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是什么风把大殿下您给吹来了呀!”夜沉枭一听手下人说暮望舟来了连忙迎了出去。
“我是为何事而来想必族长比我更清楚吧?”暮望舟丝毫不打算跟他藏着掖着,脚步不停,径直往主殿走去。
夜沉枭的脸色只有那稍稍一瞬的僵硬,随即反应过来跟在暮望舟一行人身后卖着笑,“您这是说的哪里话,您可是九天之上的帝尊之子我等哪敢随意揣测。”
暮望舟嗤笑:“你也不用继续吹捧我了,我这个人不领情,你竟然非要跟我装傻充愣那我就直说了,你抢人家的地干什么?”
“地?”夜沉枭装模作样的思索了一下,“殿下您说的可是东清泽?”
暮望舟挑眉:“那不然呢?”
“实属冤枉。”夜沉枭叹了口气,“殿下许是弄错了,我并没有要抢那块地的意思。”
暮望舟:“那你屡次三番的派人进犯,还对人家大动干戈,难不成是小孩过家家?”
夜沉枭:“殿下有所不知,那里藏着人我是派人去找人的,许是动静闹的大了些让人误会了。”
暮望舟并不相信:“找人?找何人?”
“叶司澜,殿下可认识?这家伙原本是前魔尊的坐骑,上古妖兽,修为了得,一直在被如今那位魔尊追杀,前一阵子就藏在我族内,惹了不少事实属是个祸害,我本想派人去缉拿,谁知那家伙狡猾的很一溜烟地跑到东清泽去了,那里不是我们的辖区,但我们也不愿看到他在那里逍遥继续生事,这才行事莽撞了些……”
暮望舟一震,“叶司澜?他在东清泽?”
夜沉枭看着他:“是啊,莫非大殿下也认识此妖兽。”
暮望舟收了收神色:“确有些怨仇。”
夜沉枭大喜,“那这不是巧了,那家伙现如今就在这里,殿下可随时报仇,我等愿为殿下效犬马之劳。”
暮望舟拢了拢宽袖中的毛团,“不必,你的说辞我并不完全相信,叶司澜究竟在不在东清泽内我也自会查清,而你若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算盘劝你还是尽早打消,到时候我的擎天剑不会留情,雷劫司的天雷也不会心软。”说完便拢着袖子离开了。
暮望舟:“御文仙者。”
云翳愣愣地回神,“小仙在。”
“排查叶司澜的任务就交给你了,我能放心吧?御文仙者行事磊落,想必这等大事上也必然不会徇私的。”
云翳:“……小仙领命。”
后面的刑泽默默闭上了欲要张开的嘴,他本来还想说可以交给他来做的,毕竟这方面是他的强项啊。只要不是待在这难伺候的祖宗旁边让他去刷粪桶他都愿意!
一行人又回到了吟湘阁,云翳刚刚得了活此时已经马不提及的往外跑了,刑泽实在是闲的发慌也跟着帮忙去了。
辰千羽终于睡醒了,也不知为何,许是没了肉身的灵力不济的缘故他最近几日变得尤其嗜睡。
“晚上想吃什么?”
刚睡醒就听见头顶飘下来的话音,辰千羽一抬头就看见暮望舟那张锋锐的脸。
“喵呜。”怎么还是你?
“厨房送来了莲子粥去尝尝?”
辰千羽欲哭无泪地点点头。
暮望舟看起来心情似乎不错,那张平日里总是紧绷的的唇角此时正抿着一丝微不可查的笑意,连眼睫都往上翘了三分。
好吧,不是那副随时都要发怒的样子,辰千羽稍稍宽了心。
厨房送来了粥整好三碗是三个人的量,也就是说如果辰千羽吃了的话他们三个人得有一个人不能吃饭,虽然说神仙饿不了,但谁不想偶尔嘴馋一下。
云翳哥哥的那一份肯定是不能吃的,刑泽经常保护他是个好人不能欺负好人,那么就只剩……
暮望舟并不知道辰千羽心里的盘算,皱眉问:“怎么不想吃?”
“喵呜。”辰千羽一低头几乎将整个脸都埋进碗里。
好吧!这件事其实也不是他能控制得了的。
云翳和刑泽回来后,饭桌上坐着两个人一只猫一人都抱着一只碗,刑泽在一旁汇报工作。
刑泽:“我跟御文仙者悄摸去问了一圈,东清泽这几日没听说过有人闹事,至于有没有外人进入就难说了,毕竟应龙族那帮人最近经常进去“骚扰”他们也不认识什么叶司澜,目前还不知道那个夜沉枭到底有没有在糊弄我们。”
暮望舟:“不难怪,那个叶司澜既然这么多年都没被发现想必是非常谨慎多疑的,就算真藏在这咱也没那么容易找到况且他还会变幻容颜呢。”
“咚咚咚”门突然被人叩响了。
刑泽上前开了门,只见门外站着一位玉貌花容的女子,海藻般绚丽的头发铺在肩上,肌肤散发着珍珠似的柔软光泽,紧身的衣裙勾勒出窈窕的身姿,望向刑泽时眸色浅蓝,清澈透明,她温温柔柔的开口,“请问是大殿下的房间吗?”
刑泽一时愣住了神,半天才在对方逐渐尴尬的神色中反应过来,“噢,对,是是是,请问您是……?”
对方微微屈膝,“我是鲛人公主,名唤绾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