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钦原嗓音低沉而压抑,眼眸黑沉情欲翻滚:“我听着呢,你说。”
小七细细的喘/匀了气,无奈的说:“你给的我拒绝不了,我会收着,但是我什么都给不了你,你也不能强求。”
小七双眸染着未褪尽的水雾,眼底仿佛盛不住那浅浅一层的深情,露水一般缀在睫毛上,随时要滚下来的样子。
鹿钦原眼神晦暗不明,低头狠狠堵住小七的唇,移到锁/骨上生气似的咬了几口,小七唇齿间漏出一声若有若无的低/吟,像是燎原的星火瞬间点燃了鹿钦原体内的欲/火,熊熊燃烧将两人吞噬。
当鹿钦原彻底占有他的时候,小七才知道,原来还有一种痛是这种滋味,让人期待害怕,还有一种纠缠让人欲生欲死。
这就是欲,他从来不曾尝过,不曾接触过的滋味。
一晚的劳累却没有打破已成习惯的生物钟,鹿钦原拥抱着小七,小七闭着眼,感受着身上陌生的感觉,身后那处尤为清楚,他稍微动了动,便听鹿钦原温吞的问:“你昨晚叫我什么?”
“我不知道你叫什么,只知道你姓鹿。”昨晚情/动处鹿钦原让他叫他的名字,小七顿时就卡壳了,才发现他竟然不知道鹿钦原叫什么名字。
鹿钦原嗓音温柔,循循善诱:“你再叫我一声。”
“阿鹿。”所以小七昨晚就这么称呼鹿钦原,鹿钦原一听顿时欲/火/猛/涨,差点把自己烧成渣渣。
放到欲/望/勃/发的清晨,听着小七微微沙/哑着嗓子喊自己的名字,小鹿钦原立刻精神抖擞的竖起来和小七打了个招呼,小七也感觉到了身子一颤,拧着眉无力道:“你是故意的吧。”
“每个男人都是这样,你知道晚上危险,不知道早晨也很危险吗?”鹿钦原手抚上小七的锁骨,一点一寸的往下移,温声安抚:“很快的,放心交给我,我会让你舒服。”
鹿钦原不是好人,自然做不了君子,也不会委屈自己。在喜欢的人面前,还要当柳下惠,那他何必非这个人不可呢。
事后小七已是累极,任由鹿钦原帮他做了清理,感觉到鹿钦原在他额头亲了下,说了句什么便听到一阵脚步声远去。
再醒来已到了下午,他一醒便被鹿钦原扶着坐起来,接着一杯水递到唇边,耳边是鹿钦原温柔的关心:“喝点水润润嗓子,现在感觉怎么样,有哪里不舒服,饿不饿,我让沙棠煮了粥,现在要吃吗?”
小七就着鹿钦原的手喝了大半杯水,软软的靠在鹿钦原身上,恹恹的没什么精神,鹿钦原说:“我扶你躺下,再睡会儿。”
“躺得身上疼,不睡了。陪我说会儿话吧。”小七摇头,虚弱的笑笑:“说起来,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鹿钦原。”鹿钦原伸手帮他轻轻的揉腰,小七嗯了声说:“《山海经》《西次三经》里讲西南四百里曰昆仑之丘,是实惟帝之下都,神陆吾司之。其神状虎身而九尾,人面而虎爪。是神也,司天之九部及帝之囿时。有兽焉,其状如羊而四角,名曰土蝼,是食人。有鸟焉,其状如蜂,大如鸳鸯,”顿了顿:“名曰钦原,蠚鸟兽则死,蠚木则枯。”
“我倒不知道我的名字还有出处。亏了你。”鹿钦原笑:“这名字是我母亲给我取的,她希望我可以保护自己不受别人伤害。”顿了顿回忆道:“母亲活着的时候从不让我出门,一直到十岁都是请家教,母亲死后,我第一次出门,跟在我身边的人因为保护我全部死掉了,我才知道母亲不让我出门的原因。我不知道普通人的学校生活是什么样的,”默了默又问:“你知道吗?”
“我也不知道。”小七说:“小时候我体弱多病,父亲管我很严,不让我出房门,更别说上学了。”
“我宁愿死在外面,也不愿意活在方寸之地。所以十五岁我就出来混,好几次险些丧命,但总算还活着。”鹿钦原扶小七坐起来靠在自己身上,打开放在床头的保温桶,端出一碗热粥,舀了一勺抵在唇边试了试温度,不烫,送到小七唇边:“吃点粥,空腹会不舒服。”
小七张嘴把粥吃了,鹿钦原满意一笑:“你恨你父亲吗,管束限制你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