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圣君召唤。”百花看了眼天空,挥手抛下一截枝条,“你也随我来,正好见见圣君。”枝条落地而生,纤长藤蔓向外蜿蜒爬行,又不断扭曲缠绕,最后结成一把绿色藤椅。
百花轻巧落坐在藤椅上,向秦妖月指了指,示意她站在自己身后的藤条上。
刚落好脚,那橘红色亮光就将两人笼罩,片刻后,地上就空无一物,两人都失去了踪影。
另一边,在城墙里外打得火热的双方也终于沉静下来。
满墙的血污和破碎残肢,宣告着战斗的惨烈与无情。
还停留在城墙附近的几名修士,或是满脸悲怆地拾捡着同门的部分尸首,或是泄愤似的将被炸得不成型的妖兽再捅上几刀,或是咬着牙想冲进城内找逃离的妖兽再斗一场。
虽然最后结果是孔雀王带着一众妖兽落败而逃,但他们也只能说是惨胜。毕竟修士人数比来时减少了一大半不说,连元婴期权宏和结丹后期阎红杏都受了些伤。
这两人可是他们这群人里修为最高的。还活着的修士或多或少都把目光落在二人身上,等着看他们有何谋划。
却不知二人都在心中打鼓,来时虽已经靠着秦妖月传信知晓此地凶险,睚眦圣君善于算计野心勃勃,却没想到他们差点连圣君麾下三大王之一的孔雀王都斗不过。
这也难怪之前来幽州鬼岛的数千修士会突然杳无音信,踪迹全无。又因种种误会,正魔双方都以为是对方为了独占宝物下黑手,这才导致了之前的正魔之战。
一个睚眦圣君,竟将整个鸿蒙大陆的修士玩弄于鼓掌之中,当真是可怕至极。也幸而有秦妖月发现了此事,传信回来,不然再等上几年,不管正道还是魔门只怕都要被睚眦颠覆。
即便没有龙族,这睚眦圣君,也万不能留!
阎红杏和权宏对看一眼,就猜到对方与自己想法一致。也不遮掩,直接拿出传音玉简和令牌,开始联络门内长老等人。其他门派弟子一看,也慌忙照做,就怕自己门派得到消息晚了。毕竟其他地域离鬼岛均有不小的距离。
阎红杏拿着令牌走到一旁,片刻后令牌中就传出一个清朗的男音。
“殿主,不可。”也不知令牌那头说了什么,引得阎红杏蹙眉急道,“此处遥远,你才突破,应当闭关巩固境界。怎能急于求成?若有何要事,红杏也可为殿主分忧一二。”
那头或是又说了几句,阎红杏依旧眉头紧锁,想了想,才回话:“上岛之后,并未见过玄天门那丫头,或许,她已经离岛也说不定……殿主?”
半天没听到那头回话,阎红杏放下令牌一看,已经不亮了。那边的人早就切断了联系。
怎么每次一遇上那丫头殿主就怪怪的。摊上这么个任性肆意的殿主,阎红杏觉得自己犯的愁比前几百年还多。
认命地收起令牌,转身回到阎王殿弟子中,阎红杏板着脸肃然道:“咳咳,殿主要过来一趟。”
一行人听到殿主要亲自来鬼岛,并没有半分喜悦之色,反而一个个如临大敌,紧着面皮,就怕自己听错了。
“你们都皮紧点,在殿主面前好好表现。若是出了什么差错,我可保不住你们。”阎红杏摆摆手,状似无意地说,“哦,对了,若是碰上玄天门女修,记得客气点。行了,都自行去休息罢,一个个杵着像个木头似的。”
魔修不同正道,聚在一起还有闲情说笑闲话,他们满脑子只有如何让捉到的修士死得惨一些慢一些,好让他们多享受享受杀戮凌虐的快感。只有那些恐惧和颤栗才能触动他们癫狂的神经。
当然,这会儿,他们脑子里全是自己在殿主面前该如何好好表现的烦恼。不然,那被凌虐的可能就是自己了。想起这新殿主行事手段,越发不敢懈怠。
那边权宏联系的,除了门中长老,还有第九峰峰主樊阳和第十一峰的峰主望舒城。仙道门峰主以修为排序,山峰数字越高代表着峰主实力越强。
掌门翁古松修为最高,已经到达元婴中期,为了突破到后期,近百年一直在第十二峰上闭关。不到突破境界或是仙道门存亡的紧要关头,估计都不会出关。
权宏身为第十峰峰主,才刚结元婴不久。九峰主樊阳稍弱一些,在结丹后期,离结婴还有段时日。而第十一峰的峰主望舒城已经在元婴初期停留快两百年了。
权宏刚说完这边遭遇,就被急急打断,本是很不舒爽。可听到对方话语后,惊得瞪大了眼睛。
“什么?找到广平子和冀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