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于是我问出了此时我最关心的问题:“那此次新羊城的魔种,和你有关系吗?”
我进一步打探到。
我确实很关心这个问题,这是我这趟行动最主要的目的了:收服魔种。
之前在飞舟上对战,他就已然能操纵魔种的那片血雾,现在更是演都不演,直接驱散开身周的血色雾气,坐在我身边拿出吃食,就像是在郊游一样,感觉就差明示了。
如果他真的和新羊城的魔种有关……借着火光投下的暗影,我眯起眼睛上下打量起他。
那我估计也没什么办法。
是的,我就是如此的坦诚,如此的长他人志气。
因为……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呢。
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外门剑修啊,你能要我怎么办,主角已经很努力的在推进剧情了,更何况,这不是还有他在吗。只要他同意将自己的一切目的告知,那我这个主角不是也能无痛拿到关键信息?
就算他不同意,那我也只是多问了一句,也没什么损失不是?
反正看样子他不可能现在就杀了我,至少,我还有几句话的时间。
“这次我什么都没做。”他摇摇头,再次重复道。
我听出了很了不得的消息。
“这次?”
我半垂着眼,借由明光下的暗影遮掩住了我眼底的惊颤。
他倒是大方。
居然给出了这么重磅的信息。
他没再回答,只是那眼神落在我身上,让人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看来是问到敏感话题了呢,算了算了,换个话题缓和一下。
“对了,你知道我那两个同伴现在在哪里吗?”我像是刚想起来我不是一个人来到此处的,我还有两个同伴和我一起来到新羊城一样,我装傻般的拍着脑袋问到。
自从飞舟碎掉我被血雾吞下,等我在这里醒来后我就找不到他们的身影了,也不知道他们现在的情况如何,有没有危险。
我确实有在真心实意的担心,毕竟当初代理域长可是看着我们三个出发的,要是最后只有我一个人回去了,我怎么和他交代啊,其他人要怎么看我啊,我还怎么在界域混啊。
我还想在界域多待几天呢。
而且,不管怎样,我都能肯定,他和梅墨焓绝对有牵扯。否则飞舟上,他们不会在特意避开我和卫凌阳之后,一直在船尾纠缠那么久。既然有合作关系,那在达成他的目的前,他就不会做的太绝,至少应该不会现在就杀了他们,所以问一下应该没什么危险。
“我睁开眼后就没看到他们,你找到我之前有看到他们吗?”我装作不知道他的身份和计划,就像是普通朋友见面寒暄那样,随意问出了口。
“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你不用担心他们。”
“暂时?”他顺着我的意思转开了话题,只是怎么听后更让人担心了。
“嗯……”说到此,他似乎感受到了什么,轻轻眨了两下眼睛,“比起我直接告诉你,你更相信自己的判断吧。所以,时欢,自己来看吧。你最后会选择我这边的。”
说到最后他的语气有些急促,也没再和我兜圈子,直接坦率的说出了自己的目的。然后他握着我的肩膀,急冲冲的说道:“总之,时欢你不用担心,你不会有危险的,现在我那边还有点事情,就先走一步了。”
然后他就突然消失在了血红色的浓雾中,只留有一片篝火在雾气的包围中渐渐失去了踪迹。
他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就像是此次现身仅仅是为了和我打个招呼而已。
简直莫名其妙的。
而且还让事情变得更复杂起来了。
他刚刚的每一剑都冲着我的死线上下手,此时此刻却又跑过来和我说我不会有危险。
他在干什么,和我一样演戏吗?在梅墨焓他们眼前?
有什么必要吗?
完全想不明白。
除此之外,恰到好处的出现,恰到好处的消失,再加上他得知如此多的信息与内幕……
他绝对和这个城池的魔种有关。
虽然我没什么证据,但唯有此点,我敢打赌,他绝对和这个新羊城的古怪有关系。
就算不是罪魁祸首,也是牵扯颇深。
我坐在石块上,看着眼前重新被黑红的色彩填满,仰起头,长叹一口气,然后翻转手腕,倾倒手中一直握着的杯盏,将其中酒水洒在周围地面上。
再见了,何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