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隐觉得不对劲,宛婉谨慎道:“我们先找客栈落脚。”
两人街上转了半天,终于在拐角处发现了一处老旧的客栈,客栈大门紧闭,似是没有开张。
宛婉犹豫了一下,想到虞夏身上破洞染血的衣裙,还是选择上前叩门。敲了半天无人应声,就在她想要放弃时,“吱呀”一声,从门缝露出一双惊恐的眼睛。
“掌柜,我们想要住店,还有房吗?”
宛婉礼貌询问,那掌柜视线在两人一马上来回游荡,“砰”得关上门,紧接着里面传来激烈的小声讨论,过了一小会讨论声消失后,大门再次打开。
“进来吧。”
“多谢。”
宛婉找了一处马厩,拉着虞夏走进客栈,一进去便迎面扑来霉味。她环顾四周,客栈只有一对中年夫妇经营。
宛婉未曾说多余的话,托掌柜烧了些热水,付完银子拿了钥匙带着虞夏回房了。
“等会热水烧好,未免沾到伤口,我先帮姐姐净身,之后在出去找药铺,顺便打听一下消息,这南河镇未免太过怪异。”
虞夏脑子此刻沉甸甸的,只听宛婉叽哩咕噜说话,却听不清说些什么,脑袋转不过弯。
额头怎么冰凉冰凉的。
虞夏费力睁着眼睛。
“姐姐,你烧起来了。”
谁?
谁骚起来了?
大胆!
系统:“你啊。”
宛婉替她掖好被角:“你躺床上不要乱动,我很快回来。”
什么布摇果冻?
这逼地方还有这玩意?
系统:“原来发烧最先伤害的是听力,涨知识了。”
一下午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期间好像有人帮她擦身子、换衣服,伤口又冰凉起来...怎么香香软软的...嘴巴里怎么一股子涩味....
热啊....
虞夏掀起眼皮,感觉自己被像鸡肉卷一样裹在被子里,身上冒着汗。
房内桌旁,宛婉支着脑袋闭眼养神。
天色欲晚。
她稍微动了动身子,宛婉立马睁开眼走来,见她醒来露出笑容,伸手探了探额头温度:“姐姐醒了?烧退下去了,掌柜给的土方子还挺管用。”
“饿不饿?我在厨房熬了粥。”
不等虞夏开口,她的肚子抢先回答。
“我去拿,很快回来。”
宛婉离去,虞夏都有些恍惚:“系统,我怎么觉得我有点爱上她了。”
系统嗤之以鼻:“爱吧,可劲爱吧,一爱一个不吱声。”
“你个死机器你懂什么?”
“我是这个世界的天道,机器只是我的容器好吗?”
“你个死天道你懂什么?懂什么叫一夫一妻制吗?”
系统大为震撼:“你难道要跟你的情敌玩强制爱?”
虞夏听着为她吹凉热粥的宛婉:“不行吗?”
系统被她不要脸的模样再次震撼,久久凝噎。
“趁姐姐休息,我同掌柜的打听到了一些信息。姐姐可知,今日这里为何都这般安静?”
虞夏摇摇头。
宛婉坐在床边,悄声道:“三月前,南河镇附近河流不知道什么原因忽然枯竭,这里的人吃用都靠那些河流,急得团团转,忽有一日天降河神,身边的护法来到镇上说因为这里的人行为败坏、藐视河神,河神发怒,这才断了水源。”
“人们十分惶恐,不知哪里得罪了河神,连忙向护法请罪,求得河神原谅。这护法就说,需建庙铸神像日日跪拜,烧香供养,每十日还需献祭牲畜钱财若干,包括....”
宛婉顿了顿:“一名玉女。玉女与河神在戌时成婚,方可洗去全镇人的罪孽。”
虞夏皱眉,烧退后脑子转得飞起:“所以今日?”
宛婉深吸了一口气:“河神娶亲日。”
“这么扯淡的这里的人都信了?”
宛婉垂眸:“起初有人怀疑,但献祭一次后河流丰沛,这的人对护法的话深信不疑,即便没钱,也挨家挨户筹钱建庙铸像。这家客栈掌柜原本有个不到十六的女儿,半月前,被献祭给了河神。”
“甚至他们显得很荣幸,仿佛落得天大的好事。”
“那被娶亲的姑娘之后还有消息吗?”
宛婉顿了顿:“生死不明。”
一股无名火憋在胸口,虞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们说河神迎亲所有人回避,今夜休息一晚,明一早我们就走。若是你想揪出他,等见了许兰再折回来。”
宛婉拍着她手背安慰,虞夏点头,两人也没在说什么。
过了一会,宛婉起身:“下午去药铺,那郎中没有伤膏,我便同他讲了制取方法,现在想来也做好了,我去取一趟。”
想到娶亲时间,虞夏连忙嘱咐:“你小心,快去快回。”
“姐姐放心。”
宛婉离开后没多久,虞夏便可视物。
她先检查了自己身上的伤口,随后透过窗户向外瞭望,果然一派死寂。
许家村是离南河镇最近的一个村子,许兰应该也是因为什么傻逼河神作怪,信送不出去。
一群大厦呗,等她见了许兰之后回来谁也别想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