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三天,左行云都没有在教室见到花笙。
他习惯了从第一排的最左侧以对角线的角度向右后方望去。
通常的时候,花笙会在睡觉或是交头接耳。把书垒得很高,在里面做小动作、吃零食、讲小话等等,总之就是不会把心思花在学习上。
可这几天却见不到花笙吊儿郎当的样子。
他用他爸的手机给自己手机发微信,却再也没得到过任何回应。
打电话不接,甚至到了最后直接关机了。
左行云有些纳闷儿,难道是他把话说的过于露骨,花笙打算不理他了?
他前天去跟班主任提议了学习互助小组这件事,也成功的说服了班主任将自己与花笙分到一个小组,眼看着现下大家都有自己的组员,而他的花笙已经三天没有来了。
他知道花笙的家在哪里,花笙的家境优越,住在离校区很远的一处富人区内,依山傍水风景优美,平日上学都是司机接送。
他握着笔,面对眼前一片空白的卷子迟迟不能下笔,思绪在漫无目的地飘荡。
很快,下午最后一节课的下课铃声响了。
左行云收拾好东西去办公室跟班主任请了个假,便离开了学校……
花笙美滋滋的在家呆了三天。
最近秋冬换季,他有些小感冒,加之不想看见左行云,所以可怜兮兮的给老师打电话,请了三天的假。
这几天在家可谓是如脱僵的野马,游戏玩到爽,零食吃到饱。大哥出差,父母不在,家里只有几只狗和一只猫,还有做饭阿姨和管家等人,没有烦人的作业,也没有老师的啰嗦,他感慨地想,这才是他想过的理想生活。
只是好景不长,潇洒的日子到了。
第三天结束,他哥打电话给他,还未等花笙开口,便劈头盖脸地骂了他一顿,细数花笙的恶劣行径,就算不是逃课,无缘无故请假,也是不允许的。
花笙被批斗得连连点头应好,根本不敢多说一句,只能夹起尾巴灰溜溜的去上学。
他不明白世界上怎么会有上学这么烦人的事情。
到底是谁在喜欢上学,起那么早又不自由,学生不烦吗,老师不烦吗,校长不烦吗?
花许烦死了,又不是他爹,怎么一天到晚管这么多事呢?公司一堆事都不一定处理好,自己年纪不小了,也不成家,天天管他,他也不是他的儿子!
花笙骂骂咧咧了半个晚上,第二天又起了个大早,单手拎着书包走出了别墅,他拒绝了司机的接送,执意要自己挤地铁。
平时在车上玩个手机他哥都知道,那肯定就是司机干的。什么司机,明明就是他哥安排在他身边的眼线。
花笙要拒绝他哥给他准备的一切安排。
不搭车只是第一步。
……
唉,其实大哥说的也没错,在家太待久了确实不好,但去学校也不是他的本意。
大哥也知道他什么德行,去学校肯定不会认真的。
况且和左行云结下那么大的梁子,他一时半会儿还不想看见那张脸。
只是人家的手机还在自己这边,不还给他,还以为要贪他的私有财产呢。
几千块钱的手机谁买不起,天天发消息骚扰他造成的精神损失找谁赔。
好在他一直是关在抽屉里,昨天晚上拿出来好像已经没电关机了。
他还好心的帮他充了个电,手机一开,发现56条微信消息。
花笙没兴趣去看那些恶心的性骚扰文字,随意塞进书包了。
早晨七点半,正赶上上班高峰期,地铁更是人满为患,一到站下几个人上来一波人,源源不断,熙熙攘攘。
花笙本是坐着的,但上来了几个老人,屁股怎么也坐不住了,别别扭扭地给他们让了座。
他懒散地靠着杆子,右手握着手机,手指无聊地上下滑动。
手机对他来说只是一个打游戏和支付的工具,他点进微博,逛了逛常玩的几个游戏的官博,百无聊赖地点进热搜。
谁谁谁染个头发做个美甲都得上个热搜,屁大点事也要上热搜。
花笙腹诽道。
#人贩子张开富判处12年有期徒刑#
花笙的手指顿了一下,鬼使神差地点了进去。
他点进了话题。
【凭什么人贩子才判12年?我就说人贩子应该枪毙!】
【是啊,谢家集团大公子被拐了八年,这事还不够大,怎么才判十二年?】
【张开富虐待儿童,那十七个无人认领的残疾儿童安置好了吗?十二年真判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