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默盯着电脑屏幕，大脑飞速运转。

系统在他脑海里吹了个口哨：【怎么样，宿主，准备好挑战学术圈的黑暗森林法则了吗？】

程默没急着回答，而是先点开电脑里的实验数据文件夹，发现里面全是乱七八糟的Excel表格，有些数据明显是强行凑出来的，甚至还有几个文件直接命名为“编的数据_最终版”“编的数据_真的最终版”“编的数据_这次真的不能再改了”。

“……这实验室的传统艺能是数据造假？”程默忍不住吐槽。

【不止，】系统冷笑，【你们实验室的论文重复率常年保持在30%以上，全靠导师的“学术裁缝”手艺——东抄一段西凑一段，最后缝合成一篇“原创成果”。】

程默揉了揉太阳穴，问师弟：“张老板最近在忙什么项目？为什么突然急着要Nature级别的数据？”

师弟左右看了看，确认没人后，才压低声音道：“听说学校要评‘国家重点实验室’，张老板想靠这篇论文冲业绩，但他自己又懒得做实验，就全扔给你了。”

程默眯起眼：“所以，他其实根本不在乎数据是真是假，只在乎能不能发论文？”

师弟苦笑：“程哥，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张老板……他上次还让师姐把别人的实验数据PS成自己的呢。”

程默沉默几秒，忽然笑了。

“系统，我有个想法。”

【哦？宿主终于要黑化了？】

“不，我要让张老板自己跳进坑里。”

**——**

两小时后，程默坐在电脑前，打开了一个全新的文档。

他没有去编造数据，而是直接登录ChatGPT，输入了一行字：**“帮我写一篇材料学领域的‘颠覆性发现’论文框架，要求：看起来极其高端，但实际内容模棱两可，无法被轻易证伪。”**

系统：【……宿主，你这是要反向忽悠导师？】

程默微笑：“既然他想要‘能发Nature的数据’，那我就给他一个‘看起来像诺奖级成果’的饼。”

ChatGPT很快生成了一篇充满专业术语的论文框架，标题赫然是：**《基于量子自旋效应的新型超导材料突破性研究》**。

程默扫了一眼，差点笑出声——这篇“论文”通篇都是“可能”“或许”“理论上”之类的模糊表述，但乍一看极其唬人，甚至引用了几个根本不存在的参考文献。

【宿主，你这是在玩火。】系统提醒，【如果张老板真拿这篇去投稿，迟早会被揭穿。】

程默淡定道：“放心，他不会真投的。”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