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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第四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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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硬碰硬了……夜离虽没有预料到妖力的飞逝,但却留了一手。

“小小,今日我便带你去见一人,你就在他那儿住上半月可好?”夜离淡淡问道。

小小疑惑的抬起头:“师父不和我一块儿住吗?”

“等我忙完自己的事。”淡漠的语气好似不容反抗,小小只得乖乖点头。

“没有师父,没有师娘,连月姐姐都不在,小小要寂寞了……”女娃委屈的蹭蹭夜离的衣角。

夜离安抚似的摸摸她的脑袋,抬起脚往皇宫方向走去。

……

靖国皇宫一角

“大哥,你怎么变成了这个模样?”身穿淡蓝衣衫的女子身形瘦弱,略微有些吃力的扛起地上瘫倒的男人。

她本是忙着办事,却感应到腰间的玉佩传来的悸动,这块同心玉是母亲亲自打造给她和哥哥的。定是哥哥遇到了生命危险。

果不其然,女子周转了几个来回,才发现倒在丛林中的哥哥。

“哥!你没事吧?”女子拍拍他的脸,想让他清醒一点。然而男子丝毫没有反应。

“中了毒?”女子掏出一个锦囊,里面装有米粒大小的黑色药丸。

她小心翼翼的掰开男子的嘴唇,放入了一粒。

“哥,你快醒醒啊!”女子有些着急的环顾一圈。这皇宫重地,若停留了久了,定是会招惹来皇宫侍卫。

“罢了!”她咬咬牙,一把扛起哥哥,吃力的抬脚走了几步。

“哥,你真重……回去我定要同王爷说一说,让你少吃那么多! ”

黑夜中,女子的声音愈来愈小,直至消失不见……

靖国康政王府

王府死气沉沉,似乎有什么大事发生一般。

堂下跪着两人,一人眼睛上蒙着一层黑布,双唇紧紧抿起像是犯了什么错事。一女子则关心的扯扯他的衣袖。

“说罢,素衣,到底怎么回事。”楚文毅慢悠悠的品着苦茶,双眸利剑般穿透女子。

“王爷,属下是因着双生玉佩寻到哥哥的,到了皇宫以后,就发现哥哥已经受了重伤。”

素衣匍匐在地上,恭恭敬敬的如实道来。心下却暗叫不好,王爷好不容易用她大哥,结果哥又那么不争气……王爷定是雷霆大怒吧……

果不其然,楚文毅沉静的瞥了一眼地上的男子:“素堰,你有什么话要说?”

素堰心一惊,纵然看不到王爷的表情,但单从这话语间的冰冷便得知,王爷发怒了。

他连连磕头求饶:“王爷,属下本是了任务,早为您窃到那副画,奈何一个叫厌战的男人拦住了属下的去路……”

“哦?厌战?”楚文毅抿着嘴唇,沉思了一会儿。“此人的确深不可测。”皇帝竟然用上他了,倒真是有趣……

“是啊!”素堰好像想到了什么,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愤恨道:“属下好不容易从厌战那儿脱身,没想到遇上了个诡异多端的刺客!这便是那刺客所带之物。”

“她在这儿匕首上下了毒,害得属下眼睛被废,甚是狡诈!”素堰扭曲着面容,紧攥着双手,看起来尤为愤怒。

素衣轻轻叹息了一声,将那匕首小心翼翼的递到康政王眼前。

楚文毅淡淡扫了一眼匕首,淡紫色的匕柄处镶嵌着一粒淡蓝玉珠,银白且锋利的刀刃似乎可以斩断一切硬物。

紫袍男人在看到匕首的那一刻,瞬间握紧了匕首,锐利的眼眸直直射向素堰:“这可是那刺客所持之物?是男是女!?”

凌冽的气息如重石威压一般,素堰不由得再垂低了脑袋:“回王爷的话,是个女子。”

楚文毅隐忍着眸中的欣喜,平静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可看见了她的容貌?身形如何?有没有同你说过什么?”

素衣有些奇怪的看了王爷一眼,怎么王爷对一个刺客如此在意……

“身形较为瘦弱……不过,那刺客带着面纱,属下并未看的仔细……”素堰细细回想着女子的话。

“冷血是个极为善变狡猾的女子……是了!”素堰指着自己的额头道:“那女子眉间有一红痣,跟泣血似的晦气……”

接触到王爷冰冷寒霜的眸子,素堰止住了声儿,该不会那刺客,和王爷是旧识?

