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最重要的是让江绍元把自己砸他身上的钱吐出来,再把人给料理干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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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做了一次检查,腺体恢复的差不多,可以出院了。
出院之前,宁慈去了上一楼拍脑部CT。
检查完,医生对他的失忆症还是没什么头绪,目前看来也没有别的影响,只能先慢慢观察。
云礼先一步去车库开车了,宁慈从卫生间隔间出来,慢条斯理的洗着手。
身后的隔间里突然走出个人。
一个高瘦的Omega。
宁慈从镜子里看了眼,没太在意,下一秒,高瘦的男人突然用帕子捂住他的口鼻。
刺鼻的味道直冲大脑,迷药的发挥至少要十几秒,宁慈当机立断的往后用力肘击,同时狠踹对方的脚。
高瘦的男人疼得闷哼一声,眼神狠辣,快速从兜里掏出一支针剂扎到宁慈身上。
立竿见影的,宁慈两眼一白就倒了下去。
“M的!”看着昏死砸倒在地的宁慈,高瘦男人捂着发痛的肚子,狠狠啐了几口才给人带上医疗口罩和帽子。
把自己身上的外套换给宁慈后,他从隔间里推出一个轮椅,把人抱上去,大摇大摆的推着人出去乘电梯。
医院里这副打扮的重病患者很常见,又不是小孩怕被拐卖,来来往往的人都不太在意。
电梯一路下到负一楼,开门后,同样戴着口罩的瘦高男人目不斜视的推着人往外走。
久久等不到人,电话还打不通,云礼有些担心的正打算去找找。
和男人插肩而过时他都没过多注意。
按了楼层,电梯门缓缓合上,透过电梯门,瘦高的男人正把轮椅上失去意识的人往车上抱。
蓝色的毛线帽和白色的口罩把对方的脸遮得严严实实。
手机上的通话还是无人接听,但不知为何,心思全在那个打扮奇怪的男人身上。
电梯门只剩下一条缝隙,云礼觉得自己疯了。
隔着快十米的距离,他居然觉得自己看到了那个男人露出的为数不多的皮肤上有颗痣。
就长在眼尾,颜色不深不浅。
“滴滴滴!”
电梯门夹到什么东西,发出几声警报后弹开。
云礼收回自己的手,朝那辆半旧的黑车狂奔而去。
“等等!”
就在车门关上的最后一秒,云礼扒住了车门,目光锐利的看着后车座上躺着的人,“他是你的家人?”
瘦高男人声音有些尖锐,“是啊,你这是干嘛,莫名其妙的,快放开。”
车上不止他一个,前面还坐了两个身材魁梧的Alpha,但云礼丝毫不怵,牢牢的扒着车门不放,“他长得挺像我一朋友的,或许我们真认识呢,方不方便给我看看?”
“看什么看,这是我弟弟,我们不认识你,你再不放开我们就报警了!”男人大声喊着。
“是吗?”云礼脸上的笑意收回,“那就报警吧。”
他单只脚踩在车里,摸出手机报警。
见他真报警,前面两人坐不住了,副驾驶上的人摔门下车,脸上蛮肉抽动,“你小子找事儿是不是!”
“我说了,我看一眼就走。”云礼抬手避开他抓自己手机的动作。
“小*崽子!”蛮横的粗壮男人一言不合就骂着脏话动手。
云礼抬手挡了两下,一脚就踹出去。
他长得高,但穿着休闲服白白净净的,看着没什么威慑力,男人本来没放在心上,哪晓得一脚就踹得他想吐。
两人缠斗着,云礼手扬起来时,屏幕暴露在驾驶座的男人眼里。
报警电话已经播出去了!
看到屏幕上的显示,男人低啐一句,“老二,上车!”
大哥发话,老二刷的一下蹿回去。
车门还没关,老大就踩了油门。
云礼什么都没来得及想,条件反射的扒着还没来得及合拢的后车门蹭上去。
见他阴魂不散,被吓到的瘦高男人一不做二不休,给了他一针。
这是专门给大型动物做手术时用的高浓度麻醉剂,一针下去云礼立马失去意识,手机啪嗒一声砸在地上。
人则被拽上了车。
“TM的,老三你把他拽上来干嘛?雇主可只让我们绑一个!”老二不满的嘟囔。
他们干的可是犯法的事儿,多绑一个要费不少事。
“谁让你们不带口罩!他都看到你脸了,不把他小子捆了,警察立马就能查到!”老三讽刺道。
给他们接头的人破坏了车库的监控,本来能少很多线索。
结果现在弄成这样,不得不多绑一个人。
“别吵了。”开口的是老大。
他一说话,两人就闭嘴不出声了。
黑车慢慢驶出医院上了高架,开了几个小时后,周围逐渐荒芜,轮子碾过一条长着野草的破旧水泥路,停在间废弃的厂房前。
两人被绳子捆住,随意的扔在了积灰的地上。
宁慈昏迷不醒躺在地上的照片被传到一部手机里。
俊美的男人摇着手中的红酒满意一笑,眼中流露出些许狠意。
宁慈啊宁慈,你怎么那么狠心?
居然为了那个小白脸给我签了五个亿的对赌协议!
他这几天忙得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以前看不上的什么破烂活都要硬着头皮上。
男人胸口起伏,高脚杯被用力砸到大理石台面上。
既然如此,那就让我再帮你回忆一次我们美好的“英雄救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