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让春杏陪我。”白妙可才不想跟那个黑脸侍卫一块儿呢。
陆瑜点头:“也好。”
白妙可便绕过他往外走了。
春杏也已经安置好了东西,见她出来便快步迎上前。
“小姐,船已经开出有段距离了,你看这水多深啊。”春杏也是第一次坐这般大的船,语气难掩激动。
“嗯,走吧,我去船头看看。”白妙可招呼她道。
两人结伴去往船头。
远远便看见船头处站着两个人,待走近了白妙可才发现是一位姑娘一位公子,两人衣着淡雅,气质却是出尘。
白妙可未做多想,依旧领着春杏往前走去。
正在谈话的两人也注意到她了,停下了话头,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白妙可。
白妙可并不在意他们探究的眼光,目不斜视地从二人身边经过,径直走向船头的栏杆。
她将上半身靠在栏杆处,感受着不冷不热的风拂过,将手伸出栏杆似乎想去摸一摸湖水。
一旁的春杏小心地拉着她,似乎是有些害怕,看起来角色不好。
“小姐,我觉得……呕……”春杏话未说完便扶着栏杆干呕一声。
白妙可吓了一跳,忙扶住她问:“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春杏面色苍白的捂着胸口喘气,一时之间都没法回答。
中毒了吗?!白妙可在脑中飞速回想从早上开始的吃食,试图找出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身后却突然响起一个女子的声音:“这位姑娘大概是晕船了。”
白妙可转头看去,发现是方才两人中那位穿粉色衣裙的女子。
女子约莫十五六岁的年纪,长得娇娇弱弱,说话确是透着几分清冷。
“姑娘如何知道?”白妙可犹豫地问。
“家父擅医,是以我也跟着学了一些皮毛,若是不介意,我可以帮这位姑娘看一下。”女子开口解释。
看了眼女子纤弱的身姿,又扫了一眼这位女子的同伴,那男子正摇着折扇在一步之内面色平静地看着她,仿佛一切都事不关己的模样。
白妙可终于是点了点头,一手扶着春杏一手悄悄摸到了袖中的银针,若是面前的女子有何异动她便……
那位女子并拢两指探向春杏的手腕,仔细感受了一下脉搏才收手道:“这位姑娘是晕船之症,勿要再看水了,回去躺着休息一下会好些。”
白妙可看着春杏虚弱的模样,向着女子点点头:“多谢姑娘,我这便带她回去休息。”
“无妨,快去吧。”女子颔首退到一旁。
白妙可便将春杏背到背上,步伐稳健地回了厢房。
船头便只剩最初那几位了。
“我说阿灵啊,这般小病也值得你出手,莫非你也看出了些端倪?”一身素色长袍的公子摇着手里的折扇说道,一双桃花眼端的是风流倜傥。
“我们本就该医者仁心,既然碰见,便是缘分。”这位名叫阿灵的女子依旧是清凌凌的语气。
他们二人是药神的两位徒弟。
那位身量颀长,一双勾人桃花眼的男子是大师兄竹雨,江湖人称玉面医郎,最是擅长制药解毒,传闻任何剧毒奇毒,只要找到他便算是有救了。
名叫阿灵的女子是小师妹,这次是她头回跟着师兄出门历练。
“我看你就是没尝过人间险恶。”
“那位姑娘明显不简单,还是少招惹为好。”竹雨放低声音道。
“为何这般说?”阿灵好奇地问。
“你没看见她单手将那女子背到身上的动作嘛,那般力气绝非普通女子能做到,而且她走路步伐轻盈无声,身手必定不错。”竹雨解释道。
“我们又不会害人,相安无事便是。”阿灵听罢得出结论。
竹雨摇摇头没再接话,只是目光定定望着白妙可离开的背影直至其拐入房间。
仿佛透过她看见了另一个人。
白妙可将春杏背回她的房间,进屋后给她倒了杯热水,关切地问:“感觉怎么样?”
春杏坐在床边,脸色好了一些:“好一些了,小姐别担心,感觉那位姑娘说的可能是真的,离开围栏好了许多。”
白妙可点头:“那你便躺在屋里休息罢,有事跟我讲,别再出去了。”
春杏却是不依:“可是奴婢还没给小姐收拾好东西呢。”
说罢便想起身,白妙可忙将她按回床上,说道:“你就好好躺着吧,又没有多少东西,我自己能收拾的。”
春杏还想再说些什么,白妙可却是帮她把床帐都拉了下来。
“好了,你休息吧,我走啦。”
说罢便离开了她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