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钦原动作看似粗鲁却都小心避开了弄疼小七,小七发现爱情真是个很奇妙的东西。
就像那个人,明明不会笑,可是他要求了,不论多么难看也会诚实无比的展现在他面前,让他知道自己在他心里是与众不同的。
小七翻身一滚,脸埋在被褥里,只看到肩膀微微颤抖,双脚打着拍子似的在空中左摇右摆。
但不管如何,有两件事无可改变,小七的承诺和鹿钦原的爱意,每到了晚上就像一把毒药掺了春药,一个禀着义务,一个禀着捂石,在春宵红帐里生死沉沦。
其实两人心里清楚,不论做多少次,谁也不会做出让步。
鹿钦原更是明白,在小七心里他们之间只存在做,不存在爱。
而在鹿钦原的思想里,爱没有做不出来的。
所以在某度春风时,鹿钦原深藏血液里的禽兽因子被小七不经意开发出来,一时没把控住伤了小七。
那一声惨烈至极的哭喊听得鹿钦原汗毛直竖,什么爱呀情呀都顾不上了,俩人光溜溜抱在一起,小七窝在鹿钦原怀里闭着眼睛默默流泪,鹿钦原感觉就像抱着千斤重的包袱,别提多难受,哄了大半夜都没哄好。
第二天小七发了烧,还不肯叫人来看,鹿钦原跟着上火,心里憋着口气,看谁都不顺眼,别人都躲了,可不逮着沙棠可劲出气。
到今日,小七脚伤已经大好,烧也降下来,隐晦疼痛也在几日来的精心照顾下消弭,心情难得拨云见日晴朗起来,鹿钦原见他终于露出笑脸,暗暗松了口气,在心里比较,比自己当年还难搞。
几天没能着地的双脚,一落地,小七心里涌出一份难以言喻的激动,脚下是昂贵真丝手织地毯,却奢侈的铺满整间卧室,他试探着迈出一步两步,围着床走了一圈又一圈。
“别转了,换这身。”鹿钦原找出身黑色家居服扔给小七,见他还围着床走,摸摸他的头低声威胁:“给你三分钟,否则今天让你住床上。”捏捏他柔软耳垂,松手走出卧室。
楼上楼下一片安静,守在外面的佣人见他下楼推门进来,站在门口道:“先生们都出去了,沙先生说今天休息,请鹿先生不要打扰。”
明显就是闹罢工么,一个个被白泽带坏了,他挥手让佣人下去,走进厨房看了一圈,冰箱里塞满各种食材,流理台上各种厨具刀具纷杂,他会做几道简单家常小炒,比如炒土豆丝他最拿手,切丝的刀工连沙棠都夸奖过,不过他已经很多年不下厨了,现在也不想。
从厨房出来见小七下楼,鹿钦原问:“会做饭吗?”
小七一台阶一台阶蹦下来,蹦到最后一阶,站稳,点点头:“会。”
鹿钦原倚在厨房边看小七做饭。
小七穿上围裙,将冰箱里有的食材每一样都用了一点,或切块或切段,有的直接用手掰,零零总总不下十种蔬菜,上锅添上半锅水,开火,然后将切好的蔬菜一股脑扔进锅里,撒上点盐,盖上锅盖。
小七又从冰箱里找到一些火锅料理,陆续往锅里扔了两个甜不辣,几片千叶豆腐,几根蟹棒,几片培根,香菇,蘑菇也扔进去点,还找到了人参鲍鱼,小七思量再三没往锅里扔。
“荤素大乱炖?”鹿钦原越看眉心皱得越紧,满满一锅花花绿绿,就简单的清水白盐煮出来,能吃?
“唔,这个名不错。”小七揭开锅盖翻了翻,下手捏了片青菜尝了尝盖上锅盖继续焖,看到这里鹿钦原忍不住道:“有筷子,不能用筷子?”
小七瞥着他轻轻哼了声,再次揭开锅盖,故意吮了吮手指才下手捏菜,尝了尝似乎差不多了,仍旧盖上锅盖,改了文火。回身招呼鹿钦原:“拿碗来。”
鹿钦原打开顶上的碗柜拿出两只碗,递给小七一个,嘴里还十分抗拒:“我不吃。”
盛满一碗放到流理台上,小七朝他伸手:“碗。”
鹿钦原把手里的碗给他,小七又吩咐:“拿筷子,你吃饭用手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