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望舟也被这动静吸引过来瞅了两眼,“这冥界倒是跟凡间相差不大。”
刑泽:“毕竟这里的居民都是凡间过世的亡者之魂,骨子里还是带有凡间的习性的。”
暮望舟饶有兴趣地倚在窗边观看,“都吵了这么长时间了,闹了这么大动静怎么也不见个人来处理处理,冥界这帮人都是废物吗?”
正说着就瞧见人群中挤出来一个身穿斗篷的男子,深黑色斗篷从头遮到尾只能看到露出来的白皙修长的手指,他将坐在地上不肯起来的妇人扶了起来。
他这一来人群立马安静了下来,妇人也不哭了,老人也不继续撒泼打滚了。
妇人顺着他的力道站起来朝他俯了俯身,“南风大人好。”
神秘男子不语只是淡淡地点点头,察觉不出情绪。
老人麻溜地收拾起了一地杂乱,冲男人讪讪地笑笑,“让大人见笑了。”
男人收回视线,望向人群,声音冷冰冰的,“都散了吧。”
他这一出声人群像得了令一样,做鸟雀一般散了。
楼上暮望舟意外地挑了挑眉,“哟,这是哪位,还挺厉害。”
刑泽也没见过,摇头不知。
倒是辰千羽“咦”了一声,问暮望舟,“你不觉得这个人看起来有点眼熟吗?”
暮望舟:“你认识?”
辰千羽摇头,“认识倒没有,只是感觉好像之前见过。”
暮望舟并不相信,“他刚刚在下面连脸都没露,你就敢肯定你见过?”
辰千羽:“你还记不记得第一次带我来冥界的时候,我们在忘川河畔?”
暮望舟扬眉:“怎么?”
辰千羽:“当时忘川河上正有一队鬼魂要往生,前面有个带路的提着灯笼你说那是“引渡使”,他也是穿得像那个人一样的斗篷,就连身形都很像。”
经辰千羽这么一提点暮望舟还真想起来了那个瘦削颀长的身影。
刑泽听辰千羽这么一说恍然大悟,“难怪刚刚的人群都对他毕恭毕敬,引渡使在冥界的威望很高的,毕竟是专管轮回之事的,这的鬼魂们都上赶着巴结想下辈子投个好胎。”
暮望舟:“刚刚他们叫他南风?”
刑泽:“听着像是,怎么了?”
“没事。”暮望舟微不可察地摇摇头,“就是忽然想起来了一句诗‘南风知我意,吹梦到西洲’仿佛记得百里聿尧之前似乎吟过这一句,很久之前的事记不大清了。”
辰千羽跟着重复了一遍,“‘南风知我意,吹梦到西洲’是一句情诗么?”
暮望舟敲了一下他的脑袋,“说的是将思念之情寄托于南风与幽梦,盼与爱人相聚。”
辰千羽捂着脑袋躲开,“我读的诗不多,爱情诗更少,除了这首我还知道另一首。”
暮望舟收回捉弄他的手,“什么?”
辰千羽神秘的笑笑,朝他勾勾手,“你跟我来就知道了。”
……
暮望舟看着面前三个暗金色的大字,皱眉问道:“辰千羽你不会是耍我吧,带我来这干嘛?”
辰千羽:“不是带你来找线索么,你还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来幽冥馆的时候,里面有一块牌匾,上面提这一首词,我当时念出来还挨骂了?”
暮望舟凝眸,“彼岸花,彼岸处,映万重,幽冥路。花开叶落无双生,相思想念永不负。”
辰千羽拍掌,“对,就是这首。”
暮望舟依旧不解,“所以呢,有什么关系吗?”
辰千羽恨铁不成钢地叹了一口气,“暮望舟你几时这么不聪明了?”
暮望舟脸色暗了一分,“好好说话。”
“当然有关系,你想啊,冥界主亲笔写的情诗为何会出现在幽冥馆呢,打个比方你会把你自己写的情诗挂在观文殿吗?”
暮望舟语气不善,“我为何要挂在那!”
辰千羽挑眉,“对啊,那冥界主为何要挂在这呢,你刚刚不是跟我说引渡使是在幽冥馆当值的吗,你再加上冥界主之前吟的那首情诗好好想一想。”
暮望舟面色一凛,“你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