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
[对……]
覃烟还没来得及听完,身后一声轻响,她回头看去,是谢宁沉蹙着眉半跪坐在地上,显然是摔了一下。
“没事吧?”覃烟上前。
谢宁沉顺势扶上她的臂弯,颀长暖香贴近。
“腿有点麻……”
覃烟目光只落在那支指节分明的手上,闻言略有心虚。
“还能走吗?”
“……”
“那我抱你回去?还是让……”
“抱。”
覃烟心跳快了一瞬,琢磨出些许不对劲,视线上移,寒潭深眸似映着流光,闪着余泽,对上她的目光,却不自觉低眼错开。
算了。
想到昨日金宁留的话,只得包售后服务。
覃烟将人抱稳后,便大步向前走。
谢宁沉安静地靠在她的肩上。
于是魏长渝进院就见这场景,甚是意外,但又想起得来的消息。
何家是谢宁沉的外家。
没想到烟姐还有这么大的能耐,这么快拿下了谢公子这助力。
魏长渝在心里感叹,转向去客房等待。
覃烟将人放在榻上,“很痛吗?要我去叫大夫吗?”
“不用,擦药就好。”
“行吧。”覃烟递药过去, 被拉着坐下。
“我二姐她说,可以帮助泫城物资运转,也可以捐粮,只是希望你能支持何家竞选皇商。”
覃烟挑眉:“这我怎么说得上话?”
谢宁沉嗓音清冽道:“妻主怎会说不上话?何家会为妻主效力的。”
景王和户部尚书已是最大的助力。
“侍身也会为妻主效力。”他垂在腿侧的手不自觉收紧。
这是谢宁沉第一次主动表达心意,紧张是难免的。
覃烟静默着思索,事情的走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谢宁沉没得到回应,深眸蕴着潮涌,酸涩之意又漫上心头。
在吻上去的那一刻,他不禁有些迷蒙地想,昨日或许只是一场梦?
喉结轻滑,晶莹的泪珠冒出。
覃烟僵硬地感触到柔软与温热,只见莫名其妙人哭了,她又忙得拂去他眼角的湿意,哄着。
也顾不上回想她们的关系为什么会这样。只得匆匆下个结论,或许她们从一开始就错了。
“别哭了。”
谢宁沉撩眼望去,锋芒锐利的星眸落着紧张和慌乱,此时此刻他确信,她对他也并非毫无波澜。
覃烟轻叹,抬起湿润脸颊,盯着发红的眼眶,还是主动落下一吻。
虽是浅尝辄止,但却如暖流山涧。
水雾缓缓消散,眼波光华潋滟,含着一抹欢喜。
“别哭了,效不效力都没关系,这些事我会处理好,你只要保护好你自己就行了。”覃烟道,“至于何家,不会让她们白费力气的。”
谢宁沉乖巧点头,容貌清疏泠泠,纤长睫羽下的眼眸漾着碎光,整个人像一个红鼻子红眼眶的可爱雪人。
“不要想太多……”
“殿下?”青禾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覃烟瞥了半开的木门,又迅速补充:“先照顾好自己,等我处理完,带你出去玩。”
“嗯,我知道了。”
覃烟:“那我走了?”
“嗯。”
见人出来,青禾主动上前低声禀报。
“殿下,南岳军送的粮已经安排存放好了,这是皇城那边送来两封信,还有,魏女君在客房等您。”
覃烟边走边拆信,一封是她母亲的,一封是陛下的。
她母亲一如既往,报喜不报忧,只叫她安心,有麻烦就用那些令牌寻求帮助,还覆了一张卷宗。
至于陛下,也还算温和,让她与许巡抚好好相处,认真学习。
特书一份,估计也怕她肆意妄为而坏事。
客房里的魏长渝正聚精会神看一图纸,是预修水渠的布局图纸,见覃烟到了,主动递去。
覃烟也将那一张复抄卷宗递去。
两人各不打扰地看了会,才讨论起来。
“粮食问题解决了,现在要解决水患与百姓住宿。这个图纸是许大人她们弄出来的,你看怎么样?”
覃烟望向魏长渝,神情微妙。
这个她该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