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季阳眨眨眼，快步走过去俯下身查看，确实是都死了，他伸出手指去触碰也没什么反应。

周季阳吞了吞口水，心想，完了。

人还没追到手，先把他的鱼喂死了。

周季阳忐忑的给段璃发消息：你快回来了么？

段璃那边过了许久回复。

D：马上下课了，应该还有半个小时左右。

Z：你这些鱼挺漂亮的啊，哪买的。

D：哦，那个，就是之前卖花的老板送的，怎么了？

Z：没事，你早点回来。

放下手机，周季阳拿上钥匙快速出门。

他打车到了最近的花鸟市场，挑了几条看上去差不多的鱼，路过花店时，又买了一束玫瑰。

等他带着一身寒气回来时，已经在玄关看见段璃里。

段璃还没换鞋，显然也是刚回来不久，怔愣的站在门口。

周季阳愣了愣，咬牙心想，没办法了，直接坦白吧。

他快步走过去，段璃听见脚步声回头，看见周季阳手里提着的鱼和那一束玫瑰。

“你怎么……在外面。”

周季阳进去关上门，把花塞到段璃手里，鱼放在旁边的柜子上，把段璃抱进怀里，头埋在他的肩窝。

段璃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你……你这是干什么？”

手里的玫瑰被他举到一边，周季阳的气息萦绕在鼻尖，比玫瑰香还好闻，小小橘在还蹭他的脚脖子，感受到周季阳的气息掠过脖颈，段璃瑟缩了一下。

“对不起。”

“你做什么了？”

“我好像把你的鱼喂死了，我不是故意的，我想着这都下午了，喂这么点应该没事，谁知道竟然就死了，我给你买了新的回来，我还以为不会让你发现的，你别怪我。”

周季阳道歉时还在抱着他，说话的气息就吐在耳边，段璃耳朵很痒，只好道：“好，我知道了，不怪你，你先分开我。”

周季阳不放，好不容易让他抱到段璃，说什么也要再抱一会。

段璃腰有些酸，颇有些无奈：“你这到底是道歉，还是用道歉占我便宜啊。”

周季阳小声反驳：“我那么喜欢你，不能算占便宜。你知道么，我想抱你好久了，意识到喜欢你的时候，还有每次想你的时候，难过的时候，我都好想抱你，但是我把你弄丢了，我自责了好久。你再给我抱一会吧，把以前都都抱回来。”

他们的心跳像同频共振，每一次都在诉说着震耳欲聋的爱意。

段璃感觉到一股暖流流过全身百骸，微凉的指尖都暖起来，他笑了笑：“以后还有很多机会抱，你想什么时候抱都可以。”

周季阳顿了顿，抬头凑近段璃，他们几乎鼻尖相抵，段璃忽然有些手足无措，他刚刚是不是不应该说这些肉麻的话。

周季阳很轻的笑了：“段璃，你是不是，也有一点喜欢上我了。”

段璃没回答。

不是一点，是很多，我爱你，爱了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