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是不怕咬了舌头!”候枣咬牙恨恨道,她们昨晚发现尸坑,今早带人过去,不到两个时辰凶手都已经准备好了,这太羽涯究竟还有多少秘密!
善德罕见地终于走出了人群,先是朝台上的“柳三叶”颔首行礼,并自报了家门,大家看着面前这位面容沉静的僧人,都停止了嗡嗡声,毕竟天道院和太羽涯几乎从不来往的,但明面上还是要给彼此三分颜面。
“敢问掌门,此人是在何处抓获?”
柳三叶面不改色:“这人昨晚就想逃出摘仙郡,守城的侍卫觉得最近事多便没放人,将其擒了过来,一番拷问他便全都招了。”
善德也是从容不迫,“那他杀如此多人,意欲何为?”
柳三叶怒气反笑,“阁下如此反问,想必是有另一番猜想?何况疯子杀人我们常人如何得知,就像你若某天修行岔了气,走火入魔屠了一个村,有什么原因吗?”
这话说得就相当不通情达理了,甚至是驳了善德的面子,但这位这么些年诵经的功底还不至于一点就炸。
只见他微微一摇头,“令派的证据不足,无法取信于人。”
他这一番话,从不自证只是一味反问,霍连给叶高教的招式还有些不管用了,叶高一时挂不住面子了。
邹旎此时出面,哈哈一笑,“掌门,不如这样,您先别着急找个凶手出来,事已至此,最好的办法就是查明真相水落石出才好,这么一个......”她瞥了一眼那笼子里已经睁开还是浑浊双眼的疯子,继续道:“......这么一个疯子谁知道还有没有犯过别的事儿。”
又被她搅了局,叶高彻底将此人记住了,但转念一想,对啊,若是能把前面所有的丑事都抵给这个疯子,那不就一劳永逸嘛,倒也不必太着急,而且上面还催着他要原料呢,这又要从哪来,只能再给这人安一个罪名了,等所有事毕,再一次解决。
“那行吧,此人先关押候审,至于查明真相,寻找真正凶手一事......就交给你们吧,”叶高眯眼一笑,给他们也找点事情做,毕竟太闲了天天在自己这里找茬,“十日怎么样?只有这么几天了,再过不久便是大会召开之际,若届时找不到你还有这位天道院的恐怕......”
邹旎知道这当众质疑肯定是要给她俩定一个罪名的,善德后面有天道院保,她后面可没有人能保。
“成啊,十日为期,届时定还那么一个水落石出!”邹旎也眯眼一笑,虽然心中没底,但她装得倒是像。
邹旎躺在床上,一筹莫展,看来那位掌门能有底气将权力下放给他们,肯定是不怕查的,若是凶手便是太羽涯之人,那更是有些棘手,外来的查案竟然查到了主家头上。
适时,门陡然被敲响。
她翻身下床,突然一个念头涌上心头,打开门看到善德,善德后冒出一个脑袋,候枣换了一身姑娘衣服,三人眼神一对,皆明白了对方在想什么。
叶高回了门派便吩咐了几位将邹旎她们盯着,自己背后有人不怕查,但是闹出点什么丑闻也是不好看的,盯着能让人放心点。
“劫狱?”候枣发现自己心中所想好像和面前这两位不一样。
善德摇了摇头,“虽然我也想到了这个问题,但是若那个人真的是他们随便找的替罪羔羊,对查案没有帮助的话......”
邹旎忽然想起白日那人刚揭开布那一瞬间的惊叫表现,那个人应该是太羽涯内部的人,而且长久被关着,才如此害怕光线,“不管了,赌一把吧。没用再说。”
“但我们直接劫狱,对方会不会以为是我们干的?”
善德说:“他们肯定会派人来监视,即使不是我们干的那也一定是我们干的,但是劫狱一事他们不会立马爆出,只会等我们到时候找不到凶手也找不到替罪羊的时候再一起发作。”
邹旎承认他的观点,所以还是先将那人劫出来,万一对事情有帮助,锦上添花嘛。
候枣点头,她来这儿的目的一是找兄长,二是找凶手,兄长找到了,但是善德师父答应她帮她获得那玉佩,现在就是找凶手了,她问邹旎,“那我们明天干什么?”
“明天......”邹旎冲善德伸出手,“我们明天先摆摊!”
善德、候枣:“???”你没糊涂吧。
“这太羽涯太黑,我们反正有十天时间,先把钱赚着,我有一个绝妙的好法子,而且这样还能掩人耳目,行事方便点。”
“就十天时间你还要摆摊?”候枣震惊。
邹旎平息了一下她的惊愕,“放轻松啦,那199的灵石你不心疼?”
候枣:谈钱伤感情啊老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