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鹤羽等乔聿走后，侧头冷着脸看向窗外。他身影一闪，猛得掐住了一只落在对面楼房上乌鸦的脖子。

“谁派你的来的？”

乌鸦化作了半人半鸟的形状，挣扎着试图逃离。

明鹤羽看到它的嘴巴上有黑色的印记，就知道问不出什么，干脆拧断了妖怪的脖子，从他身上拔了个羽毛，然后团巴团巴塞到了嘴里。

这是第二只了。

凌晨虞柒离开后不久就来过一个。

和乌鸦一样，被人用邪术封了嘴，什么都说不出来，但也没有攻击乔聿的意思。

看起来更像是在监视。

至于，到底想要监视谁，就不大好说了。

明鹤羽飞回屋内，捏着黑色的羽毛转了转，望向还趴在门口的黑猫道：“好好看家，我出去教育一下不懂事的小辈。”

煤球像是真的听懂了他的话，“喵”了一声后，跑到了窗口趴了下来。

乔聿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在十字路口等着红绿灯。

一辆出租车停在了他旁边。

乔聿起初并未在意，毕竟这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可今天不知为什么，他莫名有种被吸引的感觉，视线不由自主地移了过去。

出租车的窗户只开了一半，隐约能望见有个灰色头发的人坐在后座上。

那人低着头，长发遮住了脸，看不出是男是女，浑身充斥着一股不协调的怪异感。

可要细说哪里怪，乔聿又形容不上来。

乔聿在心里琢磨着，一不留神盯着人家看的目光放肆了些，对方忽然转了下头，似是要望回来。

就在这时，出租车发动了，穿过路口扬长而去。

车子带起了一阵飞尘，乔聿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进了眼睛，猛得闭了起来。

睁开后，倒是没有异物感，就是有点干涩。

他眨了几下，也没往心里去，拎着东西回了公寓。

乔聿到家时，明鹤羽已经不在了。

他将买来的东西分类放好，坐到了电脑前。

今天是晚班，也没有特别需要做的事情，难得有了空闲，便打开了许久未登录的游戏。

乔聿虽然玩的是网游，但因为性格的原因，基本也和单机差不多。

上线后也没人私聊一句，扭头一看，还被踢出了帮会。

乔聿随手打开帮会的排行榜，直接切到最后一页，点了两个ID看着顺眼的。然后将界面关上，开始切换地图，满世界的摸宠物、清日常。

玩了没一会，乔聿眼前的屏幕突然花了起来，带着模模糊糊的奇怪重影。

起初乔聿以为是显示器出了问题，可当他无意中将头扭向了墙面时，发现影像依旧在，才意识到是有问题是自己的眼睛。

他并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乔聿抬手揉了揉，再睁开时，眼前的景像似乎清晰了一些。

他尝试着遮了下眼睛，发现只有左眼能看见，右眼是完全正常的。

乔聿转动椅子，正对着白色的墙壁，试图看清莫名出现的影像。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看得越来越清楚。

乔聿看见一个窄窄的小巷，一个烫着大波浪卷，穿得有些暴露的女人走得摇曳生姿的背影。

走着走着，女人停下脚步，转过身来。

是个长像非常漂亮妖艳的女人。

她慢慢走近，抬起了双臂，红色的唇贴了过来。

乔聿有些不好意思的想要移开视线，但景象只是换了个“投屏”的位置 。

女人的脸被无限的放大、放大，然后，她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眼前的视角下移，从暗巷转到了地面。

女人躺在地上，整个胸膛不知被什么贯穿了，鲜血四溅。

乔聿被吓了一跳，下意识闭上了眼睛。

等他再睁开时，只看到了白花花的墙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