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一直不回复，周季阳便抓起东西就往外面跑。

周季阳急的感受不到冷，衣服攥在手里都忘记了要穿上。

他骑上自行车，以最快的速度回了南风弄堂，但是段璃家锁着门关着灯。

周季阳站在那里愣住了，他浑身肌肉紧绷，呼出的雾气模糊着视线，感受到手机振动，他像抓到救命稻草般打开手机。

D：抱歉，刚刚没看到，你已经出来了么？

Z：你为什么先走了？

D：我这边有点事情，抱歉。

周季阳不想听他的道歉，他只是觉得很奇怪，段璃会因为什么事情，而把他排在下一位自己先走了。

或许多年的习惯让周季阳自然而然就会这样想，却让他忽略了他这样的想法很不合适。

他只是急需段璃一个解释，而不是道歉。

Z：什么事情？不能和我说么？

周季阳看着上方显示了好久的“对方正在输入中”，段璃终于回复。

D：我在警察局。

周季阳赶过去的时候，段璃已经和段良海各自站在警局门口的两侧，各自看着手机，谁也没看谁一眼。

听到脚步声，段璃抬头，看见周季阳带着一身的寒气向他靠近。

周季阳脸被冻的有些红，看见段良海拳头就痒，真想一圈挥过去。

段良海今天喝醉酒，和一个人起了争执，也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刺激到了段良海，段良海就直接和那人动手了。

打不过对方，最后不仅被打的鼻青脸肿，还都被警察给带进来了。

段璃很疲惫，非常疲惫，这种感觉在看到周季阳后不减反增，他其实不想告诉周季阳，不想让周季阳过来的。

周季阳不应该知道这些事情，也不应该为这些事情感到心烦意乱，但是他知道，如果他不说清楚，周季阳可能会因为他的提前离开和遮掩而生气。

段璃眼睛里面看不到情绪的涌动，好像突然失去了所有生气的木偶，他麻木的看着车窗外一闪而过的风景。

即使周季阳看着他，他也没有力气笑了。

那天段璃好像失去了所有力气和希望。