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詹詹将她拎回后院,“不需要你不睡觉,晚上听到敲门声再去接待客人。”
方颂念感觉这和她了解到的客栈不一样,“那我要是没听见呢?”
秦詹詹无所谓道:“没听见客人就走了呗。他们若是必须住店,那肯定会敲到有人开门的。”
方颂念点点头,好像确实是这个道理。
她喜滋滋地与秦詹詹告别,进到房间,这瞅瞅,那看看。拢共二十平的房间让她转了好几圈。
转累了,她躺在久违的床上,竟一时睡不着。
这就是我的房间啊,她想。我总算有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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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寅唐戊两兄弟从钱来客栈吓跑后,一口气跑了二十公里才停下。
唐寅心有余悸地问道:“二弟,刚刚你看见了吗?”
唐戊舒了口气,道:“看见了大哥,那小.....女子定是妖怪啊。”
唐寅大口喘了几口气,缓过神来。“幸亏你我二人跑得够快,要不然就成了那妖怪的盘中餐了。”
“是啊,大哥。”唐戊附和道。
他们坐在路上石头上歇息,想起刚才发生的一幕就头皮发麻。
唐寅甩了甩头,企图将刚才看见的荒诞画面抛出脑外。
夜晚的路上寂静无声,密集的树林里看不见尽头。
唐寅感到一丝害怕,这不会突然冒出什么妖怪吧。
他后背发凉,捅了捅唐戊,道:“二弟,咱们还是快走吧,这里有点诡异。”
唐戊正有此意,他觉得此地不宜久留,万一那妖怪追上来呢。
“行,大哥。咱们还是尽快找一个客栈住吧。”
唐寅打了个寒战,“还要住客栈?”
唐戊也有些胆怯。他咬咬牙,稳了下心神道:“毕竟包袱里的那个不能见人,还是稳妥点好。”
说完,他一愣,“包袱呢?”
他们这才后知后觉,包袱落在钱来客炸了。
唐寅懊悔地一拍大腿,“这可怎么办?”
他不想再回去了,这不是自找麻烦。
唐戊摸了摸腰间,还好钱袋还在。“要不咱们雇一个人去拿包袱?”
唐寅想了下,点了点头,“这主意不错。”
“只是,如果包袱被妖怪打开了呢?”
他狠了狠心,“玉佩不能被人发现。咱们先找人试探一下,如果包袱被打开了,咱们就自己行动。”
“好。”
他们来到武棱城,在多方打听下,才有了煞血盟的消息。
煞血盟是江湖上有名的杀手组织。只要钱到位,什么人都杀。
他们没告知煞血盟客栈的情况,只提出取回包袱。煞血盟不以为然,提出要一百两的报酬。他们付了五十两定金,承诺事成之后再付剩下的五十两。
此时距离他们离开客栈已经三日,煞血盟的杀手在接到任务后连夜出发。
到达钱来客栈已经半夜,他从后院翻墙进入。
后院里,秦詹詹放置在角落里的两只小母鸡被生人惊扰,扑腾着羽翼咕咕叫。
方颂念听见院里的动静,起身查看。
“怎么了?你们饿了?”她俯身与小母鸡对话,抓了一把饲料撒在地上。“快吃吧,别乱叫了。”
方颂念走后,杀手从暗中出来。小母鸡歪着脑袋看他一眼,低下头接着吃食。
他先去大厅,一般客栈捡到客官的东西,会存放在柜台。他搜查一顿,一无所获。
难不成还在客房?他来到二楼,从窗户的缝隙探去。
一根银针破窗而出,刺入面部。陆令仪推开门,大喊道:“师兄,有采花贼。”
杀手拔下银针,拔腿就跑。陆令仪奋力追赶。
乔玉安听到师妹呼唤,出来后只看见师妹的背影。
“师妹,小心有诈。”
陆令仪大声回道:“师兄放心,他中了我的毒。”
杀手下楼期间,身体慢慢瘫软不受控制。他跌至大厅,满眼不可置信。他,失手了?
陆令仪轻哼一声,缓步来到他跟前。“你个不要脸的采花贼,竟敢打我的主意。”
杀手摇头,想要解释。他宁愿暴露身份,也不想被污蔑成采花贼。
奈何陆令仪下的毒太凶猛,将他的舌头也麻痹了。
乔玉安下楼,掀开他的衣服。他腰间画着一朵莲花。
陆令仪惊呼,“是煞血盟的图案。”
“师兄,你是如何得知的?”
乔玉安指着杀手的衣服道:“只有他们杀人的时候穿着一身红衣。”
杀手大惊,什么?他们的秘密被公开了。
客栈的人听到动静赶到大厅。乔玉安道:“掌柜的,客栈可有麻绳?”
“有。”她从后院拿来绳子。乔玉安将杀手五花大绑。
“这是采花贼?”秦詹詹问道。
乔玉安刚想回答,莫之许已经开口。
“这是煞血盟的人。”
秦詹詹:“煞血盟的人来咱们客栈做什么?”
方颂念忙道:“他是不是来住店的。”她锤了一下脑袋,“都怪我睡得太死,没听见。”
秦詹詹略带同情地看她一眼,这傻孩子,脑回路真简单。
“住店的可不会偷窥别人。”她道,“说,谁派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