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枣更加疑惑了,谁家新店开业第一件事是超度和开关啊。
“既然我们海口已经夸下去了,不妨夸张到底,明日我们叫上所有看热闹的,不过是修士也好,是百姓也罢,全部前往西山寺,我们举行一个巨大的开业典礼,不需要现场布置,不需要任何鲜花礼炮,我们超度那些惨死的人们。”
候枣和善德震惊地望向她,前者是没想到邹旎如此擅用人心,只要名号打出去,天道院这个标志就打出去了,其它都是冒牌,而且西山寺曾是天道院旧址,与他们功利性扯不上边,在这个局中邹旎和她是商人,善德是僧人。
后者震惊是本来便觉得把钱投给邹旎不求什么回报也不在意什么亏本,但现在看来这项目好像投对了。他此行下山的目的本就是找人,但现在找人一事陷入僵局,那些人中没有他师兄,那便先查这个案子,找到幕后真凶肯定能找到师兄。
邹旎却陡然将他们俩的思绪拉了回来,“干事情最忌讳半场开香槟,有一个最令我疑惑的点便是他们推出来的那位疯了的替罪羊,若他只是一个小角色,劫狱对那边对我们都没有,反倒我们做了无用功,但如果他是关键人物,我们劫狱便不可能那么简单了,甚至没等什么开张呢,对方已经找个由头将我们抓起来了。”
邹旎一口气说完,三人终于冷静了下来,始终要记着开店只是掩饰,重要的是找到关键线索,掌柜给她说的算一个,但若是那个替罪羊也算一个,她们也不能放过。
“不过......”候枣迟疑了一下开口道。
邹旎还以为她想出了好办法,便挑眉示意她说。
“什么是香槟?”
善德眼睛一亮,哦他也没听懂这个,想问但忘了。
邹旎:晕~
“所以我们应该有一个十全十美能把我们摘干净的计划是吗?”善德道。
邹旎点头。
候枣突然福至心灵,提议道,“那我们大喇喇地去劫那位赵屠的狱不就行了,事后给他悄摸杀了嫁祸给太羽涯。”
邹旎竖起了大拇指,是个莽撞人,不过......
“我赞同你前半句,”邹旎很快下了决断,“我们毫不伪装去劫赵屠,劫另外那位的我重新找人。”
“你找你那二哥吗?”候枣语出惊人。
邹旎再次破功,不知怎地她总觉得那位“二哥”对他和善德一直如影随形似的。
“她们三个在做什么?”叶高问回来报信的暗修。
“她们花重金盘了间铺子,据说明儿开业。”
没了上面人监视,叶高又沉醉在了温柔乡,但也被他们仨惊呆了,不好好想办法又在整什么幺蛾子,“打算卖什么呢?”
“这个还没听到风声,只见着她们对街坊邻居说明日开业请各位来捧场。”
这暗修业务水平能力不行,但叶高也不着急,霍上人早给他安排好了,自己不需要多操心,“行吧,继续盯着去,有任何事情回来禀报。”
白玖换了身衣裳下了山,这下他已经过了最危险的境界,此刻终于能在这人间好好逛一逛了,在人群中他一眼就瞧见了邹旎。
“恩人!您有事找我!”白玖不再是初见的那臊眉耷眼的样子了,此刻一身白毛裘服显得整个人光彩的紧。
邹旎也留了一丝神经挂念了一下沉睡的祁霁,“那位怎么样?”
“好着呢,我奶奶天天过去盯着,现在手脚躯干已经长全了。”邹旎听着还是有些可怖,真的是挨个儿重新长一遍呐,这几日她把剑带着身上,有时候叫系统只有机械音,也没人给她算进度。
邹旎这才把真正请求的事情告诉白玖,“能干吗?里面守卫是否森严我不清楚,但若是你觉得危险,可以拒绝我,你们已经帮了很多忙了。”
谁知白玖将嘴里的肉咽掉,立马摇头,“恩人,您才是帮了我们大忙呐,若没有你,我这会还在山上乱逛呢,几百年都成不了一个人模样,您说的这事儿好办,我回家拿几件东西晚上我就来。”
邹旎拉住囫囵擦完嘴就要回家取东西的白玖,“我知道我这是挟恩以报将你放在了危险境地,但若是没有十足的把握你真的别去。”
“恩人,奶奶说你们都是要去远方的人,我们禁锢在尘世能遇上都是缘分,你相信我,这事我十拿九稳,不会有危险。”
白玖走了,走的时候,邹旎给他把没吃完的半只鸡打包带上。
邹旎喝了口水,回想起她问白玖,什么是要去远方的人。
白玖说,奶奶叫你问问自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