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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奇正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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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萦楚心中暗叹宋家走运,不过她并不会对此事太过挂怀,毕竟时间还长久着呢。以宋家的行事风格便是她不出手,对方最后也未必能得好下场。

“只是,如今该如何做?”秦煜看向江萦楚眼中满是求知欲,一双眸子中似乎攒入一缕银河星光点点:“宋大人毕竟是御史言官,一时让他协同还好,时间长了不合适。”

今日是秦煜用协查行刺的名义将宋大人请到皇城司,这个理由本就是编造的,若是长时间扣人必定会引起御史台的不满。

承德太子闻言看向江萦楚,他心中也好奇江萦楚会如何行事,在他眼中一向行事缜密的江姑娘,是绝不会留下这样大的纰漏。

低头啜一口手中的茶,江萦楚浅浅地微笑:“自然是需要苦主上门才好。”

“倒也是,我们已然越主代袍了。”承德太子了然于心,对江萦楚越发的欣赏,小小年纪这等作风只要日后不走歪,恐非池中之物。

秦煜也不是个傻子,此时看承德太子露出了这副神色,当下想起刚刚江萦楚所言,心中已经有了两分猜测。

很快,秦煜的猜测变成真了,皇城寺外变得喧闹起来。竟然有人击鼓鸣冤,皇城司门外的登闻鼓鼓大如簸,一响可震十里。

登闻鼓响一重,便是一桩冤。

正在和宋大人周旋的王郎中一愣,随即面容阴沉下来,他顿了顿:“来人去瞧瞧何人敲响登闻鼓。”

这登闻鼓,那是天子体恤百姓,因而特地在皇城司门口所立,一旦被敲响,便可上达天听。

别看这登闻鼓设立在皇城司门口,可这东西的存在对于皇城司的上下官员可是天大的压力,因为只有天大的冤情才会敲响,侧面也说明他们这些皇城司下属官员失职。

看着王郎中脸色不渝,原本心中不耐的宋大人这会儿反倒是平静了下来。他在归家途中被突然拦截心中不满至极,刚刚不过是碍于颜面,这才压下心头的恼怒。

早已经在心中暗自打算来日定要奉还一二,却不想还为等自己动手,对方倒让他看了笑话。

他手捻胡须,微微一笑:“看来大人这会儿忙碌得紧,不如大人先去忙正事,本官在此等候便是。”

言语虽然平缓,可语气中的幸灾乐祸,听得王郎中额角青筋直冒,然而此时他却也不得不先去处理登闻鼓的事情,当下里皮笑肉不笑地拱了拱手。

“既然如此,还请大人稍后。”

话已说完,王郎中用力一摆衣袖,大踏步向外走去。他得先到门外,看究竟是何人敲响的鼓声,有何冤屈。

王郎中一出大门,便看到在登闻鼓旁跪着一名老者,看起来年约七旬上下须发皆白,双手高高托举着一张状纸。

而老者身后的台阶下放着两幅门板,两名看起来二三十岁的汉子躺在上面,双腿裹着草木灰布条斑斑点点的血污清晰可见。

“来人还不将老丈扶起。”王郎中快走两步看着状纸上黑褐色的墨迹心头一阵狂跳,再低头看向老者的眼神已经变化:“收下他的状纸。”

感觉到自己手中捧的状纸被接走,老者涕泪横流,跪在王郎中面前一下下地磕头,不过几下青石的台阶便可以看到隐隐的血迹:“求青天大老爷明鉴,求大老爷为我郭家断一条生路。”

王郎中紧锁眉头上前一步,伸手将老丈扶起:“老人家莫要如此,你有何委屈,只管进去说,本官定还与你一个公道。”

“诶!”老者双目含泪,带着几分浑浊的眼睛,一错不错地看着王郎中:“求大老爷救救我们一家人,若非是真的走投无路,小老儿也不敢来敲这登闻鼓。”

听闻此言王郎中点头,他自然是明白,在这些百姓的心中若非走投无路,又哪里会敲鼓鸣冤。须知若是虚告敲响登闻鼓,会被责罚百杖流三千里。

待老者将冤屈讲明,王郎中一愣不自觉地看向后面,只觉脊背发凉。

原来老者名唤郭淮,世代在京城外种植花木,虽不至于富甲一方却也算是衣食无忧。郭老汉年岁渐长便将花木交给两子打理,可没想到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两个月前突然有人上门想要买地,虽价位不低但是郭家世代都是种植花木为生,靠着的便是这些土地,若是卖掉日后难以为继自然不肯。

后来那人又来两次皆被郭家人拒绝,在第三次拒绝后约一旬对方未再次登门,本以为对方已然是放弃了,可没想到的是第三次上门之时竟然带着本地里正。

“那里正手拿田薄,竟然说我郭家在三年前因子孙滥赌因而欠钱百二十贯,如今三年期满不曾缴纳,土地田产竟然归了那强买之人……我孙儿年轻气盛与其争执起来,那人竟然将我孙儿的双腿打断,我儿去阻拦被那恶人一棒打死,又将我们一家人尽数赶了出来,求大老爷为我等做主啊!”

提及惨死的儿子和两个断腿的孙儿,郭老汉老泪纵横,他们一家上下十几口子,本就是靠花木挣得微薄,如今儿子、孙子接连出事日后还不知道如何生活。

也是因此,郭老汉这才舍得自身也要求一份清明,实在是没了活路。

“你可知那强买之人的名讳?”王郎中双拳攥紧,他本就是个嫉恶如仇的,听闻此等事情哪里能够不恼。

“小老儿自然知晓,那人曾经说过他家名讳……”郭老汉满怀希望地说道。

他如今只靠着这一口气撑着。

若是……若是登闻鼓响还不能还他家一个公道,他……他便一头碰死在皇城司门前。

王郎中微微颔首,将手中的状纸仔细观瞧,上面的内容和对方所言大差不差。

他伸手摸摸上面字迹,在鼻翼下轻嗅,淡淡飘散的腥气被吸入鼻腔。

果然,他没看错这是一封血状。

王郎中思索片刻先命人给郭家祖孙包扎疗伤,自己将状纸一卷先往后堂。

此时江萦楚正和秦煜说起当日太子遇险,秦煜缠着江萦楚好奇她的针术,对方明明比他还小两岁如何能这般从容不迫。

若非被救之人,乃是自家兄长,他几乎都以为这是为了替江萦楚扬名这才做下的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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