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上个月被开除的保洁李阿姨的儿子。"程默突然说，"她没跳地铁，是被推下去的，对吗？"

林姐的刀尖颤了颤。

"她发现了28楼的秘密，所以必须死。"程默继续道，呼出的白气越来越弱，"就像三年前发现账目问题的财务总监林雯一样...真巧，你们都姓林。"

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林姐——前财务总监林雯——独眼里涌出泪水："你怎么会知道..."

【记忆碎片吻合】系统突然提示，【原主曾帮李阿姨代班，见过林雯的照片】

进度条走到68%。程默的双腿已经失去知觉。他靠着机柜滑坐在地，声音断断续续："王川说...找到林姐...他有证据..."

林雯突然扯开一扇伪装成冻肉柜的门，拽出条电缆接在程默的U盘上："这样快些。"她跪下来搓着程默的手，"再坚持两分钟，孩子。"

当进度条走到100%时，程默的视野已经模糊成一片。最后的意识里，他感到林雯往他手里塞了个东西："交给警察...这是郑总和张明远...所有交易..."

【警告！体温过低！】系统的警报声越来越远，【启动强制...保...护...】

黑暗。

程默再次睁眼时，首先看到的是医院惨白的天花板。他试着动手指，发现被铐在病床上。床边坐着个穿警服的中年男人，正在翻看他的手机。

"醒了？"警察亮出证件，"市局经侦支队陈明，王川的师父。"

程默的喉咙像被砂纸磨过："林雯...王川..."

"都活着。"陈警关闭手机，"多亏你传出来的数据，我们抓了21个人，缴获毒品半吨。"他顿了顿，"但张明远跑了。"

病房门突然被推开。一个护士推着药车进来，口罩上方的眼睛让程默浑身一僵——是Lisa！没等他出声警告，陈警已经倒地抽搐，针管插在他脖子上。

"别喊，除非你想像他一样。"Lisa——或者说假Lisa——从药车下层抽出手枪，"张总很欣赏你，程先生。他愿意用五百万买那个U盘。"

程默的大脑飞速运转。系统仍在休眠，他只能靠自己："U盘在冷库。"

"别耍花样。"假Lisa冷笑，"我们搜查过，林雯给你的是一张记忆卡。"她用枪管挑起程默的病号服，"藏哪了？"

程默突然笑了："你靠近点，我告诉你。"

当对方俯身时，程默猛地用头撞向她鼻梁，同时高喊："护士站！304房急救！"假Lisa的鼻血喷涌而出，枪走火打碎了吊瓶。混乱中程默扯断手铐——原来陈警根本没锁紧。

走廊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假Lisa咒骂着翻窗逃走，留下一地血迹和那张皱巴巴的警官证。程默捡起来，发现内层夹着张小纸条："郑总在酒店宴会厅，今晚八点慈善晚宴"。

系统突然像接触不良的收音机般响起：【紧急...重启...任务更新...阻止毒品交易...】

程默踉跄着走到窗前。夕阳下的星河大酒店灯火通明，一场盛大的慈善晚宴正在准备中。而他知道，真正的战场就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