楚文毅细细摩挲着刀柄上的暗纹,心中欣喜若狂。

难怪他寻不到阿笙的尸体……难怪连一根骨头都寻不见……

他本以为,阿笙的尸体是被野狼叼去了,阿笙死的那夜,康政王府上上下下均出动,去乱葬岗寻阿笙的尸体。

难道……难道阿笙……并没有死?!?

“素衣,去一趟皇宫。”楚文毅像是怀揣着最为珍视的宝物,小心翼翼的抚摸着匕首。

他也只是在阿笙清洗匕首的时候,不小心瞄到了一眼,现在,他万分想确认阿笙并没有死!

素衣立马答道:“是,属下这就去安排马车。”

……

马车飞驰,柿原县被远远甩在身后。

一路上,除了得注意男子不安分的手,也没什么其他的事情。不过,皇甫玄歌在听到自己要去寻谢家堡时,眼中闪过的一丝诧异,夜离可没忽视。

已是深夜……夜离也有些累了,便闭上眼睛小憩一会儿。迟小小趴在夜离的小腿处,呼呼大睡,或许是做了个极美的梦,嘴角还带着一丝笑意,模样甚是可爱。

皇甫玄歌看着一脸疲累的夜离,眼眸幽深似海。其实,他同夜离一起离开殇玄国并不仅仅是因为阿离,他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男子攥紧拳头,嘴唇也紧紧抿在一起,回想着老宫女说的话。是关于他母亲的传闻。

皇甫玄歌审问了宫中近千名宫女,终是在一处不起眼的偏殿寻到了当年照拂他母亲的贴身老宫女。

按照皇家历史来说,皇甫玄歌的母亲纳兰云初,是二十年前被殇玄国皇帝南宫枭立排众臣之意强行立为妃子的。按照殇玄国律法,本应该处死纳兰云初,却因着她腹中有了玄歌,才活了下去。

然而……老宫女西玲却和他说,当年云妃并不是众臣排挤,相反,许多大臣们都十分赞同立云妃为后,以至于当年后宫缺乏,皇帝集万千宠爱于云妃一人。西玲作为云妃的宫婢,自然也得了不少赏赐。

皇甫玄歌自然很是怀疑,便追问下去。

原来当年云妃惨死一说并不都是真的,半假半真。一半是由于皇后善妒,朝中皇后背后的臣子都万分排挤云妃,然而这些,都应该被皇帝镇压了下去。

而云妃,是在皇甫玄歌八岁时,被人诬陷谋害皇子而死。心地纯良的云妃定然不会做出此事。西玲讲这些往事时,眼角都带着泪花,满满是对云妃的愧疚。而且那日,她说出了一个令皇甫玄歌极为震惊的一件事。

云妃,他的母亲,在被诬告谋害皇嗣赐予死刑之前,就已经身死了。那么,她母亲的死,和谋害皇嗣半点关系也没有!也就是说,皇甫枭根本在说谎!

他母亲的死并没有那么简单!

西玲给了他一个重要提示,云妃生前所穿的衣物,均不是殇玄国的服装。而且云妃所带之物,倒像是最西边的织品首饰。很有可能,他的母亲不是殇玄国的人。

若是如此……他必须也得自己查探一番了。

皇甫玄歌注视着熟睡中的夜离,嘴角咧开一抹笑容。夜离睡觉时甚是乖巧,诱人的红唇娇嫩欲滴。不管怎么样,只要能和阿离在一起……他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大手刚要覆上女子的头发,胸中却传来一阵恶心。皇甫玄歌顿时感觉心中烦闷喘不过气,好似万千虫蚁噬咬一般。男子隐忍着疼痛,小心翼翼的咳嗽几声不敢惊醒阿离。

