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又笙真的认为孟梵茸是不是对她有看法,偷偷在日记本里写她的坏话,对此面容严肃,有点担忧。
孟梵茸赶紧用试卷遮住本子,双手捂住,望向她:“偷看别人日记是不礼貌的行为!”
“可我在光明正大地看。”木又笙跟他玩文字游戏。
“可以告诉我了吗?难道你对我有意见?”
她可不觉得自己有能让孟梵茸写进日记里的正面魅力,那就只能是他对自己的不满。
木又笙为此心烦意乱,情绪不受控制地开始烦躁,如枝丫错乱地生长。
“你看错了,我没写你。”
她挑动了下眉头,“那样最好了。”
孟梵茸心虚地咳嗽,把只写了一半的日记塞进书包,并用拉链拉起来,平复呼吸,偷瞄木又笙,应该糊弄过去了吧。
音乐课放的音乐到下课都还没关掉,听时间长了竟有些入迷,那是一首舒缓优美的纯音乐,透着淡淡忧伤。
孟梵茸神使鬼差地捏了把木又笙高马尾垂下来的头发,软软的,他绕在小指上,忽然有点上瘾,双手灵活地给她编了个麻花。尤鱼无意间看到,没有说什么,但是勾起的嘴角证明他心里想着不一般的事情。
木又笙无心学习,还在思索孟梵茸日记本的事情,她记忆力还不错,早知道就多看两眼了,难得如此旺盛的好奇心,真想立马抢过对方的日记本,一探究竟。
她想得太过入迷,以至于孟梵茸摸她的头发都没有注意,防备心直线下降。
……
「我和木又笙又多了个共同点:都捡过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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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个礼拜五数学的周测成绩出来了,于大家而言这不算一场考试,都当成平时练习看待,只不过这次题目有点难,分数和排名的含金量还是很高的。
他们的分数自然也会发到各个家长的手机。
如今的时代信息化发展迅速,各行业利用智能更加便利,教育这方面当然不例外。
学校委托曾经的优秀学生做了个软件,可以记录在校学生每次测验分数,小到默写,大到省内统考,做成各式各样的统计图还有排名。
最刺激的是,当成绩一更新,短信即刻发送家长的手机。
一中每位同学都绑定了这个系统,家长还挺乐意的,每个月只要出两块钱就能拿到孩子在校的表现,稳赚不亏。
木又笙绑定的自己的手机号,每逢回到家看到一堆信息她都当垃圾短信处理。
班级里小测验颇多,她也每次都是第一名,真没挑战性。
孟梵茸成绩不稳定,大起大落,折线图如同一座座高山,他妈妈每次都像开盲盒一样点开成绩单,刚开始还会高血压,现在都已经习惯了。
家长手机上是能看到班级前三名的成绩和姓名的,草青女士幽幽说:“你真的跟他们是一个班的吗?”
孟梵茸的总分有时候要比第一名低一百来分。
她早就认识木又笙,并能深刻记住,感兴趣道:“什么时候带你同学来家里玩玩,妈妈还没见过这么厉害的小朋友,想认识一下。”
孟梵茸顿住,“人家忙着呢,才不会来。”
“你不问问怎么知道?”
草青一双慧眼看着他,仿佛能读透他的内心所想。
“你不懂。”
“好好,你有秘密了,我又不懂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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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生活青春是真,辛苦也是真。
这个学期期末前会有一场合格性考试,全省同时进行,只需要考六门小科目。
考试难度不大,但非常重要,和毕不毕得了业挂钩。由于三班是物化生班,所以他们还需学习史政地的必修部分,如今每周各一节,后面会随着考试的临近增多,到最后有两周甚至取消了语数外的课,专门复习六门小科目。
下一节就是政治课,孟梵茸好久没上了,连课本也在家里找了很久,幸亏还没扔掉,透着一股潮湿的味道。
目前高二生还没有太浓重的紧迫感,即使任课老师还有班主任强调过再多次合格性考试很重要,他们仍然我行我素,课上不想拿出全部的专注度去学习。
孟梵茸撑着脑袋,把政治课用来发呆,老师给时间背诵知识点他也不发出声音,就动动嘴巴。
“有些人金口难开,现在不背我看你们考试前怎么办,不要小瞧这几本书,一次性是背不出来的,到时候不要哇啦哇啦乱叫。”
政治老师的每个字都很真实,孟梵茸一阵心虚,他发出短暂地几个音节:“阿巴阿巴。”
他摸着课本边边,听到前面木又笙在背书的声音,小心地拍她背,问着:“你在背吗?我好无聊,政治很难对吧?”
木又笙一点不带理他的。
吃瘪的孟梵茸无奈叹气,捧着书继续发呆摸手,看上去魂魄已经飘了好一会了。
剩下半节课老师让做课后习题,一张三十五道题的讲义,每人还拿到一张答题卡,孟梵茸看到后瞪眼:“不是吧,这么多题来得及吗?”
文科班和理科班学习模式完全不同,于文科生而言,选择题就不该扣分,他们大量训练,有时候可以做到一节课完成八十多道选择题,属实让孟梵茸惊到了。
政治老师抱肩说:“都是些很简单的题目,做不出来的刚好可以看看自己是不是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