许小雅只是生病了,刚好也在医院。”徐清河仍然一头雾水,莫名其妙被贺兰声质问上官醒在哪个医院手术,还被拉过来找人。
终于在医院特殊楼层的手术室外找到了焦急等候的陈曦和上官铭。
“老徐?你怎么来了。”上官铭边擦汗边笑问,眸底难掩的心虚。
贺兰声直奔正拿着纸巾擦汗的上官铭,双手拉住他的衣领往前一拽:“贺兰风雅呢?人呢!!”
陈曦惊愕的捂着嘴巴,站在一边瑟瑟发抖,不敢讲话。
徐清河拉开看似不礼貌的贺兰声:“你干什么?没大没小。”
贺兰声来之前已经报了警,这会儿警察也到了,还给他打了个电话,他给了这里的地址。
“把贺兰风雅交出来,我已经报警了。”贺兰声放下狠话,播放手机里的实时监控。
视频显示上官铭带人绑架了贺兰风雅。
上官铭一声不吭。
眼看着事态往奇怪的方向发展,徐清河追问:“上官?怎么回事?”
警察已经来到了现场,贺兰声把视频交给了他们,上官铭要被带走调查。
陈曦突然跪下来,哭着请求徐清河:“苏清河,帮帮我们,我们只是想借用小雅的血,救救我们家星星,你也知道血很难找……我们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了!我们就只有这一个孩子,她受了这么多苦,你可怜可怜她吧……”
贺兰声怒吼道:“上官醒的命是命!贺兰风雅的命就不是命吗?!!”
“是我们先找到她的!!是我们帮你找到她的!”陈曦歇斯底里的哭喊着:“想想你做的那些事,又有什么资格报警抓我们!”
贺兰昭急匆匆赶到,看见的便是这样一副场面,她和警方交接片刻,不知说了些什么,警察没有带走上官铭。
“上官醒家属。”护士从手术室里出来:“过来签字。”
上官铭凑过去,却被贺兰声拽开:“进去输血的那个女孩子呢?把她交出来!”
护士被吓了一跳,手里的笔差点掉在地上。
贺兰昭忍不住上前去,拍了拍暴怒中的贺兰声:“你先冷静——”
“妈!!!阿雅她是个活生生的人!!”
贺兰声的声音响彻整个楼道,好在这个楼层足够封闭,也只有他们几人。
贺兰声哐哐砸着手术室的门,护士拉都拉不住,徐清河和上官铭连拖带拽才把他拉走。
陈曦匆忙在纸上签字,警惕地看着暴怒中的贺兰声,落下的每一笔都在颤抖:“一定要保住我的女儿,一定要保住她……”
“把贺兰风雅还给我!!”贺兰声一身横劲,挣脱开徐清河和上官铭,又被他们压制在墙边。
贺兰声恶狠狠的盯着手术室门口的陈曦,咳出一口鲜血,慢慢失去抗衡的力气。
“阿声!”徐清河推开上官铭,掌心擦去贺兰声下巴上的血,天都要塌了。
“医生,医生!”贺兰昭也跟着慌了。
滴。滴。滴。
机器滴答声在耳边循环往复。
贺兰风雅睁开眼睛,盯着白茫茫的天花板看了一会儿,起身拔掉手背上的针头,撕掉贴在身上的贴片,悄悄下床。
她扶着墙壁慢慢走着,在走廊上撞见了许久不见的贺兰声。
贺兰声拦腰抱起她,抱回病房,喊了护士给她重新扎针,她却十分不配合,最后也是不了了之。
贺兰风雅一声不吭,固执地往外走,她想逃离这里,眩晕感却阻碍她的脚步,昏倒在贺兰声怀里。
贺兰声抱住她,低声啜泣。
他不知道她在手术室里是如何度过的,也没能在手术室外等她出来,他很后悔没有时刻陪在她身边,很后悔和她分开。
安顿好贺兰风雅,贺兰声回到自己的病房做检查。
昨天咳血昏迷给贺兰昭和徐清河敲响了警钟,他的二次骨髓移植已是极限,经不起再一次手术。
庆幸只是急火攻心,好生休养即可。
徐清河却不敢怠慢,比当事人还紧张,东问西望南查北看的,贺兰声烦得不太想搭理他,从帝都赶来的姑姑也是骂骂咧咧的,嫌他没事找事。
苏清许坐在一边啃苹果,朝着徐清河翻了一个又一个白眼:“少作妖最有用!你和嫂子到底干了什么?把我大侄子气成这样儿!咱爸发话了昂,再有这样的事儿,把贺兰声接到苏家去。”
“姑姑,阿雅情况怎么样?”
苏清许:“一次性抽血太多,好在不致命,得输几天液,你俩是怎么了,一个两个都住院。”
贺兰声把前因后果一股脑全告诉了苏清许,丝毫不理会无数次想打断他的徐清河,假订婚的事也一并告诉了苏清许。
“好好好苏清河,原来是假订婚,我说怎么这么突然!就给我们来个通知,你等着吧,回去我就连带上官家那点事儿全给你抖出去!”
苏清许在老哥面前耀武扬威,嫂子一进门,嚣张气焰全无,继续坐在一边啃苹果。
“抖什么出去?”贺兰昭好奇询问。
苏清许翻了个白眼,不想跟她说话。
贺兰昭也懒得搭理她,去看儿子:“怎么样?好些了吗?”
贺兰声:“我没事。”
苏清许突然发声:“有事!怎么没事!都气得咳血了还能没事儿?事儿可大了!”
“你行了别捣乱。”徐清河赶忙制止她夸张的表演。
苏清许又白了他一眼,嘀咕道:“两口子没一个关心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