待稍稍好些,男子找了个舒服的合适位置沉沉睡过去。大抵是吃了药丸的副作用吧……

幽静的马车里,只有那金铃铛折射着月光,散发出冷冷的微光……

此时距离马车几十里路的殇玄国皇宫,明黄龙袍的中年男子正负手而立。刀削的面容,眉眼间都与皇甫玄歌有些许相似。冷冽睿智的眼眸暗如星辰,闪烁着不知名的微光。

男人的身后静立两人,均英姿飒爽,逍遥倜傥。一人腰上别着弯刀,一人胸前系着玉笛。

一老妇人跪在大殿上,静静等待着男子的发问。发黄的宫女服沉淀着岁月。妇人面色平和,眼角已生了皱纹。黑丝中夹杂着许多白发随意挽在脑后。混浊的眸子平静的看向龙袍男人。

她在这宫中整整待了三十年,可以说是看着皇帝长大的。然而,皇上的心思她还是一丝都捉摸不透。

“怎么样了?”沉闷的声音响起。皇甫枭回过身,搀扶着西玲起身。

“老奴按皇上说的,已经如实告诉六殿下了。”西玲稍稍后退,离男子远了一些。她是皇帝亲自派给云妃娘娘的宫女。然而,由于皇帝和云妃娘娘之间的种种往事,她也变得有些不信任皇上起来。

皇甫枭毫不在意妇人的动作,只微微叹息一声道:“只愿歌儿能寻到真相……不必像他的父皇,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住!”

西玲面色稍稍动容,眼睛瞬间湿润一片,她颤抖着声音道:“皇上不必如此自责……云妃娘娘的事和您毫无干系。”西玲又想起那个温柔似水的绝美女子,一颦一笑均惊为天人。那么完美的女人……为什么上天如此不公……

皇甫枭摆手道:“你不用再说了……先下去吧。”

“喏。”西玲悄悄用手拭去眼角的泪,恭身离去。

诺大的宫殿,男人的叹息充斥着每一个角落。

皇甫枭身后的两个男子,都有些担心的看着皇帝。

“皇上……”其中一人小麦色皮肤,一双鹰眼明亮锐利,身披黑绒袍,脚踩蓝云靴,剑眉伶俐,腰上别着尖锐的弯刀,一看就是常年习武之人。在他身边,站着一个身形稍小的男子。

瘦弱男子也穿着宽大的黑袍,白皙的脸庞清瘦孱弱。额头上绑着一块淡蓝色的绸带,上面还嵌着透明的玉石。细眉下,一双柔美的眼眸透着漫不经心的光,修长的手指时不时摆弄着胸前系着的玉笛,看起来极为懒散。

两人形成鲜明的对比,一人阳刚,一人阴柔。

正在说话的是肤色稍黑的男人,他微微皱着眉头道:“皇上……您让属下去查的那位女子甚是奇怪。”

“如何?”皇甫枭沉静的问道。

男子接着答道:“属下曾潜进木府去查探关于二小姐的消息。可是,传说卧病在床的木清兰根本不在木府。而且……三皇子办宴会前,木府大公子曾从外边带回来个女子,听说是貌美无双。属下想,大抵是木府女儿不见了踪影,便越俎代庖将那个无名女子带了宴会来。”

“哦?竟有这样一事?”皇甫枭平静的话听不出一丝情绪:“可查出是哪家的女子?”

男子面露难色:“并未。仿佛是凭空出现的女子般,六殿下之前也未和她有过接触……”

“噗嗤……”身形瘦弱的男子听到这番话不禁失笑了几声。

“温言,你笑什么?!”

“我笑是因为你太愚蠢啊。否则是什么?”瘦弱男子摩挲着怀中玉笛,一双美眸轻蔑的瞥过隐忍着怒气的男子道:“武榆关,你我共事数年,想不到还是半点长进都没有。”温言长长的衣袖刚好遮住嘲讽的笑容。

武榆关眼眸微眯,右手已经拔出刀鞘,那眼神好似随时都会砍了温言的脑袋一般。

“放肆!”皇甫枭有些头疼的揉揉眉心,这两个内宫大侍卫,每次遇到一块儿总打打杀杀合不来。

温言和武榆关两人互白一眼,恭恭敬敬躬身抱拳:“属下知错了,望皇上恕罪。”还不忘互相怼对方的胳膊暗自较力。

皇甫枭抚抚额头继续道:“温言,你有什么想禀告的,说。”

瘦弱男子微微行礼,娓娓道来:“武榆关说的也不过是最浅的层面而已。属下曾去逼问过木府的车夫,他说,木家公子并不是在殇玄国遇到那位女子的。极有可能女子是靖国人。而且……”

温言瞥了一眼武榆关继续道:“武大人所说,木家小姐失踪一事,朝中人并未知情,武大人可知是为什么?那是因

为木二小姐同男人私奔,木夫人丢不起那个脸罢了!”

