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晚会在学校体育馆如期举行，林堂一行人作为被邀请者坐到了舞台正前方领导后面的位置。

段璃穿的衣服是德国十九世纪初的西服，款式简单得体，穿在段璃身上，周季阳无端想到“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这句诗。

舞台的灯光打在段璃身上，他化了简单的妆容，轮廓显得更加立体，眼眸深邃，鼻梁高挺。

段璃声线柔软，现场有人连连尖叫，不为舞台剧故事内容，纯粹是因为段璃太过惹眼。

周季阳转头看了看不少拍照的人，女生有，男生也不少，他舌头抵了抵上颚，生出些无端的占有欲。

周季阳对于自己这样的想法有些哭笑不得，觉得如果让段璃知道的话他很可能会被吓到。

“我已经有了结果，但我还不知道如何得到它。”

再次听到这句台词时，周季阳有些微怔，这句话确是高斯的名言之一，但落在他耳中却有了些别的味道。

他再一次意识到自己年少时期的迟钝，段璃那么好看，优秀且坚定，是一个站到哪里都会吸引到所有人目光的人，他明明早就被吸引了，却还不自知。

好在现在不晚，好在一切都来得及。

或许现在正是刚刚好。

其实舞台剧的内容并没有多么吸引人，数院的节目还带着枯燥和古板，但段璃实在抢眼，结束时掌声雷动。

周季阳和林堂说了一声，猫着腰出去了。

他手里抱着一束早就准备好的红玫瑰，左右寻找后台的入口，看见服装相似的人便追上去询问，终于找到了段璃所在的化妆间。

一位女老师正在和段璃聊天，说他今天演的很棒，原以为他们的节目可能都没什么人愿意看了，没想到反响这么大。

段璃笑了笑，说大家都很不错。

他看见周季阳的身影出现在门后，便和女老师道别。

“段老师，演出很成功。”周季阳走进来，把花送到段璃手里。

段璃眼睛里面带上明亮的星星，低头发笑。

花里面藏着一张卡片，段璃拿起来看了看，上面的字迹很漂亮。

世间万千繁华弹指间，我只为你一人。

周季阳垂眸观察段璃的表情，见段璃在笑，他便也弯了弯唇。

“你最近，好像总喜欢送我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