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璃沉默了很久，在他思索好如何回答，想要开口解释的下一秒，张序和林教授出来了。

他张了张口，最后什么也没说，只能看着周季阳的眼神暗了暗，转身进屋。

段璃捏紧了手机，无措和愧疚在心底蔓延，导致接下来他都有些心不在焉。

他时不时看看周季阳，突然对视时会慌张的收回视线，然后又心虚的把视线转回去。

周季阳和印象中的样子相比，变了很多，毕竟十二年的时间太长。

他比以前高了不少，眉眼更深邃，褪去了青涩张扬，多了男人的成熟稳重，举手投足都透着绅士，礼仪行为都很得当，好像刚刚那个还会质问他的周季阳只是他的幻觉。

看着他礼貌微笑，言行都带着一股年轻教授的气质，以前的周季阳眉眼总带着少年人的笑意。

段璃有些失落，这情绪来的莫名其妙。

孙秉回复了他的信息，说他这边还要一会，可能下午才能回去。

无奈段璃只能继续跟着他们，周末人很少，校园里面安静得透着荒凉的味道。

张序带人去了外面订好的餐厅吃饭，林教授和张序很聊的来，肖清仪也会偶尔附和两句，只有段璃和周季阳的气氛在冰点。

这顿饭吃的没什么滋味，段璃没一会就放下筷子不动了，周季阳看了他几眼，忽然询问张序他想再点几个菜，是否介意。

随后张序就给他拿来菜单。

因为考虑到三位都是南方人，张序找的餐厅做的也是南方菜。

段璃很少吃到这些饭菜，很早以前不习惯北方食物时他也不会特意去寻找南方菜馆，将就着吃了几年，倒也还算习惯。

今天这些菜其实不算很正宗，但总的来说味道不错，段璃想起以前去周家吃饭的日子，没来由的有些怀念。

然后他便听到周季阳点了一道桂花糯米藕和凉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