武榆关拿着长刀的手指微微缩紧,他还没有考虑到这一步。果然,就这件事而言,温言得到的消息更多更准确。他甘拜下风了……

“靖国人……”皇甫枭眸中满是杀意,那女子竟然是靖国的人。怕不是使了什么秘术祸害他儿不成?!

“武榆关,你马上通知落隐,时刻保护在歌儿身边,没有朕的命令,谁都不准轻举妄动!”皇甫枭深沉的命令道。他原以为,只是个木府小姐够去歌儿的魂,没想到连她的身份都是伪冒的,这个女人更是留不得了!

“是,属下遵命。”

……

“下去吧。”皇甫枭疲累的摆手,示意他们二人离去。

大殿之中,只有一个中年男子正气定神闲的躺在檀木软椅上,轻轻的叹息声回荡在空荡荡的大殿里。

——

天色渐晚,黑漆漆的夜里马车的轱辘声尤其响亮。忽然一阵颠簸,夜离便醒过来,睡眼惺忪的看向四周。

外头已是黑夜,夜离有些惊讶自己竟能睡这么久。夜离纤细的的手指挑过车幔,朝车夫问道:“曹师傅,现在到哪里了?”

曹师傅回过头,满眼善意的回答道:“恩人啊,再过小半个时辰,便到靖国邻边啦!前面有家供路人休息的客栈,恩人要不要吃点东西休息一夜?”

一口一个恩人,叫的夜离实在不好意思。“曹师傅,不必叫我恩人。”

曹师傅眉头打成了个结,连忙道:“那可不行!您可是我们全县的救命恩人!”说罢便满脸堆着笑容,却不让人反感:“恩人饿不饿?小的给您买写包子去!”

夜离有些无奈的摇摇头:“不用了。曹师傅,您去吃些东西休息会儿吧。”

“小的带的有干粮!而且现在有使不完的力气。不过都是些粗谷饼馍……恩人若不嫌弃,就吃一点吧!”曹师傅掏出几块菜饼来。

“多谢曹师傅,我还不饿。”夜离放下车幔,疲惫的眸子略过正在马车里熟睡的两人。迟小小不安分的踢着座上装饰的流苏,两只小手搭在座席上,睡得极熟。

目光又悄悄瞥过皇甫玄歌,望着男子的睡颜,夜离轻轻叹了一口气。长长的睫毛似乎在隐忍着什么,轻轻颤动。绝美的容颜毫无防备的暴露在夜离面前,几根墨发调皮的困在男子的耳边,剩余的发丝倾泻下来,满身星华难掩皇甫玄歌仙人气质。

皇甫玄歌……真的很俊美……

夜离鬼出神差的用食指轻轻戳了男子的脸,她想看看到底为什么上天赐予这登徒子这样一副完美的脸皮。夜离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触碰着男子,却无意中感受到男子不同寻常的呼吸……太微弱了!

夜离心头一紧,连忙拍打着男子的脸:“喂,皇甫玄歌,你怎么了?快些醒醒!”

男子的呼吸若有若无,嘴唇毫无血色。她本以为是由于劳累所致,然而,皇甫玄歌却如同将要断气的人一般。男子眉头微微皱起,嘴里飞快的嘟囔着什么。“喂,皇甫玄歌,你在说什么?”夜离想要离得更近,听得更清楚。

“师父?”一旁熟睡的迟小小也醒过来,一脸懵懵的看着夜离。

……

“阿离,阿离……母,母妃……死因为我……”断断续续的话叫夜离听得很不真切。

“小小,你去跟曹师傅说一下,马上停下马车。”

“哦,好!师父我马上就去!”池小小飞快跳下坐席。

路上的颠簸似乎让男子很是不适,突然皇甫玄歌竟然干呕起来,吐出来的全是黑血。

“喂……皇甫玄歌?”夜离有些慌乱,想试试男子的体温却被他的大手一把扯住:“别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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