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要是我愿意我能立刻成为大人了，但澈说想要循序渐进。”

虚趴在床上，单手托起还有些婴儿肥的脸，仗着孩童身份说话都肆无忌惮起来。千百年岁月扭曲的阴沉即便重新以幼儿开始成长也无法在一日全部洗净，至少能亡羊补牢一点虚成长中所缺失的部分，好在他也乐得其中。

“要传授你们点经验吗？在松阳之前我也是带过澈一段时间的。”

红瞳在眼眶里打了一圈转，虚看着胧真认真起来的模样，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往被窝里一钻眼一闭假装是在说梦话，

“澈也好我也好都不会那么轻易死掉的，随便养就好——经验传授完毕。”

“……”

胧感觉自己竟然会信了虚，也是被小孩子模样诓骗到了。

“这几天的天气都不错，找机会把大家都叫过来，再一起拍张照片吧？你和胧都没有与大家一起合影过。”

松阳看着在庭院中与孩子们玩耍的你，你闻言将毽子还给了面前的女孩，摸了摸她的头后小跑着来到了松阳身旁坐下，他抬手为你拈去了一枚落在发间的樱花。

“松阳，那也要记得带上我。”

捉迷藏耍赖躲到树上的虚忽视掉在树下急得团团转的孩子们，冲你们的方向挥了挥手。松阳笑着点了点头看向你，你接收到了暗示，起身来到树下，看似轻轻地对着树干一拍——

“澈！放开我！”

你稳稳接住被震得掉下来的虚，如他所愿将他放下，接着单手握拳敲了下他的脑袋。

烟尘漫起，本来玩得正欢的孩子们作鸟兽散，你拍拍手，看着松阳指了指虚，

“对不听话的孩子要这样吗？”

“做得很好，澈。”

松阳冲你鼓鼓掌。

虚狠狠瞪着笑眯眯的松阳，却并未剜你一眼，都是松阳的教育让原本总迁就着他的弟子现在对他拳拳爱护。

泡好茶端来的胧已经习惯了这一幕，就当是对小鬼头昨夜出言不逊的惩罚吧，胧这次没有去充当拔萝卜的角色。

“要拍了哦——”

你和胧一左一右站在松阳身侧，虚牵着你的手；在你们跟前的四人中银时仍不自在地想要转过身去，被信女以“拍照要看镜头”为由强行按住了脑袋看向前方；高杉将烟斗收回怀中双手抱臂，面上是平淡温和的笑容，注视着与记忆中那张照片上相差无几的孩子们；桂本来一本正经站着，看到银时满脸别扭被小师妹按住脸的模样又忍俊不禁。

照片被摆放在了不会再被烈火焚毁的村塾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