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原著男主发展出友情之上的感情那种事还是算了吧,她自觉承受力不够强大,没办法陪着贺言远上完刀山下火海,下完火海跳油锅。
而贺言远则奇怪地没有跳脚反驳,只是站在她身旁一言不发地捏着写着灯谜的纸条。
贺言远这是怎么了?难不成是灯谜太难,他天天捧着书看,终于发现自己与书无缘,只能靠着天生的脸和脑子获得“颜如玉”与“黄金屋”了吗?
不过,这么一打岔,这个灯迷她倒是有点头绪了。
应该是“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的“谢”吧?她毫不客气地从猜灯谜的贺言远手里抽出了笔,在纸上写下了自己猜出的正确答案。
小姑娘接过纸条一看,表情有点为难。
那大概率是猜错了,边歇语叹了口气,打算从储存空间里掏出钱打算买。
“姐姐,你等下,其实……”她顿了顿,“其实,我们这里还有一个游戏,如果师兄妹一起猜谜的话,会多一个提示和机会。”
边歇语完全明白了她的意思,这个小家伙大概是自己偷偷修改了规则,将“道侣”的关键词替换成“师兄妹”了。
她轻轻地扯了一把贺言远的衣袖,让他离自己更近一些,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在祈求:“师兄,麻烦你一定要抓住这次机会。”
那小姑娘提笔蘸墨,利落地在纸上写下了提示词,递给了贺言远,边歇语正要偏过头去看时,就被贺言远拦住了。
“是楼台水榭的‘榭’字,是吗?”
小姑娘很含蓄地点了点头,然后很巧妙地绕过了贺言远向灯笼伸出的手,把那一盏走马灯送到了边歇语的手里。
当然,边歇语还是没打算一文不付就带走花灯,她看了眼坐在那小姑娘身后的青年,大抵应该是小姑娘的兄长,应该还略懂些咒术。
在夜晚中,边歇语的玉佩闪烁着绿色的光芒,就像那一晚上萤火虫的光芒,她用了传音咒给那人传信道:“抱歉打扰,请问想要将这走马灯买下来,需要花费多少?”
那人摆了摆手,没有说话,又点了点木牌子上写的“猜对送灯”四个字。
边歇语提着花灯,拉着贺言远去了近处的摊子买了些吃食与小孩子喜欢的耍会儿,隔着摊子送给了那个小姑娘。
和小姑娘就此告别后,河对岸突然开始放起了烟火,烟火一簇一簇升空,照得四周宛如白昼。
边歇语正打算仔细欣赏片刻烟花时,就看到贺言远给她递笔。
“我要笔来干什么?”
她想对着贺言远的脸伸出魔爪,如果能在贺言远那张总是不爽的脸上画点什么可爱的小图案,看起来一定很有反差萌。
“许个愿吧,到了子时花灯便会自焚,不要浪费了这个愿望。”
边歇语提起灯笼,灯笼中间果然藏了一张长长的纸条,应该是贺言远所说的许愿的地方。
提起笔正要写愿望时候她又犯了难:“这个灯笼是我们两个人一起拿到的吧?我的愿望写在这里了,那你的愿望要写到哪儿?”
贺言远不说话,边歇语都觉得自己有点尴尬了,她商量地问贺言远:“你写背面行不行?”
她想过贺言远可能说一句“我命由我不由天”的经典龙傲天台词,也想过千百个贺言远可能回复她的答案,万万没想到贺言远一句话直接把边歇语惊呆了。
他说:“那你不可以偷看。”
其实,大家写这个许愿也就是图个吉利,要是真有人在意的话,挂灯笼的树枝也不算高,随随便便踮踮脚就都看到了。
边歇语少见地没有做出反驳,她只是决定好好维护一下男主突然萌生的宝贵的童心,说不定在以后他杀意正浓时,想起这段充满童趣美好的回忆时能放她一马呢。
“我写好了”,边歇语放下笔提起灯笼,把写愿望的纸递给了贺言远,“你放心,我刚刚试过了,许愿纸的纸质很好,绝对不会让墨渗到纸的另一面的。”
为了避嫌,边歇语甚至趁着贺言远写许愿纸时专门去远处转了转,去糖画摊上买了一幅糖画吃,过了好一会儿才回到原处。
“你写好了?”
“写好了”,贺言远放下手中的笔,“许愿的人要亲手将自己的灯笼挂到树上,我们要一起吗?”
“好啊。”
边歇语有时也是恨极了自己的嘴快,如果不是自己的那一句“好的”,她现在也不至于陷入如此尴尬的境地。
周围男女成双成对、柔情蜜意地一起将灯笼挂在了低矮的树枝上,而她和贺言远则像一对冤家,眼神乱飘、目光无处安放,生怕自己不小心看到对方的写在许愿纸上的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