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秉：“没啊，我记得很清楚，最近怎么不见你戴那块表了，以前不是每天戴着。”

段璃真想把孙秉的嘴给封起来，只能笑笑：“最近手腕不太舒服，就给摘了。”

孙秉点点头，周季阳喝了一小口汤，眼神有些眷恋的看着段璃的手腕，很细很白的露出一小截，让人想握上去。

周季阳再一次意识到了自己以前有多迟钝，明明那么明显的喜欢都明白不过来，要是早一点清楚他的感情，他们或许就不会这样了。

周季阳又有些惆怅，万一段璃不喜欢他呢，虽然之前肖清仪和林教授常常开导他，喜不喜欢是要尝试了才知道的，但是过了这么多年，周季阳也在害怕。

不过时间又由不得他犹豫，十二年太久了，他煎熬了这么久，不想在见到人后还在畏畏缩缩。

吃完饭，刚好他无事，心里斟酌着要不要邀请段璃出去喝杯咖啡什么的。

来到晋城这么久，他们还没有心平气和的坐下来聊过天，对于这十二年的空缺他还一无所知。

想好措辞，孙秉却先他一步开口：“你今天课是不是还挺多的？”

段璃点点头。

周季阳便只能继续沉默。

“行吧，那我可得先走了，今天我爸让我回去一趟。周教授有什么安排么？”

周季阳看了看孙秉，又看了看眼神闪躲的段璃，忽然有了想法，便道：“之前去别的学校参加项目时，闲来无事我喜欢去听听课，今天段老师是不是还要上课，如果不介意的话，我能否跟着段老师一同前往。”

段璃没想过周季阳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一时间没缓过来，当着孙秉的面不好拒绝，只能答应了。

这到他上课的教室还有一段距离，段璃如芒在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打破沉默，幸好周季阳也没有主动挑起话题，段璃便默默庆幸，周季阳或许真的只是对听课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