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你这么一说,他还确实是挺贱的。”
辰千羽吓得一个哆嗦,扭头去看:“你啥时候来的?”
暮望舟:“这个人看起来人模狗样的,怎么内心这么阴暗呢?”
辰千羽结结巴巴道:“我……我,我说的是天禄那老头,他不肯给我吃他的鱼,我跟他生气呢,就……说了他两句坏话,话说你怎么来了?看我笑话的?。”
暮望舟也没好气:“是啊,来看看你还活着没?”
一边静静上药的医官眼观鼻鼻观心,默默上完药收拾好东西麻溜地走了。
辰千羽成心气他:“那真是不好意思我活得好得很呢,每天吃完了睡睡完了吃,小日子过得很是滋润。”
暮望舟轻笑一声:“看出来了,脸上的肉都多了几斤。”
辰千羽摸摸脸,重新趴上床,将脸扭到里侧,不去看他,也不让他看。
暮望舟没再故意逗他,将一个药瓶放在桌子上:“我亲手炼制的灵药,用了不会留疤,早晚各涂一遍。”
辰千羽脸埋在被子里,瓮声瓮气的:“谁知道你这这里下了什么毒。”
暮望舟被他气笑了:“我要是真想害你可不会用下毒这么低劣的手段……”
他本欲再多说几句话吓唬吓唬他,可看到床上蜷缩着捂着脑袋的瘦弱身影似是有无数委屈,一动不动,仿佛一阵风就能将他掀走,那些话终究没能说出口,只留下一句:“好好休息。”
辰千羽挨罚受伤的消息不多日就传遍了整个上天庭,因他讨喜得紧,此时各个宫里的神仙都巴不得把屋里最好的灵丹妙药全给他送去。
辰千羽就这样悠哉悠哉的养了好一阵子伤终于又开始活蹦乱跳了。
午间他偷偷拿着鱼竿跑去天禄老头池子里钓鱼被天禄抓了个正着,毫不留情地就给他送到金阙殿去了。
帝尊拎着他的耳朵让他面壁思过了一个时辰。
晚间被留下来用饭时还碰到了暮望舟,辰千羽一见到他就垮脸。
暮望舟也没给他好脸色,扫了他一眼就不去多看。
帝尊还在一旁乐呵呵道:“今日没外人打扰,是咱父子三人的家宴哈,都不用拘着,都来坐呀?站着干什么?”
俩人将凳子一踢哐哐当当地坐下来。
帝尊为俩人倒了一杯酒:“知道今日我为什么叫你二人来吗?”
辰千羽摇头。
“我是有任务交给你二人的,凡间有一处茶古镇最近闹魔祟闹得厉害,可各个仙官又实在忙得很我找不到人下去处理这件事,思来想去觉得你兄弟二人极其合适。”
暮望舟毫不留情道:“那你就找错人了,我也忙得很,上次扬州城那件事我还没查清楚呢!”
“啧,你那件事可以先搁置搁置嘛,现下最要紧的是去处理闹魔祟这件事,残害百姓呐!刻不容缓呐!你二人身为我的儿子理应做一个表率,为六界做一个表率。”
“我不同意。”辰千羽举手道,“我觉得这件事派大殿下就可以处理了,我去了实在是添乱,您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三脚猫的功夫。”
帝尊为他夹了一筷子菜:“千羽啊,你不能这么想,做人得有信心,再说此事其实也是为了锻炼你,我是经过充分考虑的,你二人可还有异议啊?”
暮望舟/辰千羽:“有!”
帝尊他老人家拍拍手:“没有就好,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明日一早你二人就出发吧。”
俩人:“……”
·
阳光明媚,风和日丽的一个午间。
暮望舟带着辰千羽降落在了一处乡间地头,四周是一望无际的稻田,耳畔旁偶然还穿来几声鸡鸣犬吠。
辰千羽眨巴着眼睛环视了一圈:“这是哪呀?怎么一个人都没有?”
暮望舟没理他,拾步就走,吓得辰千羽以为他不要他了,赶忙跟上。
俩人徒步来到村庄才渐渐看到人影。
辰千羽跟只好奇小猫一样,看到什么都要去摸摸玩玩。一户人家门口栓了一条大黑狗正趴在地上睡懒觉他看见了偏要去逗两下,给那狗逗醒了,一个健步冲到辰千羽面前,他吓得嗷嗷直叫一个劲地往暮望舟身上扒,暮望舟铁着脸强忍着给他甩下去的冲动。
一路上引得不少人打量。
接待俩人的是村中的老村长,他招待了俩人一大桌子鸡鸭鱼肉,这可把辰千羽馋坏了,差点下不来桌。
暮望舟和村长坐在院中:“你方便把村中的情况说我听听吗?”
村长扶着拐杖,叹气道:“我们这闹鬼祟已经闹了有整整十年了,倒也不是天天闹,就这个每年的三月三必然要闹上一回,找过许多仙门弟子来看过都没抓着是什么鬼祟,哎,愁啊!
暮望舟蹙眉问道:“鬼祟?”
“是啊,是鬼祟,每回一到这三月三呀,那田间的田埂都要断,只要一断,那日夜里就必然有一户人家家里得死一个人,渐渐地我们这就传开了一种说法,叫“三月三,鬼下山”就是要出来害人呐!。”
暮望舟:“鬼祟害人可曾留下过什么痕迹?”
村长双手一摊:“鬼祟害人那还能留下痕迹啊?悄无声息的就死了,也找不出个死因。”
暮望舟眯眼看一下刚刚吃饱此时正在打盹的辰千羽:“今日是几月初几?”
“三月初一,后日就是初三了。”
“很好,先给我们安排一处住处,后日我亲手捉鬼。”说完就大步流星地走向辰千羽,掐着人后脖子就把人跌跌撞撞地